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你不是說有神秘的事情等著我嗎?”周溪城松了松領(lǐng)帶。
霍小少爺帶著笑,揶揄:“我還以為周二少不感興趣呢,哪知道一見面就這么著急?!彼麕ьI(lǐng)周溪城走進(jìn)這樓房,這家店在外面看沒什么特別,可里面的設(shè)計(jì)卻令人稱奇,曲折回繞的走廊,布置得跟迷宮似的,要不是有熟人引領(lǐng),能不能走進(jìn)里面還很難說。
周溪城被霍宇安帶到一扇很普通的門前,霍宇安挑了挑秀長的眉,指著這扇門說了聲:“到了?!?/p>
周溪城黑色瀲滟的眼里看不出期待和惱意,平靜地?cái)Q開門把,里面已經(jīng)有一群人在場,畫面也沒有淫靡不堪,只是里邊的人他們?nèi)垦凵窕秀保樕p紅,每個人的嘴角都帶著愉悅的笑容。
他臉色一沉,呵斥:“他們磕了藥?!”
霍宇安知道發(fā)小想岔了,連忙回應(yīng):“你想到哪去了,那些上癮的玩意我怎么會碰?!彼粗芟堑哪樕徍土瞬簧?,繼續(xù)解釋:“這家樓名叫‘調(diào)香師’,里邊有位很厲害的調(diào)香師,他調(diào)配的香味聞了能讓人陷入幻境,在夢里完成任何你想做的事情,讓人身心愉悅?!?/p>
“你確定那位調(diào)香師沒問題?”
“我已經(jīng)把他配的原料拿去仔仔細(xì)細(xì)地檢查,絕對沒有任何副作用,相反還能強(qiáng)身健體。”霍宇安笑著說,他的神色認(rèn)真,倒不像是說著玩的。
周溪城哂笑:“我現(xiàn)在可沒什么現(xiàn)實(shí)生活中得不到的東西。”說著,他便打算離開。
霍宇安一把攔住他:“別急著走啊,就算你沒有得不到的東西,可也能進(jìn)去感受一下?!?/p>
經(jīng)過霍大少爺千般萬般阻撓,來都來了,周溪城索性走了進(jìn)去。
他們兩人各選了一間房,房里面燈光幽迷,環(huán)境清幽雅致。周溪城沒有坐在床上,而是坐在皮椅上,交疊著修長的雙腿。
“您好,先生麻煩您開一下門?!遍T外站著的是女員工,對方穿著一襲淡色旗袍,臉上化著淡妝,氣質(zhì)不錯。
“托盤上的三個陶罐分別裝著不同的香料,陶罐里已經(jīng)有詳細(xì)的解釋,先生中意哪一個便點(diǎn)燃哪一罐,祝您愉快。”女員工把托盤輕輕放在茶幾上,便笑著退場。
周溪城打開陶罐,里面紙條上的字體是用毛筆書寫成的,第一個陶罐寫著:情,第二個則是富與權(quán),第三比較特殊,寫著一個“迷”字,周溪城琢磨了一下最后選擇了第三個陶罐。
他劃了一根火柴放進(jìn)翕中,里頭的香料開始燃燒,升起一股裊裊白煙,周溪城很快便聞到了一股清幽醉人的香味。他全身心都舒緩下來,意識開始發(fā)散,慢慢陷入幻境里。
“溪城,溪城……你醒醒。”周溪城似乎聽到有人在叫他,他掙扎著睜開眼。他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在之前的那間廂房里,而是回到了周家。
而他面前的人竟然是……周溫銘!
可站在他面前的周溫銘似乎和平時(shí)的不太一樣,在他面前的周溫銘似乎比較年輕,英氣俊朗的面孔上也沒有那么多冷意,對方正對著他溫和的笑。
“大、大哥?!”周溪城緊張喊出聲。
周溫銘揉了揉他的頭,對方赤裸的胸膛緊貼著他的側(cè)臉,對方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剛經(jīng)歷過一場激烈的性愛:“你終于醒了,是大哥不好,沒有克制住自己?!?/p>
周溪城這才注意到兩人渾身赤裸地貼在一塊,他掙扎開對方的懷抱,一臉驚愕:“怎么回事?”現(xiàn)在這個場面他看不懂?。∷掖蟾绾卧鴮λ@么柔情過?!
周溫銘笑起來,平時(shí)冷峻的臉此刻倒是難得明朗璀璨,他抬起周溪城的下頷,粗糙的指腹慢慢摩擦著他的下巴,曖昧異常。
他俯低身,吻起周溪城的嘴角:“你忘了,昨晚我們第一次做愛嗎?大哥沒有抑制住自己,把你操暈過去……”
周溪城滿臉震驚:“怎么可能!?”
周溫銘以為自己的親弟弟在害羞緊張,他親了親他的眉眼,鄭重地說:“溪城,別怕,大哥愛你?!?/p>
愛你……周溪城望向?qū)Ψ缴詈诘耐祝秀?,他喃喃出聲:“你真的會愛我嗎??/p>
“真的。”周溫銘沉磁的聲音再次鄭重保證,聽到對方再三保證,他覺得心里特別安心,一股暖流流淌過他的全身,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門外響起巨大的敲門聲,把在夢境里的周溪城震醒。
周溪城瞳孔放大,意識還有些恍惚,等他回想起剛剛的畫面,周二少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他竟然連幻境中都是他的大哥!
他站起身,拉開門,外面站著地竟然是霍宇安,霍少的臉色同樣難看。
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你夢見了什么?”
“走吧,去喝酒?!被粲畎部嘈?,兩人火燒火燎離開“調(diào)香師”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