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處處長憋出幾個字,“這是我們的工作?!?/p>
“嘖,”竹歲又捏下巴,好奇,“那以后我們家宋老師想去哪兒,上下班什么的,是不是五處的人都得跟著???”
處長的臉已經(jīng)白了泛紅,紅了回白,咬牙重復道,“這是我們的工作?!?/p>
“辛苦辛苦,那真是,怎么好意思……”
嘴上不好意思,五處處長看竹歲表情,覺得她好意思得很!
“不過這是你們的工作嘛,以后大家天天都在一起,您可以上我們家吃兩頓便飯,我們家阿姨手藝還是不錯的?!?/p>
“……”滾啊!
坐著老爺子的軍車回了大院,五處的人沒跟著,但是保護老爺子的人也沒散。
大院安保工作那是杠杠的,進了院子,眼前沒那么多人了,宋真才總算是松了口氣。
這一頓飯吃的很溫馨,大院里沒有宋真設想中的,其他竹家的人,晚飯家里就她們兩個加老爺子,吃的也隨意,說著家常,老爺子叮囑著宋真,自己知道的孕婦注意事項,竹歲一邊接話一邊皮,偶爾老爺子吹胡子瞪眼,她不但不怕,反而很樂。
老爺子拿她沒辦法,竹歲笑容燦爛,宋真被感染也跟著低頭偷笑。
一頓飯其樂融融,質(zhì)樸又帶著家的溫度。
話說了不少,該提醒的都提醒了,該讓她們注意的,也都說干凈了,反倒是關(guān)于宋真在最高法講的話,老爺子一個字也沒提。
這么不聞不問,轉(zhuǎn)眼就到了宋真和竹歲該離開的時候了。
老爺子看了竹歲一眼,竹歲會意,拍了拍手起身,“您老下棋怎么越下越回去了,算咯,不贏你了,宋老師來,陪爺爺下最后一局,我進廚房,讓阿姨給我?guī)c今天餐桌上的野味食材,打包回家。”
連吃帶拿,也是沒誰了。
宋真一向不會下棋,每次就是給老爺子當個樂子,解棋癮的。
因此他們一盤棋也很快。
就在快要出結(jié)果的時候,老爺子試探著開了口道,“真真,本來我不該說這個話,但是……”
長出口氣,老爺子面露難色,“但是老戰(zhàn)友拜托了,那么多年的情分,我也不好拒絕?!?/p>
宋真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又誠懇道,“爺爺你想說什么就說,都是一家人,不用這么見外?!?/p>
這話暖心,老爺子喉頭滑動須臾,神色欣慰點了點頭。
“對,是一家人。”
“針對今天你在最高法說的那些,我們討論過很多次了,說實話,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科研的事情我不懂,也就不置喙了,但是你今天提到的名額……”
老爺子落子,“是這樣,你知道的,現(xiàn)在AO世家每一家,幾乎人口都是減少的,我這個戰(zhàn)友,他孫輩呢,也就一個孫女,是個omega,今年年紀也不小了,二十有八,你提的那些要求是什么意思我懂,說老實話,他家恐怕不夠格,也沒有那個影響力幫你,但現(xiàn)在我提這個事兒,也不是倚老賣老,私下要求你把這個名額給他孫女……”
落子的手一頓,老爺子長嘆口氣,“我只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吧……”
“就想幫他問一下,等你實驗室這邊穩(wěn)定了,日后肯定還會有大量的罹患各種類型孕期信息素紊亂的omega找上門,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讓他孫女兒當你頭幾批病人?”
宋真笑起來,“我還以為什么事呢,這當然沒問題?!?/p>
笑容一頓,宋真想好,又鄭重解釋道,“如果可以,我內(nèi)心是愿意第一個治療您朋友的親戚,不過我提出那個身份的要求,其實還有一重很重要的考量。”
宋真直言不諱,“爺爺,我母親當年想建信息素的數(shù)據(jù)庫,是有原因的,信息素,其實也可以當藥物。”
“我提出身份的要求,一來是因為日后,隨著我科研成果的公開,信息素數(shù)據(jù)庫建立肯定會提上日程,二來嘛,就是我需要這個病人,自己有能力和背景給自己提供藥物?!?/p>
宋真抬頭,和老爺子對視,篤定道,“治療的難點,我的成果和藥物必不可少,但從信息素中提取的成分,才是最關(guān)鍵,能起決定性因素的。”
“一旦開始治療,根據(jù)患者的情況,我需要國家或者患者,為我提供十到三十個不等的,我指定人選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