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么，她又去拉數(shù)據(jù)，看當年臨床試驗孕婦的情況，左甜則天天往軍醫(yī)大，還有一區(qū)其他的頂尖醫(yī)藥大學跑，坐陣腺素科的校招呢！

“我……”左甜支吾了一聲。

“你要退也行，別給我了，你直接退給她吧。”

左甜一下子又沒聲了，宋真還趴桌面上，她用的電腦在很角落的地方，坐起來就和這兩個人撞個面對面了，太尷尬，算了！

左甜局促，“那，你幫我謝謝她，謝謝！”

“沒事。”

這話說完，又緊跟一陣顯而易見的尷尬沉默。

許安白：“你這兩天校招如何？我也看過視頻了，你們實驗室也發(fā)了聲明，希望想來工作的人都試試，不一定拘泥于只招性別為AO的畢業(yè)生，網(wǎng)上這兩天，討論很火熱，大家都在贊揚腺素科……”

“還好。來的Beta是多了，有兩個拔尖的……”頓了頓，語聲又有些寥落，“當然，綜合素質(zhì)最好的，還是alpha和omega，這是不爭的事實?！?/p>

左甜眼神復雜的深深凝了許安白一眼，笑，笑容無奈道。

“國家的政策就是這樣的，alpha和omega大多也都在社會結構上層，從小看到的，所受的教育，眼界都不一樣，不是一般Beta能比的?！?/p>

這話落在宋真耳朵里，就有點一語雙關的意思了，既真的再說招生情況，又有點像是，暗搓搓的在映射兩個人的身份。

宋真又想到了宋父紅著眼睛說的那兩個字——不配。

他們實驗室的開心果甜甜，也會有這種困擾嗎，覺得自己和許安白，不配？

這個念頭著實扎心，宋真也有些傷感了。

“你……”

許安白來不及說什么，左甜連忙打斷了，快速道，“總之謝謝，校招挺好的，那天你出現(xiàn)的也很及時，沒想到，也要感謝你，藥我已經(jīng)拿到了，今天下午還要去學校，你……你……”

“你還有什么事嗎？”

這句話莫名低啞，左甜在趕人了。

許安白和左甜對視良久，緩緩閉目，沉聲道：“沒了。我該走了?！?/p>

語聲停頓片刻，許安白：“不用送了，再見?！?/p>

許安白走了，腳步聲由近及遠，再噠噠消失于遠處。

直至全然的寂滅。

左甜望著許安白離開的方向，失神好久。

轉頭過來，正撞上從剛顯示屏后坐起來的宋真，宋真單手撐著臉，就那樣看著左甜，左甜一驚，下意識輕呼出聲，往后退了一步。

宋真好笑：“我啦！”

左甜拍胸口，驚魂未定，“你干嘛啊，呼——嚇人，你真是嚇到我了，不聲不響的怎么……”話到一半，意識到什么，又閉了嘴，眼神閃躲起來。

宋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站起來伸了個懶腰，“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天總是困，剛想趴著瞇一會兒，就睡著了，哈欠——”

“你、你睡著……”

宋真知道她想問什么，“你們來之前我是睡的，你們進來之后，我就醒了?！?/p>

“那……”

“對，我都聽到了，每個字?！?/p>

左甜垂目，說不出話來了，局促不安，神情似是想躲閃，又似想解釋。

宋真向來直來直去的，“你別想怎么忽悠我了，那天他給你上藥那個氣氛，眼神，我都看出來了，再說了，陳業(yè)也招了，說最近你們之間，突然就不怎么往來了?！?/p>

“我是說你怎么老是按著許隊趕，許隊脾氣不挺好的嗎，敢情問題在這兒呢！”

宋真長出口氣，還想說兩句，左甜猛的抬頭，那眼神看得宋真一愣，左甜梗著脖子道：“他要回五區(qū)了?！?/p>

宋真一窒。

左甜快速眨眼，再次回避宋真視線，“你要不耐煩，也、也不會有多久了，忍忍吧?！?/p>

宋真懵了一霎，“誰說我不耐煩了，這不是你的事情嗎，我不耐煩個什么，你……”

斟酌了下用詞，宋真真心道，“其實，我覺得你們挺合適的?！?/p>

這話卻好似踩了左甜的尾巴一樣，當即失態(tài)反問，“哪里合適了？！”

“他是許家的人，許家在五區(qū)搞核研發(fā)已經(jīng)好幾輩人了，從我國第一件核武器到上次建軍的遠程定向性火箭，家里拿的一等功沒有十個，至少一只手是有了的，他是家里最小的弟弟，還、還是個a級的alpha，我和他哪里合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