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yè)障在況寒臣等人手上吃了悶虧,大發(fā)雷霆,令喬蕎四處引誘男修,短短半個月殘害上百人,總算將損失給補了回來。
慘案頻發(fā),引起了林城子注意。
林城子心知喬蕎未死,詫異既憤怒。林氏老祖竟被一個從來看不起的女人蒙騙,他惱羞成怒,又來追殺。
業(yè)障身懷要事,不想與林城子周旋。正好寂幻突破了渡劫,業(yè)障讓他幫忙拖延林城子,這才騰出空來,輾轉浮光界各處采補男修。
喬蕎很累,卻不敢抱怨。
這日,她來到西江榆陽山。
榆陽山中有一個供低階修士試煉的秘境,喬蕎正好可以在秘境外守株待兔。
不多時,一行四人走了出來。四人穿著打扮相同。黃衫負劍,發(fā)髻束頂,正是玄月谷中的弟子。
業(yè)障在喬蕎腦后微微一笑:“很好,把那個金丹期的男修吸了,今天就能渡劫!”
喬蕎愣住。
渡劫?這么快?
業(yè)障猜到她在想什么,伸出食指勾勒她軟軟的桃腮,“乖孩子,別忘了,你是天道寵兒呢?!?
玄月谷的弟子在秘境中一無所獲,七嘴八舌抱怨起來:“榆陽山的秘境早就被人翻爛了,啥都沒有,你們非不信。”
“是二師兄執(zhí)意要來這里試煉的?!?
“就當長長見識嘛,又沒損失?!?
“浪費了一張傳送符?!?
“……”
“葉云,你說句話啊。”
玄月谷的二師兄吵不過,扭頭看向修為最高的師弟,希望他能幫襯幾句。葉云抓抓頭發(fā),正要開口,卻聽不遠處傳來女子的啜泣。
四人上前一看,一名煉氣期的粉衫女子臉埋在掌心傷心痛哭。
葉云問:“姑娘,你怎么了?”
女子抬起頭來,梨花帶雨,端得是一副嬌俏動人的容色。
眾人皆被她美貌驚艷。
喬蕎咬著唇瓣,說出那句不知說過多少次的謊話,“幾位高人,我……我來山中采藥,不慎被靈環(huán)蛇咬傷,怕是命不久矣?!?
靈環(huán)蛇只是低階的毒物,喬蕎偽裝成煉氣期的修士,沒有能力應付。要解毒,只能讓修為更高的修士傳功。
“靈環(huán)蛇?”玄月谷的弟子見狀,仗義道,“這毒我們能解!”
一行人里葉云修為在金丹,救死扶傷的重任落在他肩上。
想到傳功需要脫去衣裳,葉云只是個剛滿十七歲的少年。他修煉的天賦很高,但對此卻羞紅了臉,結結巴巴緊張不已,“不行不行,我不行!”
喬蕎哭得更大聲了。
“難道你眼睜睜看著這位姑娘被毒死嗎?”
“是??!”
“我們玄月谷弟子豈能見死不救?”
葉云被逼無奈,只得紅著臉將喬蕎帶去僻靜處療傷。
業(yè)障在識海里點頭。
這才是正常人的做法嘛。
哪像楚若婷的那幾個男人,對一個受傷的弱女子又砍又殺的。
葉云走在前面,喬蕎亦步亦趨跟隨,淚珠尚凝在睫毛上,眼神卻極為冷漠盯著他背影。
她都能預料到接下來的情形。
這些男人,一開始再怎么裝正派,可等她脫光衣服,個個都是色鬼附體,恨不能將她往死了玩弄。她對自己用這樣的功法殺人很愧疚,可每每殺死了這些男人,她收獲了修為,內心又有種無法言喻的快慰。
……令她上癮。
“姑娘,且慢?!?
葉云突然轉身虛攔了喬蕎一下。
喬蕎回神,神色嬌柔,“怎么了?”
“你看。”
葉云指了指她腳下。
喬蕎低頭,這才發(fā)現(xiàn)山路中央長著一朵指甲蓋兒大的花苞,掛著晨間的水珠。
她險些一腳踩到。
葉云揚起笑容,向喬蕎解釋:“這是‘云花’。聽說,在榆陽山看到云花,許下愿望就能心想事成?!闭Z畢,他蹲下身子,將花骨朵小心翼翼地連根帶著土壤捧起,移栽到路旁的樹下,小聲說:“云花云花,我沒有什么愿望,只希望你不要被人踩到,平安開花……”
喬蕎瞳孔微縮。
內心忽而勾起了深處的某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