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鳴吃了幾口,把飯放下了,直勾勾地看著沈長澤,“我們談談吧?!?/p>
沈長澤木然地看著他,“你想說什么?”
“你在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會告訴你?!鄙蜷L澤淡然道:“我的事,從今往后不需要你摻和?!?/p>
單鳴皺眉道:“你不信任我?”
沈長澤露出一個諷刺地表情,“信任你?爸爸,我現(xiàn)在唯一對你的期望,就是老老實實留在我身邊,其他我什么都不需要?!?/p>
單鳴神經(jīng)再粗,也被他這話給傷到了,他狠狠看著沈長澤,“我不是你隨手買的玩具,沒人能讓我單鳴‘老實’,沈長澤,我對你的容忍也有底線,別再得寸進尺。”
沈長澤低笑了兩聲,眼中迸射出犀利的寒光,“爸爸,我會讓你老實的,因為你再也不是我的對手,你忘了你是怎么教育我的嗎?弱者的命運是由強者決定的,這就是弱者的命運。爸爸,我已經(jīng)不是你能隨便擺弄的小孩兒了,現(xiàn)在是你要示弱的時候,并且這輩子都不會再改變。你屬于我,我決定你的一切。”
單鳴嘴唇抖動著,最終吐出三個字,“滾出去?!?/p>
沈長澤站起了身,不容置喙地說,“把飯吃完,如果我回來你還沒吃完,我親自喂你?!?/p>
單鳴握著拳頭坐在床頭,心里的怒火一波波洶涌而至,逼得他想大吼大叫。他就這么呆坐了很久,鐵門又傳來了響聲,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jīng)全黑了,他以為沈長澤又回來了。
沒想到進門的是今天剛見過一次的沈耀。
沈耀進屋之后,并沒有關門,而是將門推開了,面無表情地看著單鳴,“我放你走,現(xiàn)在,立刻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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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鳴戒備地看著他,“什么意思?”
“難道你不想離開?”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打算輕易放我走?說吧,你的目的?!?/p>
沈耀冷笑道:“我只要等著他們來救你?!?/p>
“我不需要人救?!?/p>
“希望他們也這么認為?!鄙蛞珦]了揮手,門外進來四個人,其中一個端著槍比著他,另兩個上來把他按倒在地,還有一個在他身前蹲了下來。
單鳴抬起頭瞪著沈耀,“你想干什么?”蹲在他身前的人把他的衣服撩了起來,單鳴的后背滿是沈長澤留下的各種各樣的性-愛痕跡,任何一個成年人男人都明白那代表什么。
壓著他的人愣了一下,沈耀也愣住了,隨即他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這些皮下組織淤青在皮膚上保留不了多長時間,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痕跡,必定是最近幾天留下的,而這些天唯一接觸過單鳴的人是誰,每個人心里都清楚,再聯(lián)想到沈長澤一直和單鳴同吃同住,兩個人隱蔽的關系呼之欲出,不由得沈耀不往那方面想。
可是他做夢也沒想自己的兒子會和……
沈耀低罵了一聲,面上滿是厭惡和鄙夷,鐵青著臉道:“動作快點?!?/p>
單鳴感到后背涼涼的,那人再給他涂抹究竟,然后他就感到脊椎處一陣劇痛,有人用刀劃破了他的皮膚,然后把什么東西往他肉里塞,單鳴掙扎起來,但是他壓著四肢的兩個人力氣奇大,肯定是龍血人,他根本動彈不得,只能咬牙強忍著。
沈耀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是追蹤器,你自己弄不出來。無論你在哪里,我都會知道,現(xiàn)在隨便你往哪兒跑,但是,別再接近我兒子?!?/p>
給他植入追蹤器的人開始給他止血和縫合傷口,整個過程雖然持續(xù)時間不超過五分鐘,但是沒用一滴麻藥,活生生被人切開皮肉往里面塞東西的滋味兒有多痛,不提也罷。單鳴數(shù)著那人下手的動作,一針、兩針、一共縫了七針,縫完之后他全身都被汗打透了。
壓著他的人放開了他,單鳴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瞪著沈耀,恨不得一口一口咬死他,他猙獰道:“你的兒子?他是我單鳴的兒子,你算個屁?!?/p>
沈耀哈哈大笑,“你怎么配當他父親?一個被自己的養(yǎng)子雞-奸的父親?真惡心。”沈耀流露無比厭惡的神情。
單鳴不甘示弱地刺激他,“沒錯,他就是喜歡干男人,你這輩子也別指望他再給你生個純血龍孫子了?!?/p>
這句話戳中了沈耀的痛處,單鳴眼前一花,一道黑影甩了過來,啪地朝他臉上打了過來,他用手一擋,那像鐵鞭一樣的東西抽在他手臂上,然后余下的力道全都抽在了他臉頰上,力道之大,將他直接抽倒在地。
他甩了甩發(fā)暈的腦袋,不敢置信地按著沈耀穩(wěn)當當收回去的尾巴。
沈耀現(xiàn)在明明是人的形態(tài),卻可以使用龍血人狀態(tài)時的尾巴,他究竟將人類和龍血人兩種基因融合運用到什么程度了!他居然可以在人類狀態(tài)下自由控制部分龍血人形態(tài),他肯定這點是沈長澤做不到的。
沈耀看出他眼中的驚異,傲慢道:“無論是長澤,還是清玲,都不是我的對手,你們這些自不量力的人類更加不是?!鄙蛞褚恢幻暌暠娚膼耗Вα怂δ菞l威力無窮的尾巴,然后轉(zhuǎn)眼間尾巴就看不到了。
單鳴對這個男人的實力愈發(fā)心里沒底,他不知道趙清玲那天有沒有使用海龍角增加自己的實力,但是他知道至少趙清玲帶著那東西是正確的?,F(xiàn)在還有誰能阻止他?
一套裝備扔在了單鳴面前,沈耀一腳把那套裝備踢到了單鳴身上,“走吧,隨便你去哪里,不過,如果你再敢回來的,再敢見長澤,我會殺了你,我對你實在太寬容了。”
單鳴抓起裝備,沖了出去。他直到這時才看清楚這個關押他的地方,到處彌漫著塵土混合著消毒藥水的味道,非常惡心,墻上和地上還能看見一些斑駁的不知道名液體的痕跡,根據(jù)被丟棄在墻角的設備來看,這里應該是一個廢棄的醫(yī)院,而且還是個戰(zhàn)地醫(yī)院,因為整個建筑已經(jīng)被炮灰毀了一個角,墻上全是彈孔,沒有幾處完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