伴隨著余瑾之高亢的驚呼聲,一串沉而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沈靈枝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一堵熱烘烘的人墻直接壓在墻面上。
男人一手撐墻,一手摟住她腰,力道之大,仿佛要將她嵌入血骨。
“又想跑哪里去,嗯?”
他嗓音低沉磁性,略微沙啞,薄唇貼著她沁涼的耳郭,呼出的熱氣綿長如煙。
她癢得想避開,他卻如影隨形含住她耳郭,像尋到自己的所有物,舌尖癡迷地輕舔她那顆血紅的痣,耳朵很快濡滿他的味道。
沈靈枝渾身一顫,這男人,怎么上來就情!
她下意識要推他的胸,卻聞到他身上的消毒水味,轉(zhuǎn)而小心推他的手。
“你這是干嘛,快回床上躺著。”
他的長指卻勾起她下巴,深邃如墨的眸緊緊鎖著她,他們離得那么近,近到她在他眼底看到小小的自己,似束縛在他編織的一張網(wǎng)里。
紀(jì)長顧看到女孩眼里的淚花,心里冷不丁一揪。
“怎么哭了?”
“……”誰哭了,“我剛剛不小心撞了一下?!?/p>
“抱歉?!?/p>
他以為是自己撞疼了她,唇親上她微紅的眼皮。
沈靈枝思考了下,沒解釋,畢竟解釋自己手臂上的刀傷比這個難多了。
“翩翩,我想你了?!?/p>
男人炙熱的唇息滲入口罩,如熱流燙過她的唇。
她的心猛漏跳一拍。
他又微微偏過頭,找準(zhǔn)角度,隔著口罩有一下沒一下輕觸她的唇,仿佛在品鑒其柔軟度。
唇瓣被他燙得又癢又麻。
沈靈枝身體不由自主地輕顫,這個妖孽啊啊啊!
察覺到他要摘去她口罩,她立刻握住他的手,“別在這里,先回病房躺著好不好?”
他的小青梅貌似還沒走,光天化日之下這樣真的好嗎。
紀(jì)長顧沉沉的笑,“怕被看到?”
他抱著她微微轉(zhuǎn)了個角度,額貼上她的額,“這樣,監(jiān)控就看不到你了。”
“……”喂喂,不是這個意思!
說完,口罩被推倒下頜處,男人高挺的鼻梁壓在她臉側(cè),不由分說張嘴含住她的唇。他剛開始還很有耐心,溫?zé)岬纳嗉庾屑?xì)舔過她唇紋,一點點濡濕,輕輕摩挲吸允了一小會兒,舌尖很快探入她唇內(nèi),大掌輕揉了下她的臀,毫不費力就打開她牙關(guān)。
他的吻一如他的行事作風(fēng),冷靜細(xì)致,耐心強(qiáng)勢。
大舌慢條斯理掃蕩過她口腔每一處軟肉,然后纏住她的,又舔又吸。
里里外外,溢滿他醇厚的男性氣息。
漸漸的,她感覺到他有些失控,男人結(jié)實火熱的身軀緊貼著她,呼吸越來越急,舌尖溫度越來越高,他把他的舌喂給他,然后大口允吸她的津液,厚實的大掌深深插入她柔順的絲,唇與唇幾乎毫無間隙。
“唔……紀(jì)……”
沈靈枝有種被吞噬的恐慌,雙手推在他腰間。
他卻巋然不動。
紀(jì)長顧胸口涌動急亂的熱流,真恨不得把女孩生吞入腹,她才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消失。他受夠了茫茫人海尋覓無蹤的感覺,怕她出意外,怕她從此離開他的世界,怕她被哪個不知好歹的豬給拱了。
余瑾之臉色煞白地站在病房門口,纖細(xì)的身子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