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
“悠,我們都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你能不能想一點好的理由?”
“顏端遙,你當(dāng)初是怎么計劃的?你不是打算等愛新覺羅集團(tuán)破產(chǎn)之后再出現(xiàn)的嗎?現(xiàn)在撕毀協(xié)議的可是你。”
……
“這,這是什么?”錄音帶在這里停止了,簡墨只覺渾身發(fā)冷,她避開了男人伸過來的手,連連后退了幾步,“悠~~這是假的吧?”她強忍著眼中的淚水,顫巍巍地牽動著嘴角,揚起一個難看的笑容,“你,你在開玩笑是嗎?”
莫奚悠搖頭,殘忍地打碎了簡墨的希望,他的目光從簡墨頸子上一掃而過,鮮艶的吻痕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抿緊堅毅的薄唇,“他半年前就醒了?!?/p>
“所以……你們騙了我?小喵……騙了我?”簡墨慘笑出聲,“所以,我只是你們手中的棋子?小喵,也把我當(dāng)棋子嗎?”
“簡墨……”簡墨的臉色慘白如紙,莫奚悠不忍再看她,他移開了目光,“簡墨,跟我回W市吧。”
“你,不是也想扳到云燚嗎?為什么現(xiàn)在要放棄?”簡墨緩緩解開一直掛在脖子上的金玉指環(huán),“莫奚悠,為什么要騙我?”眼淚終于還是流了下來,她整個人像是要被眼淚埋起來一般,臉頰,脖子,衣服,都掛上了淚痕。
“你還要回到杭寅那里嗎?”莫奚悠向前跨了一步,簡墨第一次覺得這男人竟比云燚還可怕,“我告訴他孩子的事情了。簡墨,留在我身邊?!蹦捎葡蚝喣归_手掌,挽留著她離開的腳步。“你忘記了嗎?你答應(yīng)嫁給我的?!蹦捎茝男【椭雷约哼@一生在追逐什么,是為什么而活。但這一刻,他迷茫了,他知道,留下這個女人,可能會讓他半輩子的經(jīng)營毀于一旦,但他卻還是這么執(zhí)迷不悟。也許戲演多了,謊話說多了,確實會變成真的,而且真的令人可怕。他做不到主動去留下簡墨,所以他把選擇權(quán)交給了簡墨。他的眼里交織著熱切的希望跟掙扎……
刻著莫家圖騰的戒指從他的手掌滑落,他的身影被夜色吞沒,沉默得像一座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