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宋真又修了雙學(xué)位。
程瑯對專業(yè)兩開花沒感覺,但覺得要是她以后只有本科學(xué)歷,有點被宋真比下去的意思,于是申報了跳級的課程,想試試……沒想到年末考試,居然通過了,宋真就鼓勵她可以在大學(xué)四年,把研究生讀了。
大一大二兩個人就這樣,約會的地方從學(xué)校的操場,變成了自習(xí)室。
宋真為了追求自己的理想,有抱負(fù)是很好的,程瑯陪著她也覺得不錯。
再者,宋真對信息素聞多了總是不舒服,她一激動,腺體總是會泄露一些……
后面大三申報了項目,結(jié)果學(xué)校意外的看重,三個人天天都在搞實驗,更是沒時間風(fēng)花雪月了……
程瑯還好,宋真這方面心思也不重,都是學(xué)生,骨子里還是單純的覺得,有些成年人的事情,出了校門再發(fā)生,會好一些。
結(jié)果Z試劑反響比她們預(yù)料的都好……直到畢業(yè),程瑯出國,和宋真領(lǐng)了證,也就只是領(lǐng)了證……
這方面程瑯想起來是有些意動的,奈何宋真不過來,她意動也沒用!
年關(guān)和宋真生了氣,這兒不年不節(jié)的,軍醫(yī)大又放高溫假了,宋真總是該來看看自己了吧,程瑯這樣認(rèn)為。
又半個月,把話頭提了出來,宋真也答應(yīng)了。
程瑯滿心歡喜,把吃的玩的,乃至晚上下榻的酒店都定好了,誰料,臨登機前,宋真沒接她電話了,等登機時間都過去了一兩個小時,程瑯終于收到了宋真的來電,說是附屬實驗室臨時來了個危急孕婦,她不敢走……
這一班飛機錯過了,那也就意味著,來不了了。
程瑯不聽宋真解釋,當(dāng)即就把電話掛了,生氣得不行,而生氣的后果就是,到了該帶宋真去玩的那天,她找了佟向露,她又不是沒朋友,不必受宋真這個氣,而程瑯叫佟向露出來的時候并沒有意識到,或許她的舉動在佟向露眼里,有了別的意味。
下午從水族館出來,晚上佟向露看她不高興,提議去酒吧,程瑯去了……那晚上,她因為宋真喝了不少,事情再度趕了巧,佟向露的發(fā)情期到了……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頭疼的不行,床單上的佟向露坐著抽煙,什么都沒穿,身上的印子,全是她昨天留下來的……咬的,吮吸的,歷歷在目……
程瑯差點沒瘋掉。
當(dāng)場腦子里只剩下兩個字,完了。
她完了。
她和宋真完了。
宋真知道了,肯定不會原諒她的,肯定會離婚。
宋真那種人,那么理智的人,不管再難受,也不會感情用事,真的舍得斷舍離……
宋真了解程瑯,程瑯也同樣的了解宋真,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
并且恐懼如影隨形,完全的揮不去。
程瑯甚至想過把這件事藏一輩子,但是作為一個科研人員,一個,無神論者,還有一個對宋真智商也了解的人,程瑯又過于清楚的知道,沒有什么事情是能藏一輩子的。
尤其是丑事,越想藏住的,泄露的越是快。
……
程瑯醒了,滿身的汗,捏額角,嘆息于佟向露的陰魂不散,也感慨于這件事的陰影,過了那么久,一旦想起來,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還是,歷歷在目的。
起身去洗漱,刷完牙,看著鏡子中自己蒼白的臉色,程瑯簡短的想到了之后。
之后,就很混亂了。
她想給宋真說,又不敢,幾度糾結(jié),給宋真打電話,居然發(fā)現(xiàn)打不通了,給左甜打,左甜說宋真帶人去找藥去了,這次地方遠,宋真帶著實驗室?guī)讉€人員,藥長在山上,可能信號不好,接不到。
信號就這樣不好了整整一天。
程瑯忽然就覺得自己所有的對宋真的不滿,情感中的別扭,很可笑。
在宋真那兒,很可笑。
她不說,人家還高高興興就去找藥去了,程瑯挫敗,第一次承認(rèn)了,自己在宋真心里,是比不上她的理想的。
接下來的就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