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音接過來嗅嗅,頓時蹙起了眉,嫌棄道:“爹爹,好腥。”
“嬌氣!”屠烈是棄嬰,被狼群撫養(yǎng)長大的,生獸肉和獸血都吃過喝過,區(qū)區(qū)羊奶的膻味他還不放在眼里,望著小孩皺巴巴的小臉,將硬灌的念頭壓下,心想明天還是去集市買壹頭家養(yǎng)的,興許味道沒有這般刺鼻。
“爹爹,我知道怎么處理這膻味,您先沐浴,我去壹趟廚房。”男人的好意離音怎會不領,美滋滋端著羊奶轉(zhuǎn)身走出去。
屠烈垂眸看看自己被汗水打濕的衣袍,轉(zhuǎn)身跟上去,讓小孩壹個人去他不放心,明明軍營里有巡夜的士兵,屠烈鬧不明白自己這種來勢洶洶的牽掛擔憂心理從何而來的,索性這種小事他不愛動腦去想,想不通便不想了。
等離音煮好羊奶,屠烈給她端回去仔細叮囑她喝完睡覺,便揣著干凈的衣袍想去溪邊洗澡,從木桶里撈了壹下沒見自己白天換下的臟衣袍,他慢慢蹙起眉,狼都有領地意識,屠烈雖然不是狼,但平日里他換下的衣袍是絕對不會讓旁人碰的,難道是新來的士兵不懂規(guī)矩,拿去洗了?
“爹爹,你的衣袍我?guī)湍阆戳??!彪x音看著保持半蹲姿勢的男人,彎著眉眼道。
屠烈心頭那股子強烈的排斥奇異的消失了,咧嘴壹笑,拍拍小孩的小腦袋離開賬篷。屠烈回來的時候離音已經(jīng)睡著了,他如昨夜壹樣在她床前端詳片刻才回自己床上睡覺,不想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總感覺少了點什么。
屠烈霍地起身下床,點了離音的睡穴將她抱到自己床上,將小孩擺弄成昨晚的姿勢,大手貪戀的揉揉小孩肉乎乎的屁股,又陶醉的嗅聞獨屬于小孩的體香,過了半晌才給離音解穴。
睡夢間離音小手摸進男人衣襟,當手心貼近男人胸膛時嘴里便發(fā)出小貓似的腔調(diào),屠烈頂著根熱棍原本想好好睡壹覺,突兀被她嚶嚶的聲音撩撥,胯間的玩意頓時跳了起來,兔崽子,怎么老是叫得跟個娘們似的!屠烈擡手又點了離音的睡穴,待他又如昨夜般發(fā)泄出來,終于意識到不對了,難道自己喜歡男人?
屠烈醒來時離音也跟著迷迷糊糊坐起來,“爹爹,我怎么在這里?”
屠烈臉不紅氣不喘撒謊:“昨夜你自己走過來的?!?/p>
“哦?!庇星翱频碾x音不在意這些細節(jié),依舊如昨天壹樣摸過腰帶幫爹爹系,屠烈盯著她半瞇的眸子,脫口而出道:“你再睡會,等身體養(yǎng)壯實再跟爹爹去訓練場?!?/p>
于是,離音抱著新買的床褥再度睡過去,昨天的豪言壯語完全被她拋諸腦后。
和爹爹并肩作戰(zhàn)什么的...她還小。
訓練什么的...爹爹說了,等她身體養(yǎng)壯實了。
連續(xù)幾個晚上屠烈都抱著小孩射了出來,他開始正視這個問題了。
這天,赤膊對打的士兵們發(fā)現(xiàn)將軍的視線好生銳利,直勾勾盯著他們,讓他們有種被餓狼盯著的錯覺。
訓練完畢,眾位士兵照例來到河邊洗澡,為了認證自己是否喜歡男人,屠烈目光灼灼盯著士兵壹絲不掛的身體,想象著將他擁入懷里...
被盯視的士兵也是個玩得開的,當下便捂住胸口,作嬌羞狀:“將軍,人家賣藝不賣身?!?/p>
屠烈胃里壹陣翻滾,險些吐了出來,壹拳頭砸了過去,“滾!”
那人還配合的“啊”了壹聲,聲音極其銷魂,惹來壹連串爽朗的大笑。
經(jīng)過此事,屠烈明白了,自己不喜歡男人,至于為何會聞到小孩的體香便有了反應,為何不摟著小孩便睡不著?想不通便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