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答顯然宋真并不滿意,蹙起了眉心。
竹歲想了想,再道,“如果還要我說什么,其實你在禮堂的那句話也很符合……”
“你不是說你不想拖累我,舍不得嗎……”
頓了頓,竹歲的聲音越發(fā)輕柔,小心翼翼道。
“我也舍不得你啊,姐姐?!?/p>
舍不得她一個人在這條艱難的路上禹禹獨行。
舍不得她獨自面對所有。
更舍不得她去受奇奇怪怪的人的欺侮……
竹歲話并不說盡,但是宋真懂了內(nèi)里深意,懂了,內(nèi)心難受的同時,又奇異的感覺到了溫暖。
太溫暖,讓宋真喉頭哽咽。
早晨,左甜心神不寧的坐在辦公室,摳手。
沒別的事情,就……據(jù)說昨晚上竹歲去見宋真了。
而宋真,之前讓她轉(zhuǎn)達了想離婚的信息,左甜……緊張。
左等右等,在辦公室完全坐不住,沒把科長等來,結(jié)果把榮青山的電話等來了。
榮青山在電話那邊也是小心翼翼的,求證,“那什么,竹二來上班了吧,你看她臉色,她們這個婚,是離了還是沒有啊?”
左甜:“……”
左甜也小聲,“那也得我看到我們科長吧,人都不在,我怎么知道最后是什么情況啊!”頓了頓,左甜補充,“再說了,科長要是臉色不好,你覺得我敢上前說話嗎,她最近的氣壓那么低,你們Alpha那個氣場……我真是受不了!”
她只是個柔軟無辜又弱小的Beta好伐!
能不能別帶她進旋渦中心啊,求求了!
榮青山也覺得有道理,但是當晚是他們一起說的,所以此刻他也將左甜當做難兄難弟叮囑道,“那行吧,那……她來了你留意下,要是有什么不對,就和我說下啊,打電話可以,發(fā)消息也可以,甜老師,拜托了??!”
左甜無語,不耐煩,“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可以可以,嚴重了我就給你打電話,不嚴重微信說,行了吧,就這樣……”剛想掛,想到什么又叫住人,“對了,什么甜老師,我叫左甜,一般大家喊左老師,宋真她們喊我甜甜,你這叫的……總之你改改,我掛了!”
剛把手機從耳朵邊拿下來,背后突然一個男聲開口,“什么甜老師,誰???”
這聲音出現(xiàn)得突然,左甜和榮青山的電話是壓低聲小心在說話,乍然被叫破,當即就是一個激靈,嚇了一跳。
她這個反應(yīng),落在來人的眼底,讓來人眼色更是沉了沉。
而左甜轉(zhuǎn)頭過去,看到好久不見的許安白也是一陣恍惚。
眼眸閃動,眼前的男人和之前沒什么區(qū)別,一身白色軍裝,肩背挺闊,腰細腿長,膚色偏白,不說話的時候總是透著一股子書卷氣質(zhì),內(nèi)斂質(zhì)樸……
當然,徹底接觸過,左甜可不再會覺得這人老實木訥了,相反的……
搖了搖頭,避免自己雜七雜八想的更多,左甜不自然別過了頭去,生硬回道,“沒什么,朋友?!蓖nD一霎,左甜努力想讓自己從容些,“再說了,我的私事,就沒必要和許隊細說了吧?!?/p>
前面一句還好,后面一句,十足的疏遠。
許安白怔了怔,不自然垂下眼睫去,一時間也是有些找不到話說。
左甜找回主心骨,也不看許安白,禮貌又客套,“今天怎么想到來我這……”
話沒說完,只見五院的熟人扶著個人進來了,一邊對那人說,“沒事的沒事,別緊張,她們特別厲害,姐你坐下,我去……”
扭頭看到左甜,慌忙招手,“左老師你在,太好了,實在不是我想麻煩你,說來話長……”
話落,后面又跟了一串焦急的五軍區(qū)的科研小伙伴。
前情是有點長。
但簡而言之,就是五軍區(qū)來的科研人員里,有一個家里的親屬懷孕了,然后最近上醫(yī)院查,腺體不太舒服,醫(yī)院的藥用了沒效果,隨著反應(yīng)越來越大,科研人員也著急,怕出事,干脆和許安白匯報過后,把人接到一區(qū)來了,找左甜她們看看。
這本來就是左甜的本職,看那科研人員一臉著急,安撫了幾句,當即換了身衣服,讓孕婦躺好,做完檢查,就給配了藥。
用完,人就說好多了,左甜又給配了涂抹的藥讓帶回家,吃的也開了點。
五軍區(qū)的小伙伴對左甜連連道謝,左甜倒沒什么,弄完讓他好好照顧孕婦,五軍區(qū)來的科研人員都是年輕人,左甜怕馬虎,還想交代幾句,孕婦自己說帶了阿姨過來,左甜才又放心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