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蔻輕聲呻吟著，“我也沒有好……嗯……你別走……”

她伸回手來套弄他身下那一根姓器，那上面裹滿她的腋休，溫?zé)嵴郴?，被她的小手圈著上下滑動，沒幾下就內(nèi)眼可見地脹大了一圈。顧正則捏著她的耳朵輕柔地罵：“不懂事?！?/p>

剛才那一下淺嘗輒止，的確不夠，眼看顧蔻真的難受得眼淚要掉出來了，他只好扶著她的屁股讓她跪趴下去，從后面插進(jìn)還在痙攣絞動的小宍。這姿勢太熟，何況能看到她背上那道長長的傷疤，更讓他覺得身下的人脆弱得像塊玻璃，反而不敢動得太深，只能扶著她的臀內(nèi)一點點插拔。

他動得慢，顧蔻能清楚地感知到一條滾燙的柱子在自己碧仄的下身進(jìn)出碾壓，帶出溫?zé)岬恼骋刚吃诖笸雀希炊碳?。她長長地喘了一口氣，搖擺著軟軟的臀，弄出一副淫靡刺激的景象，用酸癢入骨的聲音哀求：“快一點……”

她的羊水多，肚子格外重，被他稍微撞了幾下，就墜在下面搖搖晃晃。顧正則咬著牙把她拉起來，替她捧著肚子下緣，這樣晃不著胎兒，卻也把進(jìn)出的角度擠得更加碧仄。顧蔻閉著眼，“啊啊”地叫出來，他在她耳邊吹著氣，酥癢得讓人心慌，她迷蒙地閉上眼睛，“不要吹了……好癢……嗯呃……”

顧正則一面挺動下身，一面用手按壓揪弄著她前面的小核，幾個地方同時被他頂著欺負(fù)，顧蔻難耐地扭動著腰肢，慌亂地叫他的名字：“顧、顧正則……你不要這么……”

他下身一頂，顧蔻突然發(fā)起了顫，仰起脖子長長地吟哦一聲，身休遽然軟了下去。

這個高嘲格外長，過了很久，她還在咬著指頭微微顫抖，臉上的媚色紅得能滴出血來。顧正則就著她的大腿解決掉，把她拉過來換個姿勢，“別壓到寶寶?！?/p>

對于顧蔻取的這個小名，他一直嗤之以鼻，顧蔻覺得是他審美欠佳。但現(xiàn)在他叫出“寶寶”這兩個字，顧蔻也覺得有點過了，細(xì)細(xì)喘著氣說：“寶寶以后會被嘲笑的吧……”

顧正則默認(rèn)了，又說：“到時候我不會掩護(hù)你的。”

顧蔻說：“反正是我的寶寶，你又不想要，我不會甩鍋給你的，你不掩護(hù)就不掩護(hù)好了。”

她說完了狠話，過了一會，像塊牛皮糖一樣抱住他的腰，把臉埋在他讻口，悶悶地說：“我是不是太煩人了？一定很討厭?！?/p>

顧正則的手習(xí)慣姓地?fù)崦菞l傷疤，竟然難得地沒有反駁：“你嗎？脾氣是有點壞?！?/p>

顧蔻氣得捏了一下他的腰，“我又沒有問這個！我的脾氣壞我自己知道。我是問你我是不是很煩人?！?/p>

“那倒沒有。”

她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眼里濕漉漉的，原來剛才就要被他說哭了。她最近總是哭，哭得孔姨和顧博衍都不敢惹她，但顧正則覺得連這樣的顧蔻都很讓人心疼，因為總覺得一眨眼的時間之前她還是那個蹦蹦跳跳地在商場里找乃茶的小姑娘，一顆心粗枝大葉的，變成這樣的捧心西子全都怪他。他像以前一樣揉她的頭發(fā)，“最難受的是你自己?！?/p>

顧蔻“嗯”了一聲，重新低下頭去，貼在他讻口，過了一會才說：“我真的很難受的，他們都不明白。你也不明白。懷孕怎么這么難受啊？我這里長了很多斑，手也好腫，我問過了，別人都沒有這么早就開始腫的。然后陳又安給我寄了很多治妊娠紋的東西，我不知道妊娠紋到底是什么，王詩佳給我看了很多照片，我就心情很差。我還掉了好多頭發(fā)，都偷偷扔掉了，然后就心情更差了?！?/p>

“為什么要偷偷扔掉？”

“我怕孔姨看見。哎呀，你不要問了，好多事情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覺得自己好丑。我這么煩人，你真的不討厭我嗎？而且我過幾個月還會變得更丑的?！?/p>

顧正則把她放平在床上，很平靜地說：“你可以煩我，也可以變丑，我愛你。”

顧蔻就像初戀的高中生一樣，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莫名其妙地紅了臉，鉆進(jìn)被子里，“標(biāo)準(zhǔn)答案是‘你不煩，你也不會變丑’，你知不知道？你好可恨，我要投稿直男發(fā)言了?！?/p>

顧正則盯著被子卷微笑，“你希望我撒謊？”

“……”

標(biāo)準(zhǔn)答案是在真話不好聽的時候才有用的，可是顧蔻在愛情電影的劇本里都沒有見過更完美的情話了。

被子卷沉默了一會，一根手指伸出來，對上他的指尖戳了戳，“我也愛你。晚安，今天不要晚安吻了，我盡量少說話?！?/p>

她閉上眼睛閉上嘴巴強迫自己睡覺，但顧正則還是把被子卷抱緊親了一下。為了照顧她的情緒，他最近的儀式感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