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杯,”裴衷低頭親了親練和豫的額頭,抽出沾滿了潤滑油都手指,“待會我給你戴上它,然后按摩棒負責插你前面,我負責插后你面?!?/p>
這360度環(huán)繞式的安排簡直令練和豫嘆為觀止,“你可別把我搞死了……”
“受不住的時候就叫安全詞?!迸嶂月湎乱痪洌銓㈤e置了小半天、已經(jīng)梆梆硬的陰莖楔入練和豫的肛口。
“……靠?!?/p>
練和豫只覺撐腸拄腹,脖子上的青筋都不自覺地憋了出來。
體內(nèi)的按摩棒與裴衷的陰莖之間就隔了道不厚的肉墻,讓練和豫產(chǎn)生一種隨時會被肏壞的錯覺。
飛機杯被裴衷拆開,套在了練和豫半硬不軟的陰莖上。
“和豫,那我開動了?!迸嶂杂H了親練和豫的嘴角,將按摩棒和飛機杯的檔位開到了最大。
被送到潭州的外婆家去之前,練和豫曾學了一段時間的小提琴。
他已經(jīng)記不清那些基本的樂理知識和考級琴譜了,但練和豫對于這種每次用之前都要重新校音、調(diào)音的樂器的厭惡依然記憶猶新。
那時,練和豫為了偷懶,常常將琴弦擰得很緊,以至于在演奏時,只要一有慷慨激昂的和弦、或是復雜多變的揉弦,小提琴便很容易崩弦。
練和豫昏昏沉沉地在欲望里沉浮,他仿佛變成了童年回憶里的那把練習琴。
在裴衷轟烈的演奏下,他開弓即來、停弓則止,清晰明亮地傳導著飽滿、集中的共鳴聲。
到達臨界點的那一刻,四根琴弦齊齊崩斷,練和豫耳邊甚至傳來了弦斷時“噌”的幻聽。
他聞見空氣中彌漫開來的混合了精液、體液的腥臊味。
“太多了……”練和豫剛剛經(jīng)歷了毀滅性的高潮,他抬手想去抱裴衷,但伸了半天手也使不上力,這才想起自己是被綁了起來。
明明沒有將渴望出口,但裴衷似乎是看懂了,把手伸到練和豫背后去解開了繩結(jié),將對方布滿勒痕的小臂撈到自己背上。
裴衷將懷里的人抱得緊緊的,像只大型犬似的,依戀地用鼻尖在練和豫臉上拱來拱去。
“……哎,”練和豫被肏得眼淚和口水糊了一臉,氣喘吁吁地摸了摸裴衷毛茸茸的后腦勺,“射得我蛋疼……?”
“我給你摸摸?!?/p>
裴衷探手去捏練和豫射空后不復飽滿的睪丸,心滿意足地收獲了一串嘶啞的呻吟。
連續(xù)高潮后的練和豫整個人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就連眼皮上都在冒汗珠。
龜頭上的鈴口在飛機杯里一張一縮地吐著無色的前列腺液,陰道里的水液被按摩棒堵在體內(nèi)咕嘰咕嘰地被攪出水聲,腸壁更是被肏干得拍出白沫、痙攣不止。
練和豫被頂?shù)弥睋u頭,嘴里亂七八糟地喊著不知道什么東西。
裴衷有些擔心過了頭,將飛機杯和按摩棒拔下來丟到一邊,強行按捺下想把人干暈在床上的陰暗念頭,放緩了身下的速度。
“別?!?/p>
被吊在高潮邊緣、卻遲遲落不下的練和豫全身發(fā)癢,肏干得淫靡不堪的下半身里竄上一股無名火,氣得他掐著裴衷的腰往自己腿間拽,“你是不是不行了?我既然沒說安全詞,就是讓你繼續(xù)做——”
裴衷:……
“不行?”
裴衷抬起練和豫的腰,讓對方的整個下半身懸在半空中,氣得笑出了聲。
“哥,我今晚一定會好·好·操·你。”
裴衷畢業(yè)后就很少叫練和豫哥了,要么叫他小名、要么就黏黏糊糊地纏著他叫老公。
這個稱呼在這幾年里出現(xiàn)的次數(shù),與練和豫被做到第二天直不起腰的次數(shù)完全成正比。
兩人都是重欲的性子,又喜歡探索些能讓雙方都快樂的花樣,所以練和豫這幾年被調(diào)教得愈發(fā)敏感,裴衷的耐力也越來越好。
尤其是這幾年練和豫的心理陰影被攻克了以后,連帶著對時不時被裴衷做到失禁這種事也沒那么抵觸了,以至于每次做起來都像打水仗似的。
一開始他們還沒這一塊的常識,只得做好干濕分離——在次臥濕噠噠地做完、去主臥干爽爽的睡,搞得次臥的床墊都前后換了十幾張。
最后還是防水的床笠夾層拯救了兩人于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