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月以前很少去那些名牌專賣店,因為即使一件看起來款式普普通通的衣服價格也夠讓她咋舌半天的。她幷不擔(dān)心奕輕城出不起錢,她是怕他一下砸下一百萬,她穿上恐怕壓得連路都不會走,還要時刻戰(zhàn)戰(zhàn)兢兢怕弄臟劃破,一點閃失就要陪上下半輩子的血汗錢。
她更害怕他替她選件時下流行的什么抹胸裙、深v裙,往“妖嬈”的路線上打扮她,那她要吃不了兜著走了。幸好奕輕城很有分寸,他替她選了件白色真絲裙搭配一雙銀色高跟鞋,那裙子款式普通、價格也適中,可是穿在她身上卻顯得素雅、大氣,而價格適中是相對店里其他衣服說的,這件衣服的價格也足夠她奮斗幾年的了。
他們到飯店的時候人已經(jīng)都到了,就等他們了。他們一走進去,人們都站起來招呼奕輕城,從他們的語氣、神態(tài)里就可以看出奕輕城地位的輕重。飯桌上人不太多,加上她和奕輕城就四男四女。
另外三個女孩子也只是二十四五歲的年紀,俗話說年輕是最大的資本,更不用說她們都打扮的時尚艶麗,和她們比起來江新月有點格格不入,氣質(zhì)不同,而且她打扮的太素了。
江新月剛要坐奕輕城旁邊,王總就站起來說:“這不合適吧,麗麗、蘭蘭你們陪奕總坐,江小姐坐這邊兒?!彼牧伺淖约号赃叺奈恢?,江新月看奕輕城沒反對,也就坐過去了。
這些女孩子還真不是吃素的,坐奕輕城旁邊不僅媚眼如絲,燕語鶯聲,而且時而嬌俏,時而癡嗔,這個一句“奕總來晚了,要罰酒哦?!?,那個一句“小女子敬奕總一杯,奕總要給面子喲”,饒是江新月也聽得渾身發(fā)酥,更別提男人了。
雖然奕輕城坐懷不亂、沉著穩(wěn)健,但因為來晚了沒占在理上,不免也多喝了幾杯。江新月開始有點自責(zé),因為她發(fā)現(xiàn)這些女孩子原來還可以為老板擋酒,敬給老板的酒,她們一句我替老板喝了,別人還沒反對,她們已經(jīng)豪氣地一仰脖兒酒就下肚了,讓人還真說不出什么。而江新月呢,什么都不能替奕輕城做,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他喝酒。
好在,奕輕城的酒量還可以,雖然喝了幾杯,卻也沒怎么樣,依然談笑如常、思路清晰。而麗麗和蘭蘭兩雙眼睛卻粘在了他身上,有五分假戲真做,卻也有五分是真心被奕輕城的魅力折服。她們的纖纖玉手或是不經(jīng)意撫上他的大腿或是不小心撫上他的胸口,江新月都替奕輕城捏了把汗,而奕輕城卻借著敬酒把她們的“勾引”不著痕跡地化解了。
幾次之后,看奕輕城對她們完全沒意思,兩個女孩子有點訕訕的,也不好再有出格的舉動了。江新月才替奕輕城松口氣,她這兒就有麻煩了。
王總給她敬酒,非讓她干了不可,說不干就是看不起他。江新月有點為難,她實在不喜歡這種場合,更不擅長喝酒。這時奕輕城替她說話了。
“女孩子還是喝點紅酒比較好,紅酒養(yǎng)顏,對吧,王總?”說著,他叫服務(wù)員把女孩們面前的白酒都撤了,換成了紅酒。
江新月一連喝了三杯,都是推辭不掉的。喝完后,感覺酒勁有點往上冒,眼也有點發(fā)澀。
奕輕城不著痕跡地觀察著江新月,一席上有四個女孩子,雖然其他三個都濃妝艶抹,個子高挑,但江新月卻幷沒被比下去,她像牡丹叢中一朵百合,話不太多,卻有種清水出塵的味道。喝完酒以后,她白晰的面頰浮上淡淡的嫣紅,如同抹了一層胭脂,笑起來有種別樣的嫵媚,他的心里不禁微微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