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太醫(yī)前腳剛走,那廂乜承隨后就將宮里的人都打發(fā)在殿外等候差遣。
整個寢宮內(nèi)驀地只剩楊初成和乜承兩人。
楊初成兩只白嫩纖細的手羞答答地迭在兩膝上,手指不安地絞動著。
果真是怪物,她明明上個月才來的月事,要說有喜,那也是差不多一個月的事,怎可能會是懷胎四月???
想想也對,怪物的生長速度哪能和平凡人一樣呢。
她可不想生孩子,更不想生怪物。
再說了,這才一個月,肚子里的東西就長成四個月那么大,指不定再過個一個半月的這孩子就要出來了。
時日緊迫,她必須,趁它還沒長太大的時候把它拿掉!
乜承見楊初成手捧小腹,一臉心思重重的樣子,連上前呵護關(guān)懷:“小廢物,我們有孩子了,你可歡喜?”
“我……”楊初成一時無言,一向會演戲的她此刻也很難將”歡喜“兩字說出口。
“嗯?怎么不說話?難道你不想要他?。俊?
乜承臉色驟變,目光陡然凌厲,語氣不怒自威。
“不是不是……!”楊初成連忙否認,說話音調(diào)柔嫩短促,“我只是……有些害怕。我才剛及笄呢。”
她烏黑明亮的眼珠子小心翼翼轉(zhuǎn)動,觀察著乜承的臉色,寢宮內(nèi)的橙調(diào)的燈光把她的眼睛襯得亮澄澄的,像一顆黑水晶,明媚動人。
許是得知她身份由少女變成了懷胎的少婦,楊初成原帶幾分稚嫩的美貌,在乜承眼中,此刻竟多了些成熟的溫婉。
如果說之前的楊初成是一盛清水,清爽晶瑩,那此刻的楊初成就像摻了羊奶的米湯,綿密柔滑。
乜承被迷得不行,無暇掂量女孩話中的真假,難以自拔地將她摟入懷中溫聲安撫:“小廢物膽子怎如此???你是玄綦未來的皇后,性格斷不可如此膽怯。懷孕生子是每個女人都要經(jīng)歷的,娘不也生了三兩個,不還是好好的,是不是?別害怕,孤會好好照顧你的,別怕呵……”
男人大掌輕輕拍著女孩的背,像母親哄嬰孩入睡般,將耐心和溫柔發(fā)揮到極致。
楊初成如鯁在喉。
……你怎么不說你把皇后那倆孩子掏出來了呢,而且,其中一個還做成餛飩被我吃了……
“太子殿下,臣妾有些乏了……”
楊初成柔順地將頭埋在乜承懷里,因為困倦而甕聲甕氣的,外人看起來只覺得二人是恩愛得難舍難分,畫女娘娘如小貓般粘人。
可不是乏了嘛,本來她剛處理完那四壇“泡菜”就渾身難受得緊,幾口熱飲下肚才稍微好了些,正要入睡又來了個戀母瘟神,大晚上講什么自傳來折磨她,引得她以為是頑疾復發(fā),身心皆受了不小創(chuàng)傷,好不容易輾轉(zhuǎn)到請來太醫(yī),結(jié)果又被診脈出是懷孕!這一晚上真他娘的不太平!
她還得盡早想出如何墮胎的法子呢,今晚的事只能現(xiàn)放一放,讓她短暫地睡一覺再起來解決。
“嗯,累了就睡吧,孤守著你----等等,先別睡,你還沒喝安胎藥?!?
乜承話鋒一轉(zhuǎn),認為還是服藥后再睡為上策。
楊初成卻道:“殿下,藥煎好送來少說也有半個時辰,臣妾真的好困好困呢……”,楊初成淚眼朦朧,懶懶打了個呵欠。
乜承又是心疼又是憐愛,胯下之物滾燙挺立,想把楊初成狠狠壓倒在榻上,將堅硬如鐵的肉莖插進懷中人兒嫩穴里好好沖撞攪動一番!
不行……他不可以。
乜承深呼一口氣,將澎湃的獸欲壓下。
“睡吧。孤陪你?!?
不知是乜承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仿佛是箜篌的回響,還是楊初成實在困極了,男人的話語像有著神力,讓楊初成毫無防備地靠在他懷中深深睡去,又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任他輕輕平放在柔軟的錦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