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味道不好聞,蚊子也很多。
但莫名地就能讓練和豫睡得安寧極了。
自從外婆外公去世、練和豫被從潭州鄉(xiāng)下接回鵬城的家后,就再也沒有過睡到自然醒的經(jīng)歷。
哪怕臥室干凈又寬敞,可練和豫總是睡不著。
時隔這么多年,練和豫終于又體會到了那種渾身舒爽到每個毛孔都在狂喜亂舞的自然醒的感受。
完全沒有服用安眠藥或者酗酒強制關機后,再醒來后的那種讓人恨不得一頭撞死的脫力感和焦慮感。
就連往常被習慣性壓抑著的過載性欲也被清空。
他甚至有種四大皆空、超塵脫世的感覺。
練和豫懶洋洋地睜開眼,想去摸床頭的手機看看現(xiàn)在的時間,可剛一動身,劇烈的腿麻和下腹的酸軟,差點讓他當場去世。
等他齜牙咧嘴地緩過神來,這才有功夫打量自己的情況。
昨天到最后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反正練和豫昏睡過去以后又被操醒好幾回。
最后一次裴衷總算是解了藥勁,可哪怕是射到一滴都不剩了,還是要保持著插在練和豫身體里的姿勢入睡。
練和豫往上抬腰,想把體內(nèi)那根驢玩意兒排出來。
好不容易只剩個龜頭沒拔出來了,屁股卻被還沒睡醒的裴衷下意識鉗制住,重重往下按了回去。
被塞了一晚上的精液體液混合物從結(jié)合處被擠出來,空氣中的淫靡味道濃度瞬間上升了一個級別。
兩人同時悶哼出聲,被搞了一晚上的練和豫聲音有些沙?。骸安蛔隽恕敳蛔×??!?/p>
這下裴衷是真醒了,眼神也逐漸恢復了清明。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在干嘛?
為什么下面好痛,但是又好暖和?
他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男人,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全線崩塌。
雖然練和豫因為難得的自然醒,精神好得仿佛重獲新生,但他全身上下的狀態(tài)看起來還是挺唬人的。
從脖子到肚臍,一層一層的吻痕、指痕疊在一起,幾乎沒有幾塊好肉。
胸口原本淡褐色的乳頭被吮吸成了暗紅色,紅腫不堪也就算了,旁邊居然還有一圈未消褪的牙印。
再往下就更不用說了,亂七八糟的汗水黏得裴衷的恥毛打綹,緊緊貼著的練和豫的陰唇被干得向外翻開,隨著裴衷性器的拔出,帶著血絲的濃稠精液順著大腿根往外溢。
裴衷被這場景沖擊得頭腦發(fā)暈,遲到的記憶逐漸回籠。
等等,昨晚是我強迫人家的?!
裴衷剛被色成猴屁股的臉刷地白了。
“所以你是為了替同學擋酒才中的招?”
洗漱完、重新整理好儀容儀表的練和豫混不吝地靠著羊羔毛沙發(fā),翻看著手里的學生證。
——裴衷,21歲,鵬城美院雕塑系大三學生。
原來是學雕塑的,難怪力氣大得像頭牛一樣,練和豫心說。
裴衷個子比練和豫還高點,但他不敢和對方搶沙發(fā),規(guī)規(guī)矩矩地縮在梳妝凳上,一臉聽候發(fā)落的樣子。
“練先生,我真的很抱歉不顧你意愿對你做了這種事情。如果你要報警的話我完全可以理解,而且一定會主動配合的,如果有什么其他方面我可以補償?shù)囊舱埍M管和我說……”
“好,那你報警吧。”
聞言裴衷毫不猶豫地按下了報警號碼,開始自報家門:“你好,我叫裴衷,身份證號碼是……“
“你是不是腦子有???”
練和豫黑著臉把手機搶了過來,給對面好聲好氣地道歉,“不好意思警察同志,家里小孩不懂事鬧脾氣報假警……對對對,我現(xiàn)在就教育他。誒,麻煩您了?!?/p>
練和豫不耐煩地把手機丟回裴衷懷里,打斷了裴衷正欲繼續(xù)展開的犯罪后自白,“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什么性病或者傳染病,其他的我懶得追究?!?/p>
畢竟昨晚他確實也爽到了。
“絕對沒有,我昨天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