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遠手搭在額頭遮了陽光,回頭往樹上瞧,“你小子面子真大,連玄斐然都請得動?!?/p>
舟笙歌不好意思干笑兩聲。
“也就你能請得動她?!蹦咸爝h拍拍他肩膀。
玄斐然準備收工,鏡頭里闖入了不速之客。她嘿嘿壞笑,看那小黑點朝舟若行移動過去,抹了她腮邊的汗珠,舟若行別扭往后躲,那人牽著她手低頭與她平視,說了什么。
玄斐然拉進焦距,差點從樹上掉下來。
從沒見過舟若行這么嬌羞的表情。
小姑娘們圍過來看南天遠,像是鶯雀笑著跳躍,“舟老師你男朋友好帥??!”
王淳過來解圍,轟孩子們回屋洗手吃晚飯。
南天遠掌心熨帖在她臉頰,仔細端詳,“黑了?!?/p>
“大庭廣眾,你別動手動腳?!?/p>
舟若行還是不好意思,拉下他手。
他順勢把她往懷里帶。
“沒洗澡,一身汗?!彼龗昝摗?/p>
“讓我抱會。”
南天遠隔了球衣,感受運動后熱血沸騰的身軀。獨屬她的味道更濃更稠,撲向鼻尖。
舟若行乳肉擠在兩人胸前,有些喘不過氣。不經(jīng)意轉(zhuǎn)頭,看到食堂窗戶上一排小腦袋往這邊看,捧著飯碗試探好奇。
“別動。”
南天遠氣息漸重,環(huán)在她腰間的手臂收緊。
“孩子們都看著?!敝廴粜袕乃麘牙锾ь^。
職工宿舍條件也沒好到哪去,教室后面一排紅磚平房。盡頭屋子就是舟若行臨時住處。
南天遠掀開布簾進去。一眼望到底,右邊簡床矮柜,旁邊立了個半人高的木桶。左邊兩張椅子一張木桌,窗戶旁邊一個五斗櫥。
“在哪洗澡?”他問。
“燒水?!?/p>
她邊說邊把校工在門口早給她準備好的幾桶溫水拎進來,南天遠接過幫忙倒進木桶。
“這常年干旱,洗澡也要省著用。”
舟若行從床下踢出一箱礦泉水,擰開一瓶咕嘟咕嘟喝了三大口,才緩過氣。
太陽西斜,光弱了,熱氣仍舊一浪接一浪,三十五六度的天氣里,跑幾圈下來汗流浹背。
南天遠坐在一米二的單人鋼架子床上,看她忙活,“今晚我睡哪?這床有些窄。”
舟若行手里毛巾無聲掉落。
“今晚?”
“嗯?!?/p>
“你不走了?”
“陪你幾天,工程就在附近?!?/p>
“那你去那邊住呀,這沒空調(diào),又滿天黃土。”
“一群糟老爺們有什么好看的,當然要陪糯糯?!?/p>
她深吸口氣,下了逐客令,“不行?!?/p>
“又不是沒在一個屋子睡過?!?/p>
他這么一說,她想起了大一那個晚上。她通宵復(fù)習(xí)高數(shù),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醒來發(fā)現(xiàn)他也靠在椅子上小憩,筆記本下壓了傳播學(xué)概論的整理重點。
“那不一樣!”舟若行反駁。
南天遠言笑晏晏看她,“哪不一樣?”
“……”
“那時候無名無分都敢和我睡一個屋子,現(xiàn)在成了你男朋友反而沒這福利了?!?/p>
舟若行把手里的沐浴液砸向他,“出去,我要洗澡了?!?/p>
南天遠撿起啞鈴型瓶子,走過去。舟若行嗅出一絲危險,身子后仰,卡在了窗臺上。
手撐在她身后窗臺上,呼吸噴在她頸間,南天遠抬手放下窗簾,“一個月沒見了,來了就趕我走,嗯?”
脖頸間的熱氣撓得她發(fā)癢,舟若行咬唇躲開。
他好像是洗了澡來找她的,體溫烘出清冽薄荷香,不若她滿身渾濁的沙土和汗味。
結(jié)實的胸膛和大腿完全填滿她身前的弧度,連胯間的堅硬都異常清晰。
南天遠翻出濕巾擦了手指,從球衣下擺鉆進去,沿平坦小腹滑下。
粗糲的觸感惹得她抽搐微縮。他梳理著陰毛,手指滑進去,碾開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