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有次上廁所時練和豫忘了關門,旺財搖著尾巴沖進來,差點埋進他還沒來得及沖水的茅坑里撒歡,差點把練和豫給惡心瘋。
他們關系的緩和,發(fā)生在練和豫來潭州后的第一個夏天。
自從校園霸凌事件發(fā)生后,練和豫幾乎每晚都會被拉入噩夢。
某個夜里,他好不容易從噩夢里掙脫出來,身體卻完全動彈不得,就像被鬼壓床了一般。
練和豫試圖用抬眼皮、咳嗽或者是動手指的方式,試圖從夢魘的狀態(tài)里恢復過來,可即便他的意識是清醒的,身體卻不聽使喚。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垂在床邊的手心被濕潤溫熱的東西舔了幾下。
知覺從掌心開始恢復,接著是手臂、脖子、腦袋、胸口……練和豫打了個寒戰(zhàn),終于清醒了過來。
練和豫轉過頭,同床邊旺財那雙水潤潤的大眼睛對上了視線。
見小主人醒了,旺仔剛剛還垂著的耳朵瞬間立了起來,尾巴搖得像是要起飛似的,嘴里吭哧吭哧地喘著氣,興奮得想叫。
“別叫,待會把外婆他們吵醒了?!?/p>
練和豫捏住了旺仔的嘴,又忍不住撓了撓小狗的下巴,首次對旺財表示出了親昵的態(tài)度,“去把被你甩到門口的拖鞋給我叼過來?!?/p>
旺財興奮地嗚了一聲,甩著尾巴跑了。
練和豫等了好久,這傻狗卻一直也沒回來。
他等著等著又犯困了,頭一歪重新倒在了枕頭上,這一次倒是沒做噩夢。
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的,直至腿間隱約傳來被舔舐和刺戳的怪異觸感,練和豫才悠悠轉醒。
陰蒂被濕熱的物體卷著撥來撥去,練和豫艱難地扭動著雙腿,伸手去推腿間毛茸茸的腦袋,“嗯……旺財,那里不能舔……”
“哥,我是裴衷。”
鼻頭被濺得濕潤的裴衷從練和豫腿間抬起頭,漂亮的五官被憤怒揉得扭曲:“旺財又是誰??!”
剛醒來的練和豫還在宕機狀態(tài),頭發(fā)亂支、一臉睡痕的樣子完全沒有平時那副盛氣凌人的精英模樣。
大概是因為心情還算不錯,他難得好聲好氣解釋:“旺財是我小時候養(yǎng)的狗,我剛剛做夢夢到它了……你這又是在干嘛?”
“……想叫你起床?!?/p>
“真的很像旺財?!本毢驮ド裆孛嗣蜃诖采系呐嶂缘哪X袋,又捏了捏他硬得貼在肚子上的陰莖,“可惜尾巴長錯了地方?!?/p>
裴衷低著頭,活像個受了氣還不敢還嘴的小媳婦。
但話又說回來,誰家媳婦一米九幾還一身腱子肉?
被舔得放松張開的陰唇被極粗的陰莖頂開時,兩人同時喟嘆一聲,剛被口交過的練和豫更是滿足得昂起了頭。
昨天對方的應激反應嚇到了裴衷,他怕克制不住又把人給弄生氣了,只得強忍著欲望,每進一點,就會停下來觀察對方的反應。
等練和豫完全適應了,裴衷才敢繼續(xù)往里面挺進。
溫水煮青蛙一般的床事雖然讓練和豫也挺受用的,但他就是個記吃不記打的神經病——雖然昨天差點就被裴衷搞到失禁了,但練和豫莫名就是惦記著對方昨天那股子恨不得把墻日塌的瘋勁。
“眼睛都紅了,真可憐。”
練和豫勾著裴衷的脖子親了他一口,聞到他口中自己體液的味道,又嫌棄地皺起了眉頭。
他指節(jié)分明的食指沿著眉骨摸了摸裴衷的眼皮,又向下探到兩人的結合處去,“憋得不難受么?它都在里面突突地跳了。”
話音剛落,有力搏動的性器狠狠地鑿了一下緊扣著的宮口,練和豫差點被直接插射。
練和豫抵在床頭喘咳了好幾口才緩過來,主動抱著腿分開,“沒關系,可以重一點,我喜歡你那樣?!?/p>
場合算不得莊重、裴衷也清楚練和豫不是那個意思——但聽到“喜歡”兩個字時,觸及對方的每一寸皮膚仿佛開始燃燒起來,裴衷甚至產生了腦袋里的神經在一根根嘣斷的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