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二少最近心情不大好,霍宇安見他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中喝悶酒,有些意外。
“溪城,怎么了這是?”霍宇安一張俊美的臉湊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瓶酒和周溪城手里的杯子碰了碰。
周溪城側(cè)過身去,抿著姣好的唇形不吭聲,他似乎想一個人安靜思考,便淡淡開口:“別說話,安靜一點?!?/p>
對方越是這種凝眉不語的模樣,霍少越是按捺不住心里邊的好奇,此刻他的心癢癢的像是被貓爪子撓著,他厚著臉皮轉(zhuǎn)到周溪城的正面,朝對方挑了挑眉:“說說看唄,自己一個人悶在心里還不如告訴我,說不定我還能給你分析分析?!?/p>
他撩起眼皮,看了霍宇安一眼,黑色狹長的眼里浮上一縷猶豫,有些遲疑地嘟囔:“這種事,問你有什么用。”
霍宇安捕捉到發(fā)小眼里情緒開始松動,灌了一口酒,繼續(xù)發(fā)動糖衣攻勢:“誒誒誒,你這話可是歧視啊,你還沒說你的問題就把我判了個死刑,我多冤啊?!彼睾谏耐邹D(zhuǎn)了轉(zhuǎn),一臉神秘:“讓我猜猜,是不是和你家那位有關(guān)?”
周溪城神色怪異,微啟了幾次口都沒有成功說出來,最后他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霍少嘴角彎起,得意地笑著:“你就相信我一回,要知道之前我的經(jīng)驗可比你豐富不知多少?!敝芟呛椭軠劂懙氖虑椴m不過精明的霍宇安,確切來說,他們兩人也沒有在霍宇安面前特意隱瞞,周大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的弟弟屬于他一個人,是他的愛人;可現(xiàn)實中,他們的這段感情卻不被世人應(yīng)允。
周二少似乎在思慮,霍宇安也不催促,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抓準(zhǔn)了對方的心思,十有八九能套出對方的話。
果不其然,周溪城猶猶豫豫說出他最近的疑慮:“我大哥他最近……有點奇怪?!?/p>
“怎么奇怪,你得具體描述一下我才能給你分析是哪方面出了問題?!被粲畎捕俗碜?,興致十足。
“我大哥……他最近每晚回來得都很晚,而且他一定有事情瞞著我?!敝軠劂懖恢皇腔貋淼煤芡恚一貋砗筮€不碰他,第一天時周溪城還有些慶幸,可連續(xù)幾天都這樣,他就開始不安,而且這份不安越來越大。
霍宇安揚(yáng)起一個狡猾的微笑:“哦……”他把尾音語調(diào)拉得很長,視線在對方俊美妖異的臉上反復(fù)巡視:“難怪,你這勾引人的臉看起來格外欲求不滿。”
周二少朝對方翻了個白眼,嚴(yán)肅開口:“你他媽的認(rèn)真點,再這樣胡說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
他比了個停的動作,單手摩擦著光滑的下巴,揶揄道:“你不會是懷疑周大哥在外面亂搞吧?”
周溪城神色復(fù)雜,他有點矛盾,一方面他相信周溫銘,兩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彼此心意相連,他不相信對方會這么輕易出軌;可若不是外面有人,他大哥這幾日的奇怪行為又要怎么解釋?一時之間,周溪城腦仁有些發(fā)疼。
“我大哥他……應(yīng)該不會,我只是擔(dān)心他出了什么事,卻又不告訴我?!敝芟寝q解道。
霍宇安唯恐天下不亂,連忙否定:“溪城你也別把話說得這么滿,男人嘛,都喜歡新鮮的面孔,周溫銘禁不住亂搞也是正常的?!边@些話霍少也不過是開玩笑,周溫銘什么性子他也是知道的。
他臉色愈發(fā)不佳,咬牙說著:“你這是來給我分析的嗎?你這是給我添堵來的吧!”
正當(dāng)霍宇安決定不胡鬧時,他無意中抬頭,目光突然間瞟到了樓上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正喝著酒然后猛地被嗆到,那上邊的人可不就是他們口中討論的主人公——周少校嘛!更糟糕的是,周溫銘身邊還坐著一個英俊的男人。
“你看到什么這么激動?”周溪城順著對方驚訝的目光看去,整個人有一瞬間的愕然,清醒過來之后他倏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他緊繃著修長的身軀,臉上涌現(xiàn)憤怒的神色。
霍宇安眼皮一跳,他急忙拉住周溪城:“溪城你先別激動啊,我剛剛都是玩笑話,你應(yīng)該打個電話問問你大哥,說不定是誤會。”重要時刻,霍少還是靠得住的。
周溪城按制住自己的脾氣,低聲微諷:“你以為我要去干什么?放心,現(xiàn)在我還忍得住。”他立馬拿出手機(jī),撥打了那個他最為熟悉的手機(jī)號碼。
透過窗戶,他們兩人都看見樓上的周溫銘很快收到通訊。而就在邊上的周大少看到發(fā)著亮光的屏幕,眼里閃過一起愉悅,他朝身邊的故友說上一句:“稍等,我先接個電話?!?/p>
解釋完了后他迅速接通,聲音帶著沉慈的溫情:“溪城?”
“大哥,你現(xiàn)在在哪里?”周溪城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自然。
周溫銘瞥了坐在他面前似笑非笑的故友一眼,停頓了一下才回答:“在外面有事情要處理,怎么,想大哥了?不過我今晚必須晚點才能回去?!?/p>
“你一個人嗎?”周溪城一眼不眨盯著樓上,微微咬牙問道。
他聽出自己弟弟的語氣不善,瞳孔轉(zhuǎn)深,而這時候他的老友也開始搞亂,他警告了對方一眼,分了一下神,嘴里無意識跟著回復(fù)一句:“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