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輕城沒有動,卻也沒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隨手拿起桌邊的一份報紙遞給她:“你自己看看?!?/p>
他的聲音也很平常,以至于江新月根本沒有多想就接過了他手里的手紙,嘴里還說:“有什么重要新聞嗎?”
當(dāng)目光接觸到娛樂版頭條的時候,她的臉色變了。
報紙上幾行大字:“z姓男星背‘妻’偷吃,地下車庫顛鸞倒鳳”,下面配著幾幅圖,畫面雖有些暗淡,但明眼人一眼就能認(rèn)出車內(nèi)的男女,那是限制極的畫面,報社做了些處理,但也能看出來其中一幅照片中男人壓在女人身上,女人雪白的小腿高高地翹起來,而另外一幅是女人反過來騎在男人身上,照片中看不出男女的身份相貌,但報社用特殊手法把人頭放大做了索引,一看箭頭索引處放大的頭像,一般人就了然于心了。
江新月做夢也沒想到有一天會面臨和鐘雨桐一樣的命運,她居然也成了另一起“艶照門”的女主角,而那種害怕、恥辱的滋味她真正體會才更加了解鐘雨桐那時幾近瘋狂的心情。她真是越活越退步了,她居然忘了鄭奕航的身份,他是如日中天的大明星,是無數(shù)狗仔隊跟蹤的目標(biāo),她也忘了,她曾經(jīng)就是娛記,而有些狗仔隊為了弄到新聞是不擇手段的。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她抬起頭,語言干澀、欲哭無淚。
“那是怎樣的?”奕輕城走到她面前,看她的目光很是犀利。
“具體情況我不能說,可是……”她欲辯無言,可是什么呢,人們永遠只會相信眼睛看到的,況且事實也是如此。
“不管什么情況,事實是你背著我和別的男人上床了。”奕輕城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可是我愛的是你……”她的聲音沒有底氣,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是被丈夫捉奸在床的女人。
“愛著我卻和別的男人玩車震?”奕輕城諷刺。
江新月很吃驚“車震”這詞會從奕輕城嘴里說出來,她無言以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力辯解,因為他說的是事實,她和別的男人上床了。要說和開、祭是在認(rèn)識他之前,尚可獲得諒解的話,那么這一次和鄭奕航是在認(rèn)識他之后,她無論如何解釋恐怕他都不會相信她了。
“沒有要解釋的嗎?”他問。
她低著頭,心里被恐懼和羞恥蠶食著,她像個女犯人一樣等著他的判決,好半天他都沒有說話,她輕聲說:“報紙是前天的,現(xiàn)在是不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包括開和祭吧,周末他們忙著玩樂,而周一肯定就會發(fā)現(xiàn)吧。
“所有的報紙我都買斷了,幷且給了封嘴費?!鞭容p城的聲線很是冷靜。
江新月松了口氣。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也這么懦弱、沒有擔(dān)當(dāng),原來她骨子里也有自己從沒發(fā)現(xiàn)而以前也最看不上的一面。
“謝謝……”她向他道謝,是他救了她。她幷不覺得和鄭奕航上床會是什么違背良心的事,可是如果這份報紙傳得到處都是,也許她的表現(xiàn)還不如當(dāng)初的鐘雨桐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