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后面的則推了一輛車,車上不知擺著什么龐然大物,也用了一張紅布蓋著,還發(fā)出”嗷嗷“的叫聲。
無論是前面的還是后面的,看起來都不是什么正常玩意兒。
“這禮物,是你自己拆開看呢,還是孤替你拆呢?
袁牧紳幽幽地說著,一腳把楊斌踹倒在地上,然后用靴子重重地頂著他的下巴,強(qiáng)迫他抬頭。
楊斌年歲已高,禁不住這么摔,雙腿一下杵在堅硬的地板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可他仍不敢做出什么違抗的動作,張口,顫顫巍巍道:“草民....草民自己來就好...不勞煩王...
麻袋里的東西就在楊斌面前。
那麻袋系得松松垮垮的,即使楊斌的手像篩子一樣瘋狂地抖,也能輕輕松松地解開它。
一解開,就是一股濃郁的撲面而來的血腥味!
那竟然是一顆人頭?。。?
還帶有溫度.....連血都是熱的......
那顆人頭正對楊斌,楊斌一看,嘩地一下就往后倒,整張臉的表情變化從最開始的恐懼,驚愕,最后再變成憤怒和悲哀。
他伸出手,這次的手仍然在抖,可卻不是害怕,而是氣急時的反應(yīng)。
”這是你親生爹?。。∧阍趺茨?...!!怎么能?。。?!....
亦是自己多年好友啊....
袁江....老夫,實在愧對于你...
楊斌陷入了莫大的悲哀和憤怒中。
他無法言語,只能低低的嗚咽,跪在地上,整個人一下子蒼老了好幾十歲。
“親生?呵。都說叁人成虎,孤看你一人就成獅了!謊言說久了自己都信了?!”
“你....你知道了!...!
楊斌愣了,他突覺大腦嗡嗡作響。
原來....他都知道了....難怪啊,難怪....
孤這十多年,過得都是什么日子啊?!?
袁牧紳沒有回應(yīng)楊斌,反而是兩手背在身后,背對著楊斌,一個人自言自語,將那些封塵的往事娓娓道來。
“娘天天去竹館(男妓館),每晚帶不同的野男人進(jìn)來,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親手為我織一件衣服,做一頓飯,甚至是我生辰,也都不知道是哪年哪月。而我自認(rèn)為對我最好的爹,像條狗一樣,妻子不守婦道就罷了,連自己的前途也要給別人雙手奉上,還巴巴地替別人數(shù)銀子!”
“呵,結(jié)果最后還不是我親爹呢,我一個皇子,憑什么要受這般屈辱!”
“半年前,他告訴我,你不想把女兒嫁給我了?”
話到這里,袁牧紳語氣大變,赤色浮于俊臉,整個人陷入了半癲狂的狀態(tài)。
“袁家待你女兒從小就是按袁家媳婦的標(biāo)準(zhǔn)來的!你楊家女之所以過得比玄鄞國公主還好怎么來得你不清楚嗎???這婚,是你想退就退的???你女兒也是賤啊,孤日理萬機(jī)也要尋她,她倒好,沒有一次肯出來見孤!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不過孤也想通了,楊初成一個商賈之女,地位低賤,這婚退就退了。但孤念及昔日之情,替她謀了樁好姻緣,這良辰吉日就定在她及笄之日。夫家是個地位高的,配個商賈之女綽綽有余,孤今日就替她做主!”
“來,和你女婿見個面吧!”
“把子安侯帶到楊老面前看看!”
袁牧紳說得情緒激動,喘著氣,恨不得馬上讓楊斌看看子安侯的模樣。
太監(jiān)們推著車,叁兩人一齊掀開紅布,一頭又臭又臟的公豬,嗷嗷叫著,肥厚的頭尾部系著一朵大紅花,它的腹下,還連接著一個渾身赤裸的女人,那女人半死不活,奄奄一息,大張著雙腿,性器和豬的性器被針線縫在了一起!
楊老,還不見過子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