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閻問:“什么事?”
他一開口,副官莫名松了口氣:“元帥,人已經(jīng)拾掇干凈送到您房里了?!?/p>
莫少閻解制服的手一頓,臉上似乎有些訝異。
副官看他的神情,心里頓時咯噔一下,意識到自己好心辦壞事了,元帥興許只是單純的想把人帶回來,并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他立刻歉然道:“是我考慮不周,現(xiàn)在就讓人把她送走。”
一個奴隸,被領(lǐng)走不到一天又被遣送走,別人不會以為領(lǐng)她走的人有什么問題,只會把過錯推到奴隸頭上,等待她的只會是比現(xiàn)在更悲慘的命運(yùn)。
莫少閻雖然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主,但人是他一時鬼迷心竅讓人帶回來的,他就不會放任不管:“不必,留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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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關(guān)門聲,離音靜靜在床上躺了一會,確認(rèn)一時半會那兩個把她從頭到腳仔仔細(xì)細(xì)刷了一遍又一遍,似乎她身上有病菌的婢仆不會去而復(fù)返之后,離音從床里側(cè)滾到外圍,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
這房間裝潢很豪華,床很大,桌面茶幾沒有擺放任何屬于臥室主人的私人物品,這說明房間的主人并不常入住。
離音蹙了蹙眉,把她要來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猜想的那人,剛才那兩婢仆在的時候,她也旁敲側(cè)擊過,奈何那兩人的嘴巴像是被膠水黏牢了一樣,從頭到尾閉口不言。她自然也問不出什么有價(jià)值的信息。
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離音也沒有太過擔(dān)心自己接下來的命運(yùn)。
過了不知道多久,走廊外面響起軍靴落在地面的清脆聲響,來人步履穩(wěn)健,不急不躁,最終在臥室門外停了下來,緊接著響起了叩門聲。
被睡意弄得昏昏沉沉的離音下意識說了句“請進(jìn)”,隨即又恍然驚醒,她現(xiàn)在是沒有自由的奴隸身,聽來人的腳步聲顯然也不是奴仆之類的。
她這態(tài)度,不對。
離音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正要下床開門,門卻在這時被打開了,走進(jìn)來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
離音要下床的動作,就頓住了。
室內(nèi)的燈光,在兩個婢仆出去之前,就已經(jīng)被調(diào)低了,此時男人身上鍍上了一層昏黃的光線,讓他身上透出一些暖意。
離音屁股不知不覺又坐了回去。
莫少閻目光從女孩身上一掃而過,注意到了她身上那穿了等于沒穿的熱火紗衣,想到了夜晚的氣溫,他眉頭不自覺蹙起,沙啞的聲調(diào)自然而然地帶出了命令的口吻:“躺回去,蓋好被子?!?/p>
離音傻不楞登哦了兩聲,又瞅了一眼背轉(zhuǎn)過去似乎在拿衣服準(zhǔn)備去洗澡的男人,乖巧地躺回去,格外聽話地蓋好薄被,閉上眼睛,耳朵卻支了起來。
她聽到男人走到浴室,然后關(guān)上了門,這之后就聽不到任何聲音了,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門又被打開了,她身邊躺下一個人。
離音等了一會,不見身邊的人有任何進(jìn)一步的行徑,輕輕地翻身過來,半張開眼睛看過去,正對上男人一張側(cè)臉,此時他眼睛閉著,也不知道睡了沒有。
很快,離音就知道了,因?yàn)槟腥碎_口了:“還不困?”
聽到他那副仿佛潛藏著別樣意味,似乎她不困就讓她出去做500個蛙跳的嚴(yán)肅口吻,離音立刻慫慫地閉上眼睛,心里卻有些困惑,她這具身體,姿色可以稱得上上乘??煽茨腥说囊馑?,似乎帶她回來,不是因?yàn)橄雽λ鳇c(diǎn)少兒不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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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片段:
莫少閻:“你想要什么?除了自由,我都可以給你?!?/p>
想要自由的離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