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辈恢沁^了多久,莫奚悠先開了口,他招呼簡墨過來。簡墨走動,僵硬的像一個被操縱的木頭玩偶。他把簡墨拉進(jìn)了懷里,下巴抵在她的頸窩里,貼著她濕濕的頭發(fā)。男人的氣息竄進(jìn)了她的鼻息,下巴仿佛刻意的下力,讓她的頸子上有些疼。
“我的房間與你的是相通的。”莫奚悠先提到了這個,解釋了自己怎么會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她的房間。
“嗯?!焙喣珣?yīng)了一聲,遲疑了下,“這里是你家,你愿意怎么做都無妨?!?/p>
她的頸窩恐怕是要紅了,簡墨微微皺眉,忍下了疼痛。她的腰上一緊,一雙健碩的手臂環(huán)繞住了她的腰上。“簡墨,簡墨??”男人明明是清晰地喚著她的名字,卻有如夢囈。
“你會不明白我對你如何?”男人冷聲問著,那聲音似乎在厲聲質(zhì)問,可仔細(xì)聽著,卻又是幾分無奈,幾分可憐。
簡墨再如何恨,心里也依舊還有柔軟的部分。男人的聲音在她耳畔流連,遲遲不散。她恍恍惚惚的,聽到自己答了一句,“我知道。”
“悠。”這似乎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莫奚悠的眼眶竟有些熱,他輕輕應(yīng)了聲,“嗯。”
“謝謝你?!?/p>
“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我對你,不是喜歡?!毖?,好像要斷了點一樣。簡墨慘白著臉色,呼吸有些急促??赡樕蠀s是浮上了淡淡的微笑,“我想,是比喜歡多一些的?!彼€不能說愛,因為心底仍然有太多的影子沒有散開。只是人非草木呀??她主動地向男人的懷里依近了些,男人的手臂一顫,松了開。
他抬起下巴,細(xì)看下,他的嘴角竟是上揚的。
“比起他呢?”男人,永遠(yuǎn)是不知足的動物。
“他?”簡墨有些疑惑。
“??莫奚然。”提起這個名字,莫奚悠有些不自然、不情愿。只是心里那份沖動讓他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一般,迫切地問了出口。
“呵呵?!焙喣⑿?,這也是莫奚悠第一次聽她對著他“莫奚悠”笑。他嘴角的弧度拉大,形成了一個大大的笑。他蒙住了她的眼睛,不讓她看到他此刻的樣子。
那個問題,簡墨沒有回答,莫奚悠也沒有再問。
算了,只要她對他是有心的。那無論她做什么,都罷了。司徒的那通電話,在他腦海里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