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離音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她殺過不少人,但那些人都是該死之人,像男人這種沒有目的,只為滿足自己變態(tài)嗜好的,她只在末世里或是新聞里見過。
但那些人或是因為環(huán)境使然,或是受到什么刺激才會做出這么偏激殘忍的事,拋開手術(shù)室里的一切,男人平時都表現(xiàn)得跟正常人一樣。
說起他媽媽的時候,還一副溫柔緬懷的口吻,童年應(yīng)該過得很幸福。
不過,離音從來沒聽男人提及他父親。
男人手段殘忍,人格變態(tài),問題會不會出在他父親身上?這點離音無從得知。
最讓離音頭痛的是,對于怎么攻略男人,她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兩人平時兩處的可愉快了,就像一家人,但是離音沒有在男人眼里看到他對自己有別樣的想法。
離音急的時候還想過下藥,但是轉(zhuǎn)眼又被她否決了,男人是根硬骨頭,別到時候沒成功,反而把自己推到萬丈深淵。
容棠遞給她一套手術(shù)服:“今天你和我一起進去?!?/p>
離音聞言,不安地咽了咽唾液問,“系統(tǒng),你說他是什么意思?”要不是里面已經(jīng)躺著個王富貴,離音都誤以為男人把她叫進去,是要解剖自己了。
系統(tǒng)沉默了一會,大概是有些難以了解人類的腦部構(gòu)造,艱澀道:“大佬覺得,有好東西就要一起分享?!?/p>
離音“……”果然,大佬的想法就是如此的與眾不同,她這個凡夫俗子望塵莫及,甘拜下風(fēng)。
即使離音心里萬般不情愿,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乖乖接過衣服去穿上,等一切準備妥當,她深深吸口氣,如同準備上戰(zhàn)場的將軍,氣勢如虹,視死如歸踏入手術(shù)室,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有多虛。
容棠將手術(shù)器械車推到兩人中間,一一拿起手術(shù)工具展示給她看:“這是皮片刀、這是組織鉗、解剖鉤、創(chuàng)夾縫拆鉗...”
都介紹了一遍,他抿了抿沉,問明顯不在狀態(tài)的女人:“記住了?”
不小心溜號的離音聞言,立刻點頭如蒜:“記住了!”還好她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要不然男人問起來她回答不上——簡直不敢想。
容棠不在意她是否真的記住了,因為他們的時間很多。
手術(shù)臺上的王富貴意識時而清晰時而混沌,這段這間他被折騰得夠慘的,西瓜大的肚腩都沒有了,因為快速瘦下來,渾身的皮膚很松弛,像老樹皮一樣。
手術(shù)室內(nèi)溫度適宜,他光著上半身,卻被嚇出身冷汗,清醒的時候他想要逃離,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眼珠子,四肢都不能動。
眼前寒光一閃,王富貴的肚皮就向兩邊分開來,離音能感覺到王富貴的身體在瞬間緊繃,應(yīng)該是有痛覺的,男人并沒有為他打麻醉藥,但王富貴卻動都不能動,也不知道男人是怎么做到的。
容棠沒有給王富貴拭擦流出來的鮮血,用手術(shù)工具點著王富貴的器官,一一告訴離音這是什么。
完了,照樣問她一句記住沒?
離音說記住了,他點點頭,刀一揮,也不見他用多大力氣,王富貴就被攔腰砍斷了!
容棠又面不改色,把王富貴雙手臂剁了,開始剔骨,手法相當嫻熟,三兩下就讓骨頭離了肉,然后骨架和肉被他丟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所以,最后都是要丟進垃圾桶,為什么多此一舉剔骨呢?
讓離音不可思議的是斷了半邊身的王富貴還沒斷氣!
天花板上的熒幕在恪盡職守地直播,讓王富貴目睹了全過程。
離音閉了閉眼睛,又睜開,語氣哆嗦:“系、系統(tǒng),我忍不住了,我想吐?!?/p>
系統(tǒng):“忍住。要不,我?guī)湍愦蛏像R賽克?”
離音:“有這么好的事怎么不早說!”
系統(tǒng)很無辜:“我以為你想看?!?/p>
離音:“...”神他媽的想看,她又不是變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