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她搬回了側(cè)廂。說起來也好笑,這側(cè)廂本是為她準備的,一應(yīng)物品皆是精致俱全,她來蓬萊這么久卻是第一次在此歇息,還好師尊沒有說什么。
只是她沒想起門不門的在上神面前有跟沒有差不多。
早晨時上神就站在外面看著女孩走后下床拿起自己留下的茶杯一飲而盡,神色也不似預(yù)想的那般難過屈辱,像在苦苦思索些什么。
是當局者迷么?上神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清小徒弟內(nèi)心的想法了。不過八成不是念著他什么好,他也不想再步步緊逼徒惹她煩,所以晚上她去了側(cè)廂安置他也沒有多加阻攔。
她怎么會知道師尊正摸著冰冷的衾被嘆息,最后坐在小榻上打坐了一晚,沒有小徒弟他也沒睡覺的閑情逸致。
一連七日都是如此相望不相親,他們也迎來了蓬萊之行的尾聲。
那日在她被折辱時臺上的少年卻是勢如破竹,二戰(zhàn)二勝進入叁甲,如今更是一舉奪魁。師尊作為本境上神親自把魁首的紅絳系在他手上,他將那只手揚起時獲得了震天動地的喝彩。
她隨便掃了一眼看到一只虎背熊腰的山豬精對著臺上含羞帶怯,嗯……還是雄的,希望他今天之后留下的陰影不要比師兄還大。
熱鬧看夠之后她回去收拾行李,其實東西不算多,她跟師尊也有隨身小空間,只是師尊難得出門教各族連夜運來寶物進獻,盼望上神停留一眼。上神他們不敢煩就來找她,她其實也不敢僭越隨便收,但架不住花樣百出。例如青鸞族來的是一個半大的少年,跟十萬大山那位差不多年紀,害羞得很,也不知為什么選了他來,被拒絕之后捧著寶盒結(jié)結(jié)巴巴地半天說不出話,急得馬上要掉起眼淚。她實在于心不忍便接了下來。
她正對著堆起的東西發(fā)愁,一轉(zhuǎn)頭就看到師尊已經(jīng)站在她背后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們這幾天說過的話屈指可數(shù),其余時間她行禮他頷首,但今天這事是必須得問問:“師尊,這些是各族送來的禮品,您看怎么處理?”
“隨你,你看得順眼的就留,不順眼的放另一邊,我捏個訣給他們?nèi)踊厝ァ!?
上神并不怎么在乎這堆玩意兒,隨口應(yīng)了一句才慢吞吞說出自己的來意:“今夜……來我房中,到日子了。”
上神越發(fā)懊惱那日的粗暴,現(xiàn)下白天每次想起話頭都只得小徒弟“是”“好”“聽師尊的”諸如此類敷衍的回復(fù),晚上要么打坐要么譯經(jīng),這在以前是常事,但在習慣了與她耳鬢廝磨之后頭回知道了孤枕難眠的滋味。要不是還有這遭事他都不知道還能找什么理由與她親近。
這毛病也真是,迫得她跟師尊在這尷尬的時候行事。不過到底也算是自己的問題,她覺得還是要對舍己為人的師尊尊敬點:“有勞師尊?!?
有勞師尊是什么意思?這聽起來陰陽怪氣的一句話叫原本就因為要低頭認錯而不安的上神一下氣急敗壞起來,直接拂袖而去,心想何必這樣一而再再而叁地貼一個小丫頭的冷屁股,自己真是魔怔了,跟離不了她一樣!
只留下一頭霧水的小徒弟,沒明白自己客氣尊敬點怎么也能把他惹毛。
晚上她只著中衣對著坐在榻上的師尊行禮,時間似乎又倒回了大半個月前。只不過師尊不似當時主動,下巴一揚示意她自己躺上床,隨后脫掉兩人里褲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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