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歡,實在找不出哪個更突出一點?!?/p>
江靜白被她逗笑,是那種很溫柔的笑容,魚希從沒見過她這樣笑,心都要融化了,目光緊緊黏在她身上,半刻舍不得挪開。
她輕笑過后又開口:“魚希,你覺得我們應該在一起嗎?”
魚希當即點頭,她已經(jīng)記不得表白多少次了,反正多這一次也不算什么,所以她見縫插針的說道:“應該,當然應該,因為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就該在一起!”
江靜白依舊是淺淺笑,晃了下手中的圓珠筆,再抬頭時神色認真,她說道:“魚希,如果這次我拿了第一名,我們就在一起吧?!?/p>
魚希周身血液轟一下沖到腦門!
江靜白這話的意思不亞于現(xiàn)在對她說,我們在一起吧。
因為她比賽,向來都是第一名。
饒是如此,魚希還是提心吊膽了兩天三夜,直到江靜白帶著獎品從市里回來的時候她才繃不住傻笑。
后來她問江靜白為什么接受她,她神色溫柔:“不是你說的,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天造地設的一對。
魚希想。
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只不過主語是她,賓語是任何人。
她和任何人都可以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包括陶倚彤。
房間里很安靜,躺在床上閉目休息的人眼角滲出晶瑩之色,沒入枕頭里,開成一朵濕潤的花。
魚希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次日早上了,她被敲門聲吵醒,眼睛又酸又疼,她顧不得其他先跑到鏡子前看了眼,果然有些腫,好在不是很明顯,冰敷一下應該就可以消下去。
想到昨天的傷春悲秋魚希就恨不得把自己腦袋開瓢下來看看,里面是不是都裝的漿糊。
時隔這么多年,她居然還能為前女友哭,還是那么渣的前女友,她真是——對自己恨鐵不成鋼!
魚希惡狠狠瞪了眼鏡子里的人,門外的鐘晨聲音含著擔憂:“希希你還好嗎?”
剛被叫醒就一陣風似的直奔衛(wèi)生間,她就是再粗心也發(fā)現(xiàn)不對勁啊,昨天她說午休,她就放去睡覺,她守在外面沙發(fā)上哪想也睡著了,一覺到夜里兩點多,她不放心敲了敲魚希的門,里面沒動靜,她輕手輕腳探進去,見到魚希還在淺睡放下心又折回客廳,然后就一直睜眼到天明。
還以為魚希睡了半天一夜應該是精神氣爽的,誰知道剛醒就開始有狀況。
聯(lián)想到昨天見到的新老板和陶倚彤,再聯(lián)想到那個扔掉的包,鐘晨趴在門口喊道:“希希你別做傻事啊!”
“你千萬別想不開!”
“希希你再不出來我就撞門了!”
鐘晨一臉要就義的無畏表情,準備閉著眼睛鼓足勇氣去撞門的時候,衛(wèi)生間門打開了,鐘晨很及時的收勢,差點沒扭到腰,她把剛打開門的魚希上下打量一番,小聲道:“希希你還好嗎?”
魚希點頭:“挺好的?!?/p>
鐘晨松口氣:“那你剛剛在里面這么久做什么?”
魚希抬眸看她:“照鏡子。”
鐘晨:……
魚希走出去兩步,又說道:“對了,去給我拿兩個冰袋?!?/p>
鐘晨又緊張:“你怎么了,哪里受傷了?”
魚希聲音清淺:“沒有,昨天忘了卸妝今天眼睛有些腫而已?!?/p>
鐘晨:……
明知道她在胡說八道鐘晨還是乖乖的去給她準備冰袋,等著魚希洗漱好給她敷在眼睛上,魚希躺在沙發(fā)上,鐘晨給她拿出新包,收拾好手機鑰匙后還不忘將劇本也放在包里。
魚希瞇著眼睛問道:“是不是快到時間了?”
鐘晨看腕表:“還有一個多小時,早飯來不及在家里吃了,我等會給你在路上買一點吧?!?/p>
“白姐說趙導最不喜歡遲到的,要我們提前十分鐘過去?!?/p>
魚希點頭:“好?!?/p>
她看著鐘晨忙碌的身影抿唇:“你昨晚就睡沙發(fā)上?”
她剛搬進來沒多久,因為沒人會留宿,所以客房也沒收拾出來,平時都是給她當衣柜間用,鐘晨聽到問話誠實點頭:“嗯”
魚希心里漫過感動,她依舊仰頭,干毛巾包裹的冰塊敷在眼上,淺聲道:“謝了?!?/p>
鐘晨聽到她這幺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道謝有瞬間懵逼,隨即撓撓頭,笑的靦腆。
等魚希一切都收拾妥當已經(jīng)是二十分鐘之后的事情了,她穿著無袖藍色連衣裙,收腰的設計,把她腰肢勒的不盈一握,裙擺下是一雙大長腿,肌膚又白又細膩,踩著高跟鞋,更顯修長,尤其是小腿肚,沒有絲毫贅肉,線條完美仿佛精雕過一般。
鐘晨站在她身后催促:“希希我們該走了?!?/p>
她說完開門,率先走出去,門口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鐘晨愣了幾秒,喊道:“江總?!?/p>
魚希也踩著高跟鞋走出來了,見到江靜白站在鐘晨的身邊她抿唇:“江總早?!?/p>
神色坦然,目光清亮,江靜白見到她就想到昨天她扔了包的舉動,她刻意往旁邊讓開半步,點頭,示意魚希先上電梯。
魚希進去后鐘晨也不敢動,江靜白再怎么渣現(xiàn)在還是她老板,哪有老板不上她先上的道理,所以她站在電梯外,和江靜白大眼瞪小眼,兩人沉默幾秒后,江靜白開口:“進去吧?!?/p>
一聲令下,鐘晨馬不停蹄的上電梯了。
電梯里鐘晨跟在魚希的身后站在左邊,江靜白站在右邊,半響沉默。
鐘晨用余光偷偷瞄著新老板,江靜白穿著淺色職業(yè)裝,長發(fā)沒燙沒染,就是很自然的墨黑色,又長又直,隨意散在身后,有幾縷落在胸前,她撥了撥長發(fā),抬頭,臉上依舊是寡淡的神色,只是目光不時看向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