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刃口,對著白花花嬌胸,小九冷汗直流,覺得唐莞只要手一松,自己這對奶子,就要豆腐似的切開了……
就在心驚肉跳之際,忽然只聽得一聲凄厲慘叫,兩人猛地轉(zhuǎn)頭,才想起屋子還有個被倒掉著的花娘。
原來那根什么“陰火吃肉”香,早已燒了半截。按唐莞所說,那香灰里的陰火,會把陰阜上的嫩肉燒穿?;镅鄢蛑慊遥瑥濐濐澗鸵獢嘞聛?,不禁怕得失聲叫嚷起來。
“娘!娘饒了淫婦吧……嗚嗚嗚,淫婦怕死了……娘說什么淫婦都依!就是牛馬淫婦也做呀!”
唐莞聽了,從小九身上起來,笑道:“嘻,斷釵閣里都是嬌花美玉,誰要你做牛馬了?娘只要你一句實話——你偷的東西,都放在哪兒啦!”
唐莞說著,伸出長指甲,就要往那柱香上戳。
花娘頓時面色慘白,氣如絲縷,哽咽呢喃道:“娘,娘……我、我招了……那一袋銀子,是我拿的……”
“哦哦,這樣……”
唐莞輕聲嗤笑,纖指一彈,燒香啪地斷掉,香灰?guī)е鹦?,系?shù)灑在花娘腿間。
“哇哇哇——!”花娘放聲慘叫,“唐屄頭!干你娘!我都招了!你還干什么!”
“沒腦子的淫婦!”唐莞一巴掌,狠狠抽在花娘大腿上,怒罵道,“哪里有什么丁火蝕肉香!要是屄水能點著,不用買燈油了!”
說著,唐莞轉(zhuǎn)身回到書案邊,收刀入鞘,在墻上掛好。
“至于斷在尿眼里那半截,你也不用怕,一潑尿就化掉了……”唐莞從墻上,取下條黑長凌厲的馬鞭子來,轉(zhuǎn)身笑道,“比起這個……我的兒,剛才管你娘……叫什么來著?”
花娘話未出口,忽聽鞭身呼嘯,梢頭噼啪,白馥馥香肌綻開血痕,嬌滴滴花娘豬般亂嚎。
至于那柴小九,早已金命水命,走投無命,飛也似地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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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一路狂奔,跑到院里,喉嚨里帶著鐵銹味,扶著欄桿呼呼直喘。
待手腳恢復(fù)了,小九撣撣身上塵土,邁步就要逃離這是非之地。沒走幾步,小九卻又猛地停下,暗自道:若那什么刀真重要,師娘就自己上門來討了,今日這遭,必是師娘考驗。若是空手回去,非但師娘失望,還要吃花岫那淫婦嘲笑!決不能這般就罷休了!
于是小九轉(zhuǎn)身,找了個石凳坐著,托腮思量起來。
小九坐了片刻,腦子里沒半點兒主意,肚子里反倒呼呼餓了起來。
自打下山到現(xiàn)在,也有好半天功夫了,一路上吃的那些梨膏糖粉,哪堪果腹?小九嘴巴又被碧云慣壞,片刻都忍耐不得,便摸出幾個銅錢,想去后廚買個燒餅充饑。
可憐的小九不曉得,這斷釵閣雖不是珍饈食府,但也只管待醇酒精肉、香酥點心,哪里有什么燒餅賣?何況小九手里幾個銅板,伙計酒??匆膊豢?,一把給小九推開,叫她去別處討飯。
小九在廳里傻逛,只見得周遭觥籌交錯,盤里肥肉細(xì)果,嗅到炙肉酥脂噴香,乳湯嫩鮮甘甜,饞得小九腿都軟了,肚里空落落,直如火燒般難受。
忽然,小九瞥見個熟悉身影——之前那高大道士,就是小九跟著他混進(jìn)來的,正獨坐在大廳正中一方桌子上,守著幾樣酒菜,自斟自飲,怡然自得。
孤苦無依之際,哪怕一面之緣,也倍感親切。小九不禁走到道士桌邊,那道士也瞧見小九,微微一笑,抬手示意小九請坐。
小九盯著桌上的肥雞嫰鴨,精牛鮮魚,俯身仔細(xì)觀瞧,差點兒把口水流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