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恬認(rèn)命地閉了閉眼。
好尷尬,自己不僅把炮友的親媽認(rèn)成了他的情人,還為此狂吃了一通飛醋。
好在季楚宴見她滿臉通紅的模樣,局促又窘迫,于是也不再逗她,逐漸斂起笑意,再次將目光投向她的手背。
“所以,現(xiàn)在能讓我看看你的手傷得怎么樣了嗎?”
蘇恬緩緩睜眼,季楚宴已經(jīng)把她從懷里放開,正小心翼翼地?cái)n著她的手指。
她抬頭,便對上季楚宴那雙寫著幾分詢問的眼睛——他的眼梢?guī)?,像藏匿著茫茫的星河,閃閃發(fā)亮,帶著珍重又細(xì)微的情愫。
“……”
片刻,蘇恬抿抿唇,有些不自在地撇開頭去,小聲嘟噥一句——
“……看吧?!?/p>
不多時,她便感覺到,季楚宴骨節(jié)分明的手貼了過來,慢慢抬起了她的手腕,纖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的傷口邊緣。
“還痛嗎?”
他的語氣很軟,近乎討好。蘇恬聽了心頭一酸,莫名就覺得委屈。
下意識地,她就脫口而出:“好痛……”
說這話的時候,蘇恬還像是為了驗(yàn)明所言非虛似的,睫毛顫動撲閃,軟軟糯糯的,仿佛隨時都能哭出來一樣。
其實(shí)她感覺自己并沒有痛到無法忍受的地步。只不過季楚宴在面前,她就控制不住自己,非要嬌里嬌氣地喊痛。
季楚宴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小心思,純粹當(dāng)她是真疼,皺了皺眉,便道:“那趕緊回去擦藥吧。擦了藥,傷口應(yīng)該能好得快些?!?/p>
蘇恬這才如夢初醒。
她好像完全忘記了,被她拋下、孤單一人坐在餐廳里吃夜宵的白皓樊。
“呃……好像又,沒那么疼了?”
蘇恬猶豫著開口,試圖動了動手指,指尖卻不經(jīng)意間輕蹭過季楚宴的掌心。
季楚宴卻只是眉頭微蹙地看著她:“剛剛不是還說很疼嗎?”
蘇恬被他的視線掃得渾身一凜,正思考該如何跟他解釋——
“蘇恬?”
一個明朗的男聲打破了走廊的寂靜。
蘇恬僵硬地抬頭,就看到白皓樊正滿臉疑惑地朝他們這邊走過來。
“蘇恬,你手沒事吧?你出來這么久,我怕你一個人出什么問題……”
說著說著,白皓樊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蘇恬身旁還站著一個季楚宴。于是話鋒陡地一轉(zhuǎn):“誒?這位是?”
事實(shí)上,在蘇恬打破那只瓷杯的時候,季楚宴就已經(jīng)注意到有位男生坐在她對面。不過由于擔(dān)心蘇恬的傷勢,他走得匆忙,并未看清那男生是何模樣。
如今面對面站著,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個年紀(jì)看起來很小的小男生,青蔥又陽光。
于是,季楚宴的臉色瞬間就不好了。
他輕咳一聲,卻沒有說話。
“……”
蘇恬處在一種微妙的尷尬之中。
因?yàn)樗膊恢涝撊绾谓榻B季楚宴。
朋友?誰會和朋友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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