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佟向露：“媽，你說什么？”

“我說宋真要搜集信息素，用里面的提取物制藥劑?！睋P了揚手機，看過蔣曉的資料，佟柔視線回到平板上，“找過宋真的世家，得到的都是這個答復(fù)。”

“昨天晚上有一家相熟的，讓小輩偷偷摸摸來問過我了，話也沒明說，只問信息素是不是真的能被疊加，當做藥物來使用，他們想從我這兒要個準話?！?/p>

“結(jié)合一下，應(yīng)該就是宋真的下一步了?！?/p>

佟向露人都懵了，“信息素提取物，提取什么成分？入藥，怎么用，是像布朗夫人那樣，用s級的omega信息素外涂鎮(zhèn)定，還是說，做成藥劑的配比成分，正兒八經(jīng)的當藥物使？”

“你不是偷偷摸摸在搞這方面嗎，你問我，不該是我和小蕓來問你嗎？”

抬頭，佟柔目光犀利，看得佟向露一怔。

“我……我也沒有……”

“行了，你私下搞了什么我能不知??？我既然沒制止，這兒就不是罵你，你直接說說你的結(jié)果就是，敷衍的話省省?！?/p>

佟向露?E是緘默了片刻，方再度開口??。

“我只是像是莊卿那樣，研究信息素的成分功能和活性，搜集的數(shù)據(jù)也不多，沒試過當藥物，我也混合過，但是……沒什么特別的……”

佟向露總結(jié)，“我沒看出什么來，更沒有疊加信息素，做過活體實驗?！?/p>

佟柔：“那就是什么都沒研究出來了。”

話不好聽，??理，確實是這樣的。

佟向露低頭。

佟蕓卻有別的擔憂，“媽，你確定這消息是真的嗎，不是，他們聽錯了，或者……”

“聽的時候不確定，聽過了之后，確定了?！?/p>

佟柔有條不紊??，“宋真在法庭上直提出了廢除法條附錄這一要求，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控訴的反人類罪才是最大的一條，這么個罪名壓下去，宋真要怎么辦？”

佟柔放下平板，長出口氣，“如果她本來就要搜集信息素，用信息素入藥，那這條罪名，在她成功的那天，是不是迎刃而解了？”

佟蕓驚疑不定，一時沒說話。

震驚中，佟向露卻也不得不信，“也就是說，她真的會用信息素入藥？”

“你不是都說男omega沒救了嗎，救非常人，自然要用非常的辦法，誰知??呢?！?/p>

“那她……”

“好了，我不知??她會怎么提取和用藥，也不知??她具體的方法和手段是什么，你在這兒對我和你姐大呼小叫的，也沒用！”

佟柔：“如果真的這么困惑，到時候采訪交流會，給你報個名，你以科研人員的身份去就是?！?/p>

“啊？什么交流會？”

“當然是這次采訪，由《自然》雜志順便牽頭的學(xué)術(shù)交流會了?！?/p>

佟向露費解，又看了一眼手機，“不是說直播嗎？”

佟柔胸有成竹：“不可能。”

至于怎么個不可能法，佟柔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反而對著佟蕓問：“對采集信息素用藥，你是個什么看法？”

佟蕓糾結(jié)半晌，出聲，“會不會，太反人類了點？”

“最著名的那場生化戰(zhàn)爭，因為破壞腺體的藥物侵入土壤水流，對人類生活造成極大的威脅，現(xiàn)在打仗的那個地方都還圍著的呢，不準人進，是徹底的無人區(qū)?！?/p>

這一場戰(zhàn)爭，也被當成采集研究信息素的負面后果，引以為戒。

“公開采集信息素，不是和反戰(zhàn)的思維相悖嗎？”

佟柔點頭，“是啊，不然也不會被稱為反人類的行為了?！?/p>

佟柔：“不知??宋真在信息素紊亂的科研，到底走到哪一步了……”

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不管走到哪里，都是遠超前三院，超前全世界。

自然，也超過了佟柔原本的預(yù)料，太多太多……

“現(xiàn)在起，我們就不出面了，安安靜靜等到下一次庭審時間通知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