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周六。
裴清芷今天沒課,便早早燉好了一盅燕窩,還精心準備了幾道菜,用保溫盒裝好,給裴蘇送去。
她的廚藝還算不錯。
畢竟當其他同齡人仍在享受父母的陪伴和付出時,她因為父母是導游,常常不在家,所以早早就開始學習怎么獨立生活了。
18歲生日那天,她實在挨不住寂寞和一室空蕩,打電話懇求父母回家陪她過個生日。
可他們因為工作,拒絕了。
她明知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卻還是忍不住自顧自的委屈地哭出聲來。
只是不料那些哭訴竟被危承聽了去。
去到宿大附屬華恩醫(yī)院的時候,剛好是12點整。
她琢磨著現(xiàn)在應該是休息時間,一邊從醫(yī)院東門,根據(jù)指示牌,走到急診醫(yī)療中心;一邊撥了通電話給裴蘇。
鈴聲響了兩遍才接通,裴蘇匆匆忙忙地給她留了一句“放我辦公桌上”,就被人給叫走了。
裴清芷收了手機,抬頭看了眼建筑物上方偌大的“急診”二字。
這里是醫(yī)院中重癥病人最集中、病種最多、搶救和管理任務最重的科室。
她從未來過這個地方,才剛一靠近,就感覺氣氛緊張壓迫,心里悶得慌。
穿過貼有蛇杖標志的自動感應門,入目是人頭攢動的導醫(yī)臺,大廳右側(cè)的座椅大部分已坐了人,醫(yī)生護士在人群中疾步穿梭。
大廳人聲鼎沸,熙熙攘攘,有點亂糟糟的,卻又莫名感覺有條不紊。
裴清芷手足無措地僵在原地,嗅著醫(yī)院特有的氣味,還在想怎么把保溫盒送進辦公室,迎面就見幾個身穿白衣的醫(yī)生護士,連走帶跑地奔向大門。
現(xiàn)場有些躁動,她下意識退到角落,電光石火間,一張熟悉的臉在她面前匆匆閃過。
那人寬肩窄臀,身姿頎長,穿著淺藍色的洗手服,外面套了一件潔白無瑕的白大褂,大步流星地走在隊伍最前面。
衣角翻飛,如水中蓮瓣散開。
他明明是忙著搶救病患,卻讓她忽的聯(lián)想到T臺上的名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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