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上是?!?/p>
竹歲翹了翹唇角,仿佛能看透宋真的心一般,開解道:“都這種時候了,我沒必要為了一己之私詆毀誰,我還是有分寸的?!?/p>
頓了頓,又道,“再說了,你們一起長大的,就算是……之間沒什么可能了。”
“但是從小到大的情分是抹不掉的?!?/p>
“就從這方面考慮,姐姐這么溫柔的人,應(yīng)該也不會落井下石的希望看著她走錯路,拍掌叫好吧?”
宋真又垂下了眼睫,聲音幽微道,“嚴(yán)格來說,她和左甜都是我?guī)С鰜淼目蒲腥藛T……”
“學(xué)術(shù)界,真正有天分的科研人員,是很少的,很少很少。”
“她在我眼里,算是其中一個吧。”
“你說的對,就算是我和她再水火不容,到底是一起長大的,怎么說,我都不希望看她自毀長城,我……Z試劑是我們?nèi)齻€從零做起的,她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就算是沒有Z試劑,她也是個不錯的科研人員,理應(yīng)為國家奉獻(xiàn)的,我……”
“恨鐵不成鋼?怒其不爭?還是心痛于她不愛惜自己的天賦?或者,都有?”
竹歲看似慢悠悠的話,卻字字精準(zhǔn),把宋真的心剖了個干凈。
宋真閉目,嘆了口氣。
竹歲輕拍起宋真的背脊來,正兒八經(jīng)道,“但是路都是自己走的,選擇是自己做的,如果她選擇了和魔鬼做交易,這怪不了別人,如果她堅守了底線,最后的好處也都是落到她身上的,和其他人也不會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
“不管如何,人就是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fù)責(zé)的,這個和他人無關(guān),他人也幫不了。”
頓了頓,竹歲寬慰道。
“這件事還需要確定,都還說不準(zhǔn),睡吧,別想她了?!?/p>
聲音又笑起來,難得在大道理后,有了些小情緒,“你再想她,我真的會不高興了?!?/p>
宋真抬頭起來,竹歲垂下眼睫。
視線在空中交匯,宋真心動的厲害,她想說歲歲你真好,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主動仰頭的一個獻(xiàn)吻……
竹歲呼吸重一分,把宋真按到了床上……
次日,宋真給左甜打電話。
“甜甜,你帶著資料來我家一趟,不不,這件事就你知道就是,別告訴其他人,對,一組的全部數(shù)據(jù),還有當(dāng)時竹儀和布朗夫人的監(jiān)測數(shù)據(jù),你全部帶來,我有幾組數(shù)據(jù),需要你一起分析?!?/p>
“什么事……我也說不準(zhǔn),總之,你來了就是了?!?/p>
“這件事可大可小,別告訴其他的人,安排好孕婦,你過來?!?/p>
“這一周可能都要在我家這邊耽誤了?!?/p>
“嗯,我等你?!?/p>
竹歲以為宋父找不出什么,結(jié)果宋父不愧是在三院工作過的人,彎七八繞的找關(guān)系,最后真的給宋真把她要的東西都弄到了。
宋真和左甜暗搓搓比對清理了一周的數(shù)據(jù),周六出的結(jié)論,左甜那么活潑的人,整個氣質(zhì)都不對了。
左甜猛的站起來,一巴掌拍桌子上,吼起來,“她們怎么能這樣搞,太胡鬧了,把我們當(dāng)什么了,她們吃剩的菜啊!”
竹歲正巧端了果汁進(jìn)來,遞了一杯給左甜,看了看宋真的神情,有眼色問到:“有結(jié)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