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秋知道黎晝不會(huì)把自己供出去,之前的驚慌失措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跟他的較量。她開始用柔軟的嘴唇摩挲著黎晝的頸側(cè),看到他喉結(jié)上下滑動(dòng)后,還故意跟他吐熱氣。
而員警還沒有走。
“要把人刑拘嗎?”
“對(duì)待女人,不必讓她們過分緊張,悠著點(diǎn),先讓她們把知道的全吐出來?!?/p>
男人這副運(yùn)籌帷幄操控一切的模樣,著實(shí)迷人,但想想他處理的物件是自己同行,宛秋又覺得他可恨。于是她惡意地,伸出小小的舌尖,在他的鎖骨處飛快地舔了一下。
黎晝低低咳了一聲,下屬立馬問“沒事吧”,他說沒有,然后幽深的目光攥著宛秋。
宛秋被他抬起來的那條腿,竟也開始不安分,色情地摩擦著他的腰側(cè)。
她身上的體香和私處的淡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妙的女人的味道,無孔不入地侵襲著他的嗅覺。黎晝?cè)俅斡昧?,宛秋的腿根子被他捏得很痛,幾乎輕微地“嘶”了聲,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了煽情的紅印。
這下子,她乖了。
員警聽到奇怪的響動(dòng),往前走近一步,朝里面望了眼。
整條巷子只有一盞昏黃的燈,此刻又下著蒙蒙細(xì)雨,一切像鍍上一層霧氣,只能看清模糊的輪廓。黎晝挺拔地站在那里,似乎半倚著墻。
“老大,你真不跟我們一起走?這雨好像越下越大。”
黎晝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煙,“你們先走,我再抽幾根?!?/p>
“好?!毕聦俾爮拿睢K麄兝洗罂偸巧癯龉頉],但有本事就夠了,要不是他,哪能這么快搗毀窩點(diǎn)。
腳步聲漸漸遠(yuǎn)離,警車大燈再度一亮,轟鳴聲響起,沒一會(huì)兒開走了。
暗巷里重新寂靜下來,只剩下他跟她兩個(gè)人。
宛秋的臉色早已恢復(fù),無法找到方才那蒼白害怕的痕跡,甚至浮著兩抹淺淡的紅暈。
她直沖沖地說:“放開我,再這樣,我懷疑你想強(qiáng)奸我?!贝笸冗€在他掌心里掙動(dòng)了一下。
倆人靠得很近,黎晝罕見地,又開始打量她,那樣認(rèn)真仔細(xì),像是要看透她的臉。
她毫不畏懼地回視。
——不,還是無法確定。
黎晝忽然松開手,她的腿終于得到解脫。
“謝謝你,員警哥哥,”宛秋勾起嘴角,轉(zhuǎn)眼又是一副動(dòng)人的媚態(tài),用曖昧誘惑的聲線發(fā)問:“想要我怎么感謝你?”
黎晝沒有說話,凝視她片刻,轉(zhuǎn)身就走。
宛秋一把撲過去,從背后抱住他。
黎晝嗤笑了一下,這女孩真大膽,大概就是無知者無懼。
她費(fèi)力地踮起腳尖,只為在他耳邊煽情地吐息,“帶我去你家?!?/p>
黎晝毫不客氣地甩開她的手,宛秋早有準(zhǔn)備,被甩開又纏上,繼續(xù)拖著他。
“走吧,走吧,”她用鼻音說話,聽起來充滿撒嬌意味,“我很想去呢?!?/p>
其實(shí),并非她膽大,而是,她從他深不見底的眼眸看到了欲望——就在剛剛俐落轉(zhuǎn)身的那一刻。
他想藏,想壓制——但宛秋偏不讓他得逞。
可是這一刻,她又開始后怕。因?yàn)?,這樣的欲望真正發(fā)作起來,未必是她能承受的。
她忽然想到他說過的一句話。
“我不懂做愛。”
“只知道很操?!?/p>
真的不怕死在他身下嗎,宛秋?
然而就在她分神的片刻,黎晝轉(zhuǎn)過身,拎起了她的腕子。
不,不跟他做,只是誘惑他,讓他欲火焚身,讓他像所有看色情直播的臭男人那樣,錐心蝕骨地想操,但又操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