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席間蘇仲武妥貼的幫二人分菜,也并未再插嘴說上一句,行事大方得體,許老到也對他多了幾分欣賞。
這時,沈崇文拿出平版點上新聞的連結(jié)。
新聞快報【新黨蘇東瑞驚爆私生子】據(jù)民眾爆料,蘇東瑞有一現(xiàn)年24歲的私生子,名為蘇仲武,是一名律師。
其母為蘭座前任經(jīng)理馮寶玉,據(jù)知情人士透露,當年馮寶玉曾在蘭座任職期間,請了長達半年的假,估計就是在M國產(chǎn)子。
許老點了點頭,說吧!要老頭子做些什么。
沈崇文握住蘇仲武的手,“許老幫忙保住阿武就好,這陣子,不知阿武能不能跟您回官邸,阿武,他還生著病,不能折騰。”
許老大方說道“沒問題,生病的話,我那里也備有醫(yī)療團隊,至少軍醫(yī)院在我們掌握之中?!?/p>
蘇仲武拿出一份房屋買賣契約,“聽聞許老有一處房產(chǎn),小子很感興趣,不知許老可否割愛。”
許老看了一眼那買賣契約,只見有一條用顯眼的藍筆標注,違約金從原本正常合約的200萬,變成1000萬。
都到這了,還有哪里看不懂,蘇仲武這招的確漂亮,就算要查也不好查,畢竟是名正言順的買賣。
“哎!我那處老房子在山里頭濕氣大,怕是不好賣喔!”
“不要緊,是小子一意孤行硬求許老賣的,就算后來一時想差,付些毀約金也是合理的?!?/p>
沈崇文在一旁勸道“許爺爺,你就簽了吧!家里的孩子還沒出來,等出息了再說,房子賣一兩回,那也不當事?!?/p>
“得,我也為家里(新黨),為孩子(黨員)賣一回房子,等孩子出息了(當選議員)我也就不當煩他們的?!?/p>
沒多久新聞又再報出蘇仲武得癌的病例報告,許老這回可是有些嚇到。
沈崇文只安撫說“二期還好,還有機會,這次大清洗后,阿武會輕松的。所以,爺爺,崇文求你這段時間能護阿武周全?!?/p>
許老其實一開始是不贊同沈崇文跟蘇仲武的事,總為了老友心疼孫子。
然而自己也沒那立場反對,如今看著崇文眼中的深情堅定,心中暗嘆,也罷。
“阿武就跟著我吧!軍醫(yī)院會替你隱匿行蹤,治療什么的絕對保密,你那個母親也別想煩擾你?,F(xiàn)在就跟老頭子走,崇文,你自個處理這些,給阿武好好休養(yǎng)。”
許老打了幾個電話,沒多久就有五、六個特種兵來到包廂,領(lǐng)頭的就是張sir。在他們的保護下,許老帶著蘇仲武從后門離開飯店,路上不出所料的,陸續(xù)有記者蹲守在飯店門口。
馮寶玉這時也才剛看到新聞,她第一時間打給太保,她太了解蘇東瑞了。
此事一出,他絕對不會放過自己,那孽子也是一樣,是絕對不會管自己的,甚至?xí)d高采烈的綁了自己送到馬云婷手上。
想到這,馮寶玉打了個冷顫。
“喂,太保哥,你有沒有看到新聞,哎!能不能幫我安排條船,我這兒有錢,30萬夠不夠,我想到c國?!?/p>
“干×娘,7掰,我操××,你以為你是誰,您杯能為了你得罪馬家,操你××,不要再打來?!?/p>
馮寶玉陰沉著一張臉,這些爛貨,還好老娘早知道男人靠不住,要不留一手,骨頭都給你們啃沒了。
她翻了手邊的黑料,尋找哪個爆出來能逼一逼他后面的勢力出來保全自己。
這時蔡其倫在辦公室里焦頭爛額,自己的檔案、機密文件全都不見了,洗的一干二凈。
他頭皮發(fā)麻無計可施,正想轉(zhuǎn)些公司的現(xiàn)金出來準備跑路時,電視里新聞的主角換成了自己。
他攤在電腦椅上,喃喃道“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p>
只見新聞快報迅速挖出自己的丑聞且隱隱蓋住蘇東瑞的,蔡其倫就知道,他早有預(yù)感自己在劫難逃。
第二十七章
新聞中出現(xiàn)一名女子,遮頭遮尾的出現(xiàn),還使用了變聲器。
她說“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蔡其倫的變態(tài)行為,是我在睡覺的時候。
我發(fā)現(xiàn)只要跟他在一起就睡得特別沉,然后,睡起來以后,我就感覺自己不太舒服。
當時只覺得情侶嘛,總會有些親蜜的行為,有時候太激動,疼痛個一兩天也是有的,所以我沒有很在意。
但是有時候明明沒有性行為,我下體也會不舒服,就覺得奇怪。那時我在房間裝了嬰兒用的監(jiān)視器?!?/p>
那女子聲線開始變得顫抖,“我看到他…他用腳指弄我的…我的下體,還用啤酒瓶,一些奇怪的玩具弄我。
最后還將他的生殖器,弄到我嘴里,真的很惡心,他是個變態(tài)。
我看了監(jiān)控后就執(zhí)意要跟蔡其倫分手,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偷拍的習(xí)慣。
我希望有更多受害者站出來。當我看到他的第二任女友自殺,第三任發(fā)瘋后我真的很自責,怎么當初自己沒有站出來揭發(fā)他變態(tài)的行徑?!?/p>
那女子低下頭抽噎的哭了起來,再三的跟其他受害者道歉。哪怕她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只因她太知道那種煎熬,那是午夜夢回揮之不去的夢魘。
蔡其倫知道自己毀了,連公司里的流動現(xiàn)金也不敢再轉(zhuǎn)出,急忙著翻找通訊錄,他必須找到個救命稻草。
他跟蘇東瑞和海青幫的太保之間都有著厲害關(guān)系,再者,他也怕后續(xù)的名單跟賬本被翻出。這時再笨,他也知道自己被駭客盯上了,不想被關(guān)就只能想辦法偷渡出去。
他翻到了以前十三門的通訊,但十三門早散的差不多,就算找到了也沒用。
這時,他想到了馮寶玉,那女人手腕不錯應(yīng)該還有些人脈,先前蘇東瑞的事情爆發(fā),她應(yīng)該也自知討不了好?!安蝗绺献?,先逃出國再說?!辈唐鋫愢?。
當蔡其倫剛要打給馮寶玉時,新聞陸續(xù)插播快訊,做為蘇東瑞的特助,不少陰私事兒都經(jīng)過他的手。
這下丑聞一一爆出,不止名單跟賬本,還有蘇東瑞聯(lián)合青海幫孝堂堂主阿國走私毒品,與情婦馮寶玉走私人蛇賣淫的事,全部爆出。
蔡其倫自知無路可走,正打開窗,準備和他第二任女友走最后能選的那條路時,辦公室沖進來蘇東瑞的其他親信。
“呦!還挺有自知之明,趕快跳,別臟了我的手?!?/p>
看,蔡其倫就知道會這樣,這不,派人來滅口了。
他當然想活,但他也深刻的清楚,自己到牢里可不會像太保、像蘇東瑞那樣舒服,等著他的會是生不如死。
蔡其倫眼一閉,正準備跳時,另一波人沖了進來。
是警方,他苦笑二聲,這結(jié)局還沒自己跳樓來的好,但一切都已來不及。
他看到消防隊的已經(jīng)剪開隔壁的鐵窗,樓下也鋪了防摔墊。要是自己執(zhí)意跳下,半死不殘的,那日子怕是連想再尋死都難。
想到這,他張開雙手舉高,準備讓警方逮捕他到案。其他人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蔡其倫被帶走。
第二十八章
宋致遠滿意的看著新聞快訊,對坐在沙發(fā)上的馮寶玉也有了好臉色。
一小時前,這女人攔住自己的車,威脅要將自己跟建筑工會及金融公司收受贓款的事爆料給媒體。
要知道宋致遠可是拉了不少遠親做人頭公司,搶政府標案再外包給廠商,中間利潤賺的是盆滿缽滿的。
超貸的案子更是是數(shù)也數(shù)不清,明年就要選舉了,可不能敗在這種女人身上,況且,她剛剛還幫了一個大忙。
蘇東瑞的新聞好不容易被他的助理丑聞蓋過,現(xiàn)在再爆出跟黑道勾結(jié)走私毒品、賣淫,他還能爬的起來嗎?
宋致遠想到這不由自主的大笑起來。
新聞這時又有一則插播,蘇東瑞插手青海幫幫內(nèi)生意,與幫主太保聯(lián)手滲入新堂名下的海州公司。
涉嫌擄人勒贖、販賣人體器官,目前警方正在通緝中,太保本名林振興為現(xiàn)任青海幫幫主。
電視中太保的臉大大的被播放出來。
馮寶玉這時緊張了,她怕是那孽子在爆料。真是瘋了、瘋了,不過一個男人,自己只是騙他說蘇仲武被她賣到T國而已,是那個William要信的,兩個男人難道不是玩玩而已嗎?
怎么會這樣,第二次去找William也是因為阿武出息了,自己怕他們倆男人又會再私混一塊。
那時馮寶玉聽蘇仲武說等領(lǐng)到律師資格就要去M國找William。她擔驚受怕這件事被蘇東瑞知道后自己會被責怪,在蘭座的權(quán)利也會被收走,才會先蘇仲武一步去M國。
馮寶玉找到William后,直接跟他說阿武賣到T國后被男人玩到爛了,現(xiàn)在得了艾滋。
她原本想這樣說,那個外國佬就會嫌棄阿武,不再見他。而且之前欺負過阿武的那些外國狗,她也買通了當?shù)氐男』旎旖o他們一點教訓(xùn)。
這還不就是因為心疼阿武嗎?原本,都好好的??!
誰知道,誰知道,那個William居然就澆汽油自焚了,死了就算了,阿武竟然還查出來這事與自己有關(guān)。馮寶玉當然是不承認的,畢竟她也是為了阿武好啊!
可是當阿武回國后,找了個小ㄚ頭一步步的侵吞自己在蘭座的權(quán)力,霸占了T國走私的那條線。
蘭座所有小姐都聽那ㄚ頭的,自己慢慢被架空,難道這還不夠嗎?馮寶玉想,好歹自己也生了這孽子,母子一場,真要這么趕盡殺絕。
馮寶玉趕緊回神,“那…宋先生,我的船…如何呢?”
宋致遠眼神閃爍,“那當然,今天晚上9:00,長奧碼頭?!?/p>
這邊,太保也看到了新聞,他正帶著親信的弟仔前往碼頭準備偷渡到T國,“干!背骨嬰仔,我是客杯耶!這死嬰仔敢這樣對我,操,阿武自小到大,吃拰杯ㄟ,喝拰杯ㄟ,真正是背骨仔?!?/p>
阿國這次也被爆了出來,可是因長期販毒,自己也有吸食的習(xí)慣,突然來這么一場爆料大會,現(xiàn)在顯得很沒精神。
下午的日頭正當空,他覺得自己昏昏沉沉的,什么也聽不進,只想找個地方再用一下。
太保一路碎碎的罵聲,又找不到地方用藥,使阿國感到特別煩躁,左右打探了一下,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帶的弟仔都不見了。
正四周尋看間,背后突然頂著一把槍,阿國舉起雙手,然后看到太保轉(zhuǎn)身面對自己,后面也有一個人拿槍對著他。
太保毫不在乎的說道,“黑豹,你還不死出來嗎?拰杯知道啦!你就是想當大ㄟ,我可以讓給你啊!現(xiàn)在是怎樣,有必要拿槍子對著我嗎?”
沈崇文從船上走下來,“太保哥,成王敗寇,你走上這條路,不是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
太保不屑的嗤笑,“現(xiàn)在好像還你有理,我是你老大ㄟ,拉我下馬你還很光榮。”
沈崇文背后走出兩中年男子,高的是光爺,矮的是么哥,“咱ㄟ這輩的,無人用毒啦!太保,你唔講道義?!?/p>
“是,你先打破了當初的規(guī)矩。”
沈崇文走向太保,“太保哥,你也聽到了,青海幫一向不碰毒品生意,是你先背信棄義。你沒資格說阿武,資助他的也是幫里的公基金不是你的私產(chǎn)。”
光爺手一揮,四大護法皆出,“動手。”
只見那四個打手綁住太保的手腳,拿出匕首劃破太保的雙手動脈,輕輕劃過。
血流的不快,接著是雙腳,這些常年刀尖上討生活的打手們,下手極有分寸。
能讓太保親眼看見自己血流成河慢慢死亡,是青海幫對待叛徒的私刑之一。
么哥呵呵說道“這私刑好久沒人領(lǐng)受到了,讓細漢輩的看看,用毒就是這個下場?!?/p>
那邊,阿國也被放血,他嚇得屎尿橫流不斷哀嚎求饒。至于他們帶來的弟仔全都挑斷一手筋、一腳筋,雖是留下了性命卻也成了個廢人,離開青海幫,就只能去賣口香糖了。
第二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