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凝重，和對面不斷在說些什么。

聽到佟家的時候，宋真驀然就清醒了。

而竹歲說完怎么可能，一回頭，也看到了宋真……

電話掛斷。

宋真想了想，問：“是，之前調(diào)查的事情，有了新的進(jìn)展嗎？”

竹歲神色也定了定，在告訴與否之間很是想了想。

但是，有些東西是沒法瞞的，想了，雖然不是很愿意，竹歲還是如實相告。

“是有，之前程瑯的那個u盤被我送回三處了，當(dāng)她的戴罪立功吧，里面，順藤摸瓜，找到些實質(zhì)性的證據(jù)了?！?/p>

“是……”

竹歲點了點頭，上前，伸手給宋真把睡袍沒系好的帶子打散，給她裹嚴(yán)實，然后親手系了個結(jié)，趁著這個機(jī)會，就低著頭，也不想去看宋真的臉，把話說了。

“嗯，你之前想知道的東西，有些眉目了?！?/p>

“不止佟家。”

“查到……”

竹歲抬了抬眼，湊到宋真耳朵邊，臉貼著臉，用極小的聲音道，“查到三軍區(qū)的政委身上了。”

宋真一個激靈，驀然覺得早春的天凍的不行。

竹歲伸手摸了摸她臉。

很有一陣，宋真艱難消化完里面的意思，點頭，“我知道了?！?/p>

她知道后面要面對的，是什么了。

竹歲心有不忍，嘀咕，“我在?！?/p>

宋真和她視線交匯，感動的同時，內(nèi)心卻沒有多溫暖。

宋真挽起一個笑來，竹歲也對她笑。

竹歲：“對了，昨晚你想和我說什么來著？”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如果這個對話再晚點，宋真大概就會把想問的一股腦子問出來了，但是現(xiàn)在，知道竹歲對她的……之后，她又猶豫了。

昨天晚上，竹老爺子并沒有苛責(zé)她。

甚至并沒有說她一句重話，在離開的最后。

竹家的人，一家人，對她都很好，一直都很好。

她……

她的枷鎖，為什么要移到無辜的人身上呢？

她該背負(fù)的東西，也并不想連累其他人，尤其是，她愛的人。

當(dāng)初就是知道其中利害，對程瑯沒說過，現(xiàn)在對竹歲，她的初衷并沒有變過。

一旦說破，以后恐怕就不好……不好再分開了。

于是竹歲看著宋真眨了眨眼睛，只淺笑著問她，“你屏保怎么是我，哪兒來的??？”

竹歲點開屏幕，哦了一聲，正兒八經(jīng)道，“我去煩左甜拿到的?！?/p>

確實是煩。

大學(xué)的照片，左甜早就不知道弄到哪兒去了，竹歲私下求了好久，左甜也找了好久，終于從大學(xué)的社交網(wǎng)站，找到賬號，給她把照片扒拉了下來。

“你喜歡這個照片？”

竹歲深深看宋真一眼，勾唇，“我喜歡看你笑。”

這話曖昧。

宋真帶著對竹歲如明鏡一般的心思，倒沒有臉紅。

只是就這樣，看了竹歲好一會兒，好像要把人刻到心上一樣，看得竹歲都有點害怕了，宋真驀然道，“上次你不是問我嗎，說我們挺合適的，不然就這樣過了，你記得嗎？”

竹歲心頭一哽，“是，有吧，你記得？”

“記得。”

宋真仍舊淺笑著，目光看向竹歲，整個人都透著一種柔軟的溫柔。

“我還回答你說，你這么年輕，遲早會遇到喜歡的人的，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生活，是很重要的?！?/p>

宋真笑。

竹歲的笑容卻凝固了。

她有點鬧不清楚宋真這話的意思。

不過下一刻，宋真就給了她回答。

“但我不是要生孩子嗎，我這幾天又反復(fù)的想了下，孩子小時候我們離婚了也不好，對他的影響成長不好，有時候，過日子嘛，愛不愛，也沒那么重要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