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嗯,有病,想你,見不到你,就要死掉的大病。”
林珂往前靠近,段嘉央沒地方可躲。
“你敢!”
距離拉進后,呼吸清晰又滾燙,就差幾毫米,兩個人能灼熱的交融在一起。
林珂的聲音壓低了,低醇誘人,“我有什么不敢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么敢?!?/p>
她手指加重,段嘉央被按得一顫,手背肌膚貼著墻面揉搓,好像擦破皮兒了,痛得她瞇眸。
林珂問她,“你不敢?”
段嘉央梗著脖子不啃聲,怕松了身上的勁兒,更怕林珂趁虛而入。
“小羊……你想我嗎?”林珂問,“想我的床,想我這個人嗎?”
“回答我?!?/p>
段嘉央有一瞬間愣神,她努力回神,說:“你覺得呢?”
林珂的呼吸落在她的臉上,讓她又癢又熱,林珂說:“給你打電話你從來不接?!?/p>
段嘉央別開視線,說:“嗯,不想接,我憑什么接,讓開!”
林珂沒有讓開,攥著她的手臂力量加重,她盤著的頭發(fā)落下,發(fā)尾孕育的水珠砸在段嘉央的手臂上。
“你換聯(lián)系方式了?還是拉黑了我?”
段嘉央沒回答。
那垂直黑發(fā)后的眸眼變得陰鷙,林珂緊盯著她,如同從深海里鉆出來的食人魚,笑、溫柔在瞬間消失殆盡,恢復了最原本的陰沉偏執(zhí),沒有任何割裂感,她能吃了她。
只有段嘉央一個人在瑟瑟發(fā)抖,被水潤濕的手臂起了細微的疙瘩,她嘴上很了不起,很硬,實際她很害怕她。
這種害怕從骨頭里生出來,從剪不斷理還亂的交纏發(fā)絲中生出來。
段嘉央做好了她生氣的準備,她肯定會像以前那樣,拽著她的頭發(fā)把她按在胸口,讓她聽她的話,逼迫她說:“嘉央,說你想我。”
段嘉央嘴硬會固執(zhí)地不說話,她就一直摁,摁到段嘉央呼吸不暢,讓她的鼻腔嘴里全是她的氣息。
這次林珂并沒有那么做,她的手指落在段嘉央臉上,審視著她,手段變得柔和了,亦或者是不屑那么做。
今夜墨色濃重,屋子里也沒有開燈。
林珂擋住了所有的光,語氣從以前的強迫變成溫熱,“段嘉央?!?/p>
她叫全名,一字一穩(wěn),“你說,你想我,我就聽你的話,你知道的,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你。”
她一邊說,一邊低頭看段嘉央的眼睛,目光是密切的網,她捕捉段嘉央所有的表情,又勾著段嘉央的下顎往上抬,段嘉央抗拒的梗著脖子。
林珂指尖摩擦著她的皮膚,說:“我?guī)湍恪?/p>
每一句都在對上一句話進行擴充。
回來是為了你,我想你。
“不用拒絕的太快,你可以利用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p>
段嘉央躲閃不及,只覺得自己因為兩句話開始動搖很可恥。
尤其是對上林珂的眼睛,她的眼睛就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潭,段嘉央深知不可凝視,可就是控制不住動作。
她以前總上林珂的當,骨子里覺得林珂比自己聰明,只要她不在搶家產這事上摻合一腳,她的成功率穩(wěn)穩(wěn)上升。
段嘉央嗅到了愈發(fā)馥郁的香氣,眼睫忍不住顫動著,林珂繼續(xù)靠近逼問,段嘉央卻不敢回神,她挺直了身體不敢動。她努力做到不掉進林珂的誘惑里。
從“我想你”過度了成“我要親你了”。
欲望撕破偽裝的皮,擺在明面上,不容人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