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逸儒臣服在名為白羽的信仰,往后余生不死不休。
兩人終于在一起,小珊對白羽有些防備,總覺得這個女生太不簡單,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逸儒和蔣哲兩人的感情玩弄在股掌之間。
而且兩人完全對她生不起恨意!這是小珊最吃驚的地方。
日子就這么來到高中畢業(yè),逸儒用體育生加分爭取到直升的大學,而白羽則是要參加聯考。
就在白羽參加完高考后,兩人便計劃要去日本渡過兩人的畢業(yè)旅行。
剛下飛機兩人便前往飯店,稍微休息后又來到附近的神社參拜。
白羽一改以后的別扭任性,笑得陽光燦爛,逸儒以為她的小公主是突然長大,終于懂得好好過日子的幸福感。
晚上兩人泡過溫泉,還暖了一小壺清酒共飲。逸儒此時只覺得無比舒心,對未來也充滿勇氣。
第二天,兩人來到博物館參觀,又到大坂城吃小吃、拍照。這時逸儒感到有些怪異,卻并沒有說出口…白羽似乎…熱情的有些過頭。
變得乖巧可愛,簡直就像是個天使。
不像之前…總是讓她深愛并痛著。
逸儒的預感很快得到實現,第二天晚上。
明天她們就要回臺…
白羽抱著她,用一慣調皮的語調說…
“親愛的,我父母離婚了。我爸…跳樓自殺,留下了一筆債務給我們母女。
我爸欠的都是親朋好友,我們是避不開也躲不掉的。
逸儒…我沒辦法去念大學了,回去后…我決定到酒店上班。
或許會遇上一個有錢人,或許我會因為錢而嫁給他,或許…我會為了還債變得我不像我。
逸儒,我的親愛的!
我們不能再在一起了,雖然我愛你,我的靈魂屬于你?!?/p>
白羽將臉貼近逸儒胸口,放聲大哭。
逸儒噙著淚水,從滾燙到冰涼…她的悲傷就沒停過。
白羽的話每字她都聽得懂,但連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意思…逸儒的腦子就像打了結。
她不想懂。
逸儒抿緊唇,拉開懷中的白羽,試圖在她臉上看出以往調皮戲謔的笑容。
不曾想盡入眼簾的一張支離破碎的臉,倆人的眼眶都泛著淚。
逸儒抱了抱白羽,“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我愛你,一直沒說!是我不好。
寶貝,我們還有其他方法嗎?
你不一定要去那種地方上班才能還錢,我可以不上大學,我可以去參加比賽。
對!我可以去打臺球,為了你,我會贏的。”
白羽輕輕推開逸儒,“好。我們一起想辦法?!?/p>
逸儒稍稍有些安心,她拿出紙筆開始積極規(guī)劃兩人的還款計劃。
白羽提醒她要早點睡,明天就要趕飛機回臺,有什么等回家以后再談。
白羽怕逸儒心事太多睡不好,這天晚上她趁著酒意,瘋狂的和逸儒相擁。
直到隔天早上…逸儒醒來時,卻發(fā)現旁邊的位置空無一人。
她看到矮桌上留了一封信,強忍不適的心痛感,逸儒打開了那封折成愛心的信。
“我的親愛的,摯愛的!
我真不想最后一次了還要騙你。
但親愛的,你的愛如此炙烈。我卻不能當燃燒你的那把火。
你的人生應該上好的大學,有你愛的,愛你的人相伴。
而不是屬于我這樣的心機小人。
我走了,你也別找我!
你就當我是你人生的一場錯?!?/p>
逸儒痛苦的縮成一團,眉心隱隱作痛。
她甚至沒有力氣抬起頭,再看那封信一眼。
逸儒不知道在房間待了多久,直到飯店人員來詢問是否退房。
她只能打起精神收拾自己,如同行尸走肉般木然回國。逸儒將自己關進小房間內,但這對她來說是另一種煎熬。
這個小小的房間有太多她們共同生活、相愛的痕跡。
逸儒的外婆非常擔心她,問也沒回答。逸儒肉眼可見的消瘦下去,外婆沒辦法只能打電話給小珊,請她過來看看。
小珊進到暗鴉鴉的小房間,心里就知道逸儒多半是失戀了。
姊妹失戀能怎么辦?小珊是絕不可能讓逸儒一個人胡思亂想下去的。
死拖硬拉的把姊妹帶了出來,一個月,整整一個月逸儒就沒有獨處的時候。
等她開學要回家時,才發(fā)現外婆將她的小房間重新裝修過。
本來的雜物間和房間打通,又開了一扇窗,看起來干凈俐落,很多逸儒的味道。
或許是親人的支持和寵愛,也或許是閨蜜的情義相伴,逸儒總算從那段注定失敗的感情中走了出來。
小珊說,“你就是太死心眼,看準一個就想著一生一世。
又怎么知道別人是不是玩玩而已?!?/p>
逸儒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從此她將心門關緊,沒有人知道她是為了一個人而關…還是為了不再受傷害而關。
如果人生可以這樣橋歸橋、路歸路的過下去…
或許逸儒沒了愛情還能擁有自己平靜的生活。
但命運的玩笑啊!總是讓你猝不及防。
就在大家畢業(yè)許久,各有各的事業(yè)忙碌時。
一天小珊生日,她將許久不曾有過“夜生活”的逸儒挖了出來。
如果她知道會讓好友遇上不該遇的人,小珊應該寧愿永遠不讓逸儒有過“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