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今天這幾次做得太重太急,練和豫還沒從上一波快感中恢復清明,便被情欲裹挾著往更高的浪頭上趕。
哪怕耐操如練和豫,也被裴衷肏得連潮吹的體液也分泌不出來了。
他只能癱在門板上,徒勞地承受著一次又一次的干性高潮。
篤篤篤——
“裴衷,我看到你的包還在桌子上,你還在嗎?”
敲門、推門的動靜與由遠及近的女聲,讓被干到快昏過去的練和豫立刻清醒了。
他忌憚得出了一身冷汗,咬緊口中的領帶、盡力控制著控制著全身的肌肉不要抖得太過分,以免叫外面的人發(fā)現(xiàn)端倪。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
裴衷醋得眼底發(fā)熱。
他清楚戀人完全不介意在別人面前透露與自己的情侶關系,但或許是練和豫放浪形骸的皮肉下藏了具拘謹?shù)墓羌?,才對于自己在公共場合做的親密互動表現(xiàn)得有些局促。
不像樣子——這是裴衷在外索吻或者貼著練和豫時,最常聽到的一句話。
明明在家時,兩人親密得都快能穿著同一條褲子在家走來走去了。
裴衷當然知道自己在社交方面有短板,所以他不理解,為什么要在與兩人無關的外人面前總是保持著所謂“得當”的社交距離。
裹住性器的肉壁像擰毛巾似的,將裴衷的陰莖絞得死緊,甚至有些發(fā)疼。
可他完全沒有拔出來的念頭,裴衷只是將動作放緩了一些,卻插得更深了。
按捺著不管不顧、將練和豫在外人面前搗爛的瘋狂念頭,裴衷盡量平靜地回答道:“我在換衣服,有事嗎?”
“不好意思?!闭f話的人是女生,得知對方在更衣,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退后幾步,離更衣室的門口遠了些,“我是舞美專業(yè)的同學,剛教授來看秀,順便讓我把圖蘭朵計劃的申請表帶給你,我先放在桌子上,你記得在放寒假之前交過去?!?/p>
“好,謝謝?!?/p>
第二個謝字在裴衷的喉嚨里拐了個不明顯的彎,在門板的另一頭,他已經(jīng)被緊張到大腿開始抽筋的練和豫纏絞到克制不住繳械的地步。
門外的女生沒察出什么不對,將申請表放下便離開了。
在門板的另一頭,裴衷卻在沉默地注著精液。
練和豫的腔室像一只容量太小的擠奶桶,穴口濁白的粘稠物像是溢出的酸奶似的,連成線往下滴。
待聽到化妝間外的門重新關上的聲音,練和豫立刻掙扎著落了地。
由于他的雙腳在空中晃悠了小半天都沒沾過地面,因此剛一落地便軟了膝蓋,要不是裴衷眼疾手快地抱住了人,練和豫得直接跪下去。
練和豫扯下嘴里已經(jīng)快被自己咬爛的領帶,站穩(wěn)后立馬甩了裴衷一巴掌。
“我……”
話音未落,裴衷又挨了一巴掌。
這兩巴掌可不像是在床上打鬧的力度,練和豫是下了狠手的,直把裴衷的臉打得偏向一邊,嘴唇都被牙齒磕出了血絲。
“對不起,和豫。”裴衷不出意外地被打得冒了眼淚,他心疼地握緊練和豫的手腕,親了親對方高潮時在門板上因抓摳動作劈折的指甲,“我錯了,你的手疼不疼?”
“你明知道剛剛外面有人?!本毢驮サ囊羯粏〉孟袷怯娩摻z球刷過似的,夾雜著些疲憊,“裴衷,你年紀小,有時候做事情不過腦子我可以包容。但是今天——小打小鬧的話我愿意陪著你一起抽風,可你知道我的身體情況特殊,如果要是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我會很難接受?!?/p>
練和豫停頓的那一瞬間,裴衷出了一聲冷汗。
他還以為對方要提分手了。
還好沒有,還好還好……
大概是現(xiàn)在才開始后怕,這回裴衷的眼淚落得額外夸張。
他哭的時候也不出聲,只是淚水像汪泉眼似的噗嚕嚕往下滾,澆得練和豫一肚子的火還沒完全燒起來就被澆滅了。
自知犯了錯的裴衷什么道歉的話都顛三倒四地往外抖,邊抹眼淚邊將人扶到更衣室的椅子上,脫下自己前擺沾滿精液的長裙,用干凈柔軟的內(nèi)襯布料給練和豫擦拭著一身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