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哥,關汀那小子德行。別跟他計較!”
“他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是這一天兩天了,癡心妄想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p>
沈康時走進來,他們也并沒有收聲。關汀不過是沈康時的小跟屁蟲、小玩意兒,沈總還能因為他和發(fā)小置氣不成?
關汀瘦削的身子站得筆直,但頭發(fā)濕漉漉的,白皙的側臉被燙得通紅。仔細一看,眼睫毛上還沾了片茶葉。
于潤從小看不慣關汀,這樣的場景,自學生時代起就屢有發(fā)生。于潤自詡為沈康時和柳亦久清理門戶,誰也拿他沒有辦法。
關汀的學業(yè)、工作甚至生活都攀附著沈康時,有時候黏得太緊,確實怕柳亦久吃味——但沈康時并不會主動地推開他。這個壞人無妨就讓于潤去做。
有個人時不時敲打敲打他,也好擺正自己的位置。
關汀睫毛顫動,伸手抹掉了臉上的茶葉,冷冷回瞪于潤:“說夠了沒有?”
于潤不依不饒,又大叫起來:“夠了?不夠!你于哥我千辛萬苦把亦久請來參加你那個破會,是看在沈哥的面子上!你個賤人拿這事兒去邀功爬床?”
話里話外的意思是柳亦久能同意參加年會都是他一手的功勞,關汀反倒成了那個不勞而獲的人。
沈康時聽著也有些苦笑,但并不出言制止。于潤一心為了柳亦久出頭,心中并沒有惡意。
關汀的委屈暫且放在一邊,沈康時的思緒奇異地飄遠:他被潑了熱茶這個狼狽的樣子,竟然別有一番味道……
皮膚蒼白得仿佛一件易碎的玉器,配上倔強的表情,關汀好像一件可以任他把玩的精致工藝品,沈康時沒忍住多看幾眼,忍不住想象這張臉在床笫之間破碎求饒的樣子。
沈康時很快意識到自己的不合時宜,首要當然是解決現場的矛盾。沈攬過關汀坐下,用眼神威脅了一番于潤,示意大家落座吃飯。
第020章 流產
這頓飯注定吃得劍拔弩張。
關汀安然吃飯,就坐在沈康時的左手邊,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身上的茶水已經被擦拭過,只是還有些濕意。這樣相當失禮,按照社交禮儀應當現在離開,要么換身干凈干爽的衣服,要么就此離開。
但關汀是沈康時叫過來的,茶水是于潤潑的。
饒是關汀,也不免有些氣惱,一個兩個的,怎么好像他很愿意過來似的?
他們要折辱,要看,那就看著吧。
帶著這樣破罐子破摔的念頭,關汀巋然不動,也沒有跟服務員交代沈康時的忌口。
沈康時看著桌上的香菜,下意識皺了皺眉頭。有關汀在,他已經許久沒見過香菜這種東西了。
可關汀——
沈康時看向關汀,本來想張口,卻不知為何,想到那天對方在浴室里的模樣。
那樣脆弱,那樣疲憊。
沈康時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自己拿筷子挑走了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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