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現(xiàn)在丟下男人獨自跑了,男人不會殺她,只會囚禁她終生。
容棠手指哆嗦著,巍巍顫顫指著出口,“聽話,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p>
拼演技的時間到了!
離音再次抹眼淚,沒有按照他說的話做,而是轉(zhuǎn)身趴到男人胸膛,嚎啕大哭,這一張嘴便有煙氣入喉,她頓時被嗆得眼淚唰唰直流。
過了一會,她抬起花貓似的臉湊到男人面前,不知是安慰她自己,還是安慰男人,“先生,別怕。即使喝了孟婆湯我也不會忘記你的,下輩子……我會找到你,繼續(xù)和你在一起?!闭f完一番煽情的話,離音自己為自己的演技點贊。
望著她那張黑一塊白一塊,狼狽不堪毫無美感可言的小臉,容棠那顆忐忑不安的心忽然就安定了下來,他伸手用力抱住她,臉上露出像是擁有世間最名貴珠寶時的滿足表情,聲音低柔地說:“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不會把你交給任何人,無論是誰?!彼站o手臂,似乎想要將她鑲嵌到自己體內(nèi),“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離音臉埋在他胸膛,心情相當復雜,感動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但無論怎樣,結(jié)果總歸是圓滿的。
管家?guī)淼南绬T來得很及時,兩人毫發(fā)無損被救了出去。
別墅已經(jīng)被燒得不能住人了,他們出去時路口停著輛黑色賓利,天微微亮時他們搭乘賓利到達新的落腳點。
離音洗完澡躺床上,眼睛困得睜不開之際,手被男人握住,一個微涼的戒指套上了她的無名指,明顯是早有準備。
已經(jīng)退燒了,臉色蒼白精神卻相當飽滿的男人輕輕拍她的背,哄她入眠,“乖,睡吧?!?/p>
離音眼皮抖了抖,眼睛沉重得睜不開,最后一點余光,是戒指上碩大鉆折射出的璀璨光芒。
她好像忘記了什么重要的事,是什么來著?
唔,不管了,睡醒再說吧。
等懷里小女人睡熟了,容棠輕輕的將手貼到她平坦的腹部,眼底的柔情幾乎要溢出,他是個掌控欲極強的人,小女人月事推遲幾天,恐怕他比她還清楚。
他知道里面住著個小生命,同他血脈相連的小生命,以后他會成為這個家的一分子,叫他爸爸,叫她媽媽。
神啊,我在此立誓,余生將奉上自己所有,讓她余生安康,幸福喜樂。若是違背誓言,我一生將窮困潦倒,孤獨終老。
容棠盛滿堅定的眼底有些潮濕,他輕輕的吻小女人前額,低不可聞的說了聲:“對不起。”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這句對不起意味著什么。
對不起,我不該不信任你。
對不起,以后不會了。
時間匆匆流逝,發(fā)生火災的別墅已經(jīng)被修繕回原樣,絲毫看不出發(fā)生過火災。
容棠并沒有攜家?guī)Э诨厝プ。瑑扇说幕榉繘]有之前的別墅面積大,但一花一草一木都是按照這個家的女主人喜好來。
婚房里并沒有設(shè)立手術(shù)室,容棠似乎是金盆洗手,不再醉心于綁架強奸犯并解剖。也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他開始信仰基督教,醉心慈善。
火災之后,離音因為男人不信任自己,心里存著氣,也不告訴男人自己懷孕。
婚禮當晚同房,容棠沒有碰她,她沒有當回事。
一個月后,男人仍然沒有碰她,離音有些奇怪。
再過一個月,男人依然全然動靜,離音急了,夜晚入睡前裝作無意間提起,“老公,我們好像很久……沒那個啦?!?/p>
容棠查閱了大量育兒書,還有孕期該注意的事項,知道前三個月胎兒很不穩(wěn)定,不宜房事,便一直忍著自己的欲望,但既然小女人問起,他就不能假裝沒聽到了。
容棠認定一個人時可以將她寵上天,小女人瞞著不想讓他發(fā)現(xiàn),他就裝作不知道,“嗯,是挺久的?!?/p>
離音翻個身,將手搭在他身上,曲起一條小腿,裝作不經(jīng)意壓上男人關(guān)鍵部位,感受到那團堅硬的熾熱,她無辜道:“老公,你不想要嗎?”
容棠冷靜地自黑:“最近我經(jīng)常覺得精神力不能集中,稍微一動腦就疲憊不堪,實在有心無力?!?/p>
騙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早上躲衛(wèi)生間解決,隔著老遠我都能聞到那股發(fā)情的味兒。
孕期的女人情緒起伏很大,前一秒晴空萬里,后一秒就能因為些無關(guān)痛癢的問題陰云密布,等容棠發(fā)現(xiàn),小女人已經(jīng)哭得枕頭都濕了一片。
容棠心一提,趕緊放下手里的書,低下頭捧著小女人滿是淚水的小臉蛋邊親吻邊柔聲問,“怎么了?誰欺負你了?告訴老公,老公幫你出氣?!?/p>
“就是你?!彪x音吸了吸鼻子,用小鹿般濕潤的眼神怒瞪他,“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這句話說得沒錯,我就不應該……嫁你。”
容棠說:“那你想嫁誰。”
離音扭過臉,不想給他親,“反正不嫁你?!?/p>
容棠冷靜道:“沒事,我可以入贅?!?/p>
離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