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呂煙的秘密
古樂叔叔自上次以后，就一個星期都沒有來古家，我們都以為他回了加州，但真實情況卻幷不是如我們想像的那樣。
早上，呂煙接了個電話，便急匆匆地帶著我，說是要到街上購物，給我買幾件新衣服。車子行駛在大馬路上，方向卻不是市中心，而是偏離市中心一點點的位置。
我知道呂煙是要去見一個人，而我不過是她的擋箭牌。
昏暗的燈光，曖昧的紫色基調(diào)，這家餐廳的光線在我看來，真的不是很好，或許它是故意弄成這個樣子，讓幽會的男女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更加有浪漫的感覺。我和呂煙在這群男男女女，成雙入對的人里面似乎顯得特別突兀，所以有不少人在奇怪地打量我們。
“這么早就來了？”身后一個磁性的聲音響起，我轉(zhuǎn)過頭，很詫異地看到了古樂。我知道呂煙要見什么人，但是我沒想到的那個人是古樂叔叔。
“你也不遲??！”呂煙微笑著回道，古樂徑自入座，看到一旁的我，有些訝異，“把點點也帶來了，你很怕我們單獨相處嗎？”
“不是，是點點吵鬧著說，要見小叔叔，所以我就順便帶來了?！眳螣熋业念^，有意暗示我，“是不是呀，點點？”
“嗯，是很想見叔叔。”我當(dāng)然看懂了她的意思，急忙配合。
“點點，叔叔哪里招你惦記了？”古樂彎著狐貍眼，很開心，看他那個得意的樣子，我卻很想打擊他一下，“因為很喜歡小叔叔的糖，所以很想見小叔叔。”
“呵呵，原來是糖呀?！惫艠酚行┖眯Φ乜粗?，話語里盡是無奈，“要是點點喜歡，我回到加州，讓人再帶些回來給你，好不好？”
“好啊，謝謝叔叔?！?/p>
“點點，你到那邊玩玩，叔叔有事情和你媽媽說?！?/p>
看到呂煙點了一下頭，我才慢慢地走開，準(zhǔn)備去古樂叔叔指的那個大狗熊那里?？刹抛吡藘刹?，我抱著肚子叫起來。
“媽媽，我肚子痛，好想去衛(wèi)生間?！?/p>
“那你去吧，小心一點。”呂煙關(guān)心地囑咐，我點點頭，捂著肚子，很沒形象地跑開了。
我實際上肚子不痛，只是很好奇他們之間的事情，所以我偷偷找了個借口，好在適合的時候潛回來，看看他們在聊什么。
“呵呵，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如何稱呼你了，是叫你古夫人還是呂煙？”古樂看我進了衛(wèi)生間，才收回視線，對著同時收回視線的呂煙說。
“樂大總裁，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呂煙喝了一口橙汁，她的表情淡淡的。
“感覺還是煙兒比較順口，你覺得呢？”
“隨你?！?/p>
“我記得第一次叫你煙兒的時候，你很開心，還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惫艠吠鴧螣?，嘴角上揚，而呂煙面無表情地打斷了他的話，“樂總裁，你這次找我，不是專門只是為了敘舊吧？”
“煙兒，干嘛這么著急，我只是想先帶動一下氣氛，然后才能更好地進入下面的話題?！?/p>
“你說吧，到底什么事？”呂煙還是很冷淡，仿佛古樂就是路人甲乙丙丁。
“我就是想問你，有沒有后悔過？”古樂有些難過，他抿了一下嘴。
“后悔什么？”呂煙抬起頭，正眼看了古樂。
“跟了大哥，沒有跟我?！?/p>
“這個問題，十八年前我就回答過你了。”
“是啊，但那時我只是看到了你的行動，卻幷沒有聽到你親口對我說，我一直以為你是被古華仁強迫的，真是蠢得可以?！惫艠纷猿爸?，臉色有些蒼白。
“沒有人強迫我?！眳螣熞稽c羞愧的意思都沒有。
“我已經(jīng)知道了，煙兒，我現(xiàn)在就想問你一句，你有沒有真的愛過我？”
“或許有，或許沒有?！眳螣煹幕卮鸷懿淮_定，語氣也很飄渺。
“或許有，或許沒有，好傷人的字眼??！”古樂喃喃自語了一番，他看向呂煙，“不過曾經(jīng)我是真心愛過你的，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對我的感情。
呂煙沒說話，只是看著杯子里的黃色液體。
“看到我的一頭花發(fā)嗎，它是為你而生的?！惫艠废萑肓嘶貞浿?，臉上很痛苦，“那天我和媽媽被驅(qū)趕出了古家，然后我傷心地去找你，但是找了好多的地方都沒找到你，最后在一家高級賓館的門口，看到你坐上古華仁的小車，駛向了遠方，你是看到我的，猶豫一下，你還是上了他的車，沒有為我留下。我很傷心，夜里，獨自一個人坐在窗前，痛苦地想死，但是想到了媽媽，沒有下這個心。第二天照鏡子的時候，就成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了?！?/p>
呂煙的眼睛里有些亮亮的東西，似乎被感動到了，而古華仁卻沒有繼續(xù)煽情下去，他變了語調(diào)。
“煙兒，你的心機太深了。在和我好了以后，又去勾搭了古華仁，是不是你已經(jīng)做好萬全打算，最后不論是我還是古華仁得到古家財產(chǎn)的繼承權(quán)，你仍然都將是獲益的一方?！?/p>
呂煙聽著古樂的話，握著杯子的手指關(guān)節(jié)有些發(fā)白，但是她還是一言不發(fā)。
“我一直都很納悶，你既然跟著我這個受寵的老小，干嘛還會想著去勾引那個不受寵的老大？”古樂瞇著眼睛，接著說，“是不是古老太爺?shù)睦^承權(quán)問題，早就被你知曉了？”
呂煙閉著眼睛，想要屏蔽到這一切，但是古樂怎么會讓她得逞。
“煙兒，現(xiàn)在，你還可以有選擇的權(quán)力，古仁華老了，他滿足不了你的床第需求，不如跟我這個年輕力壯的，保證能讓你滿足。”
“古樂，你別再說了?！?/p>
“這樣就受不了了嗎？你這會兒的難耐，能抵消我十八年來的痛苦嗎。你知道我這十八年是怎么過的嗎？在異國，受盡了凌辱，我當(dāng)過乞丐，刷過馬桶，甚至給男人暖被窩，這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