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
陳蘇燕憐惜地看著楊初成,輕撫她尖尖的下巴。
楊初成驀地睜眼,怯怯地和陳蘇燕對視了一眼,又很快轉(zhuǎn)移目光,兩手撐著要起身:“我想看它一眼……”
陳蘇燕用干凈嶄新的綢布包裹短短的尸體,吸干多余的血跡,再用木鉗夾著放進(jìn)針?biāo)幭淅铩?
“喏,是個帶把的呢?!瓣愄K燕將針?biāo)幭渫频綏畛醭筛啊?
楊初成只是瞧了一眼箱子里的東西,便眼眸微瞪,由衷在內(nèi)心贊嘆,好一個漂亮的孩子!
這死胎差不多有她手臂長,模樣形狀和人類無異,雖通體發(fā)紫,但難掩其容貌出色。
突然一只手伸進(jìn)來,打斷楊初成的視線,楊初成抬頭一看,原是陳蘇燕。
只見她順手從針?biāo)幭渲腥〕鲆唤馗蓛舻木I布,手口并用地撕扯下一部分,又將用過的銀針攥在手心,變戲法似的,綢布和銀針轉(zhuǎn)眼就組合變成了一把白綢裁花鐵釵,被陳蘇燕反手插在發(fā)間。
這番手上雜技讓楊初成大為驚嘆,全神貫注地望著可謂失了神。
“啪!”陳蘇燕將箱子一關(guān),一聲巨響嚇得楊初成聳了脖子眨巴了眼睛。
“別看了,你不累么?快先躺下,我給你清清里頭的東西。”
楊初成聞言剛躺下,以為陳蘇燕又要“開宮口”,立刻繃緊身子,伸手半推拒著她:“不會又要進(jìn)去吧……”
“不進(jìn)去,只是壓壓你的肚子?!标愄K燕已兩手?jǐn)[成蝴蝶狀,作勢要下壓。
楊初成這才放心躺下——“呃啊……!!”
陳蘇燕用力按下去,伴隨著楊初成的痛呼聲,一股暗血混合著連皮帶肉的不明物從楊初成紅腫的花穴里流出。
楊初成毫無防備,沒料到只是按肚子竟也如此疼!
當(dāng)她再次要開口拒絕時,陳蘇燕又是往下一按,伴隨著楊初成的痛喚,反復(fù)了三四次,直至沒再流出什么粘稠塊狀為止。
見陳蘇燕放下手,楊初成緊繃的身子總算有了一絲松懈,可下一秒,她又見陳蘇燕拿出幾坨棉花,解下掛于頸處一精致的花瓶形項鏈,從里頭倒出白色液體,將棉花浸濕,然后俯身向前,膝蓋骨頂住楊初成大腿根部,沾了藥的棉花星星點點地擦拭著楊初成紅腫的花瓣。
花穴里傳來涼涼的舒適感,楊初成知道陳蘇燕在替自己上藥,故而安靜地等待她做完。
引產(chǎn)算是順利,沒什么撕裂性的傷口,頂多是有輕微的破皮擦傷,沒費多少功夫就上好了。
上完了藥,陳蘇燕又拿出一條月事帶給楊初成系上,完畢后,抬頭看了看鐘表,只見此時剛過子時,她暗叫不妙,迅速給楊初成穿上褻褲,又立馬喚紅櫻前去通知乜承“楊初成小產(chǎn)”的噩耗。
這廂紅櫻疾步前往東宮,不料乜承竟早先一步直奔楊初成所在。
話說乜承今晚原打算遵守楊初成承諾,不打擾她安睡。
可偏偏他向來引以為傲的第六感告訴他,今晚總有些不大太平。
然另一方面,他又不愿失約于他所愛之人。
幾番糾結(jié)下,他才死守著鐘表,目視子時一到,耳聞懸鐘一鳴,便二話不說起身離開東宮。
沒錯,他沒有失約,是楊初成說的,就算是來,最早也得子時才來。
他正是子時出發(fā)。
答應(yīng)好她的,他又怎會不按照約定行事?
乜承經(jīng)過花園時,忽見小徑深處有一晃動的提燈,頓時停下腳步。
這么晚?又是從這個方向來……
乜承警鈴大作,事出反常必有妖,心中陡然升起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