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溪城和他大哥的關(guān)系一直不好,我都看在眼里,他不可能喜歡上他大哥!”周母聽懂了蘇臻霆的意思,堅決搖頭否認,她繼續(xù)補充:“之前那次溪城都說了他是被他大哥強迫的,他一直都恨著溫銘,他們兩個不可能相愛!”
“二姐,我都看在眼里?!彼嘈盘K妙潔應(yīng)該也有所察覺,但他二姐一直不肯面對現(xiàn)實,她從心里畏懼這個答案。
蘇妙潔眼尾發(fā)紅,原本低垂著臉抬起,不死心辯解:“臻霆你怎么忘記了溪城以前是怎么對我們說的嗎?他說那段記憶讓他惡心痛苦,他想要徹底忘記過去。”一開始他們便沒有想過催眠溪城,是他自己主動提出來的請求,這些說法和白瑋所說的不謀而合。
蘇臻霆終究還是不忍心逼自己的二姐,他離開位置倒了一杯熱茶遞到微顫的蘇妙潔手上,他輕聲問道:“現(xiàn)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還沒有真正開始,白醫(yī)生說溫銘的抵抗意識太強了,需要進一步觀察?!闭f到此處,蘇妙潔眼里盡是不忍,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她終究心軟。周母握緊茶杯,低語:“我也不想溫銘有危險,給我點時間想想……”蘇妙潔現(xiàn)在心里格外矛盾糾結(jié),不過很快,這場微妙的平衡局面便會被打破。
周溪城反反復(fù)復(fù)沉睡了好幾次,他察覺出不對勁,指甲陷進掌心里刺激自己維持清醒。他從床上起來走到門邊,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都擰不開門,外邊被人鎖上了。
他心下一沉,用勁踢了一下門,除了發(fā)出刺耳的聲響,再無其他回應(yīng)。周溪城退到監(jiān)控器下,目光凜然,他只說了一句話:“白瑋,把門打開?!?/p>
白瑋確實站在監(jiān)控器螢?zāi)磺?,他看著螢?zāi)焕锏亩?,有點著迷有點不甘。他伸出手觸控式螢?zāi)荒簧系娜?,溫潤的面孔一片癡然,自言自語:“你下不了手,我?guī)湍?。?/p>
“周夫人,我有事情想和您商量,大少的情況在進一步惡化,我建議盡快進行深度催眠。”白瑋主動聯(lián)系上蘇妙潔。
這時候蘇妙潔還在猶豫:“白醫(yī)生,讓我再考慮考慮……”
“昨天大少傷了二少?!彼麥?zhǔn)確抓住蘇妙潔的軟肋,擾亂了周母困頓不決的思緒。
在另一邊的周母猛地站起身,一副驚愕惶恐的神色,心里的天平已經(jīng)傾斜,最后一絲猶豫不忍也將消失駘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