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歲沒忍住,低頭捏著宋真的軟綿綿的臉頰,深深吻過人,才將緊握的手指掰開,哄道,“我會開了一半,還要去請假,乖。”
也不知道聽懂沒有,竹歲耐心說了好幾遍,不愿意,宋真還是放開了手。
離開前,鼻音更黏糊了,嘀咕道,“那你快點回來?!?/p>
“我難受?!?/p>
難得的撒嬌。
“好?!敝駳q摸了摸宋真臉頰,挽唇。
這次宋真的反應(yīng)更大,前半夜還知道是誰,后半夜,就憑本能一直往竹歲身上貼。
竹歲怕她吃不消,推開好幾次,宋真過來親吻竹歲的腺體。
軟糯的唇`瓣觸碰,竹歲一個激靈,兩個人又纏到了一處。
“歲歲,難受?!?/p>
“歲歲,唔?!?/p>
“呼——”
剛開始還能說簡短的字句,軟軟求著,后面喉嚨里發(fā)出破碎的音節(jié),除了“歲歲”兩個字,竹歲再沒聽那紅唇里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凌晨四點,宋真哭著把自己裹起來,說竹歲太兇了。
周身因為信息素波動帶來的熱度退下去,宋真理智回籠幾分。
竹歲把裹成蛹的宋真抱在懷里,沉沉睡去。
早上七點鬧鐘響起,宋真睡得很沉,竹歲起身把家里的通風系統(tǒng)打開,給阿姨打了個電話,去外面接了杯水。
發(fā)`情期的omega會很缺水。
叫不醒宋真,拍了幾次臉,竹歲干脆把水含在嘴里,一口一口度給宋真。
細碎的水聲中,一杯水也被喝了個干凈。
宋真這一覺睡到了中午,竹歲喊醒人,宋真揉著眼睛坐起來,身上又開始發(fā)熱。
看來這次發(fā)`情期要有實打?qū)嵉娜炝恕?/p>
午飯讓阿姨做了就走,沒留人搞衛(wèi)生了,一碗清淡的小粥,竹歲一口一口喂給宋真。
喝完,胃得到了滿足,宋真又睡了過去。
竹歲下午終于有時間處理未完的工作。
下午開視頻會議,剛接通,尤辰星用手指了指自己脖子,竹歲一怔,拿過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沉默一霎。
不知什么時候,她脖頸被宋真咬得青紫交加,痕跡重,尤辰星眼睛都笑彎了。
竹歲換了件高領(lǐng)的外套,開完了這個會議。
吃過晚飯到夜深,宋真的高熱又一發(fā)不可收拾收拾。
第二天往往是最難熬的。
但不管再厲害的發(fā)`情期,第三天也會開始消退,只要能熬過第二天。
第二天,阿姨沒再來,窗簾關(guān)了一天。
不清醒里,宋真耳朵里腦子中,全是黏膩的細碎水聲。
暮色四合,宋真雙腿發(fā)顫,抱著竹歲控訴道,“痛?!?/p>
竹歲換了口氣,吐息沉重,手攬著宋真酸軟的腰肢,好笑,“你下午的時候可不是說的這個字。”
僅剩的兩分理智讓宋真想到自己說的是什么,不做聲了。
須臾,嘀咕,“可就是痛?!?/p>
“又撒嬌?!?/p>
晚上情況不容樂觀,這點僅剩的理智都沒了,哭的特別厲害,一直折騰到半夜,體溫才緩緩下降。
竹歲倒了水,架著剛洗過澡,干燥又干凈的宋真,喂她。
宋真困極了,到后面,又是一口一口度的。
搞好竹歲再上床,裹成一團的宋真像是個蟲子一樣,在被子里聞到薄荷氣息,身體再累,也一拱一拱,最終拱到了竹歲身邊。
抓著竹歲的衣服,嘟囔了一句,“睡覺了?!?/p>
又會說話了,竹歲問她,“好些了嗎?”
宋真眉頭擰緊,小聲,“更痛了?!?/p>
“?!?/p>
竹歲:“問你腺體?!?/p>
“被咬麻了,不知道。”
“……”
也行吧。
臨到要睡了,竹歲突兀來了句,“你明天會生氣嗎?”
宋真只發(fā)出了鼻音,想來快睡了,被喊醒,歪了歪頭。
竹歲換了個問法,“你明天會討厭嗎?”
宋真迷糊,也不知道聽到了什么,搖頭,碎碎念道,“不討厭你,喜歡你?!?/p>
竹歲心臟漏跳一拍,“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