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威脅我!”
“對啊,就是威脅?!?/p>
男人一臉“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欠扁模樣,嘴角上揚。
嘖,好久心情沒這么舒暢了。
沈靈枝氣的牙癢癢。
果然江山難改本性難移,說沒兩句就暴露本性!白瞎她剛才的感動!
無奈之下,只能麻著頭皮跟傅景行從酒店后門離開,有保鏢上來詢問出了什么事,她也只能假笑憋屈地說,沒事。
去特么的沒事。
事情大條了好么!
她又嚴(yán)重預(yù)感,這男人會樂此不彼拿這一條不停威脅她。
果不其然,在等車的間隙,傅景行不緊不慢道,“明天出來散個心,早上八點我接你?!?/p>
誰特么大清早散心。
沈靈枝沒好氣,“不去,沒空?!?/p>
他拉長調(diào)子,“沈靈枝……”
她仿佛被猜到尾巴的貓,“我說了我現(xiàn)在叫葉翩翩!”
“哦,是嗎?不好意思,我心情不好的時候記憶比較混亂?!?/p>
這絕對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傅景行,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把你祖宗十八代庫存的紙錢都燒給你了,你必須賠我?!?/p>
臥槽!她瞪他,“我還你十倍!”
“紙錢我可以免單,但精神損失呢?”傅景行幽幽地笑,“前女友一會兒被碎尸一會兒詐尸,我留下了心理陰影,你作為當(dāng)事人不應(yīng)該盡力補償給我留下的傷害么。”
擦,這家伙,胡攪蠻纏的功力見長啊。
“老大!”
這時候,楊大雕開著車來了,沈靈枝急忙后退一步帶上口罩。
車子穩(wěn)當(dāng)當(dāng)停在他們跟前,楊大雕探出頭,笑得賊兮兮,“誒,老大,你說的那個端莊矜持騷氣十足的嫂子呢?見到了沒?”
沈靈枝幽幽地瞥了男人一眼。
傅景行氣急敗壞,“操,給我閉嘴!”
楊大雕被噴得一頭霧水,后知后覺注意到站在傅景行身后的口罩女子,眼睛一亮,瞬間福至心靈,“這位美女,你別誤會,我們傅哥根正苗紅,對他家嫂子一點興趣也沒有,咱就是隨便吹吹水,哈哈哈哈……”
傅景行的臉這下是算得上陰沉了。
“他媽你再說一個字,我把你嘴巴縫上!”
世界安靜了。
與此同時,酒店后門。
紀(jì)永良從陰影里走出來,手里夾著煙,目送車子離開的方向,臉上神情莫測。
剛才他讓人找來余瑾之指認,已經(jīng)得知原來今晚勾搭他的女人是他那好侄子的馬子。
那女人現(xiàn)在居然還跟著紀(jì)家私生子走了。
呵,有意思。
冒著星點的煙頭落地,黑色皮鞋狠狠碾滅。
車上,楊大雕終于知道了他口中騷氣十足的正主兒就是這位口罩姑娘,老臉一紅,老老實實充當(dāng)司機的角色,一路上安靜得出奇。
而沈靈枝和傅景行也因為第三個人在場,不方便展開談話。
車內(nèi)流動詭異的沉寂。
剛剛遭受了驚嚇的沈靈枝此刻倦意襲身,抱著胳膊迷迷糊糊睡了去。
就連車子到達紀(jì)家別墅,她也沒醒。
傅景行給楊大雕遞了個眼神,楊大雕立刻收回八卦視線,悻悻然下車。
借著路邊昏黃的光,他側(cè)過身,安靜地凝視了她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打算把她叫醒,結(jié)果手剛碰到她腦袋,她像失去了某種平衡,身子軟綿綿地歪在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