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秦家倒,大樓崩
“糯米,你別跑,我不是壞人,你忘了,我之前還跟你和寧寧一起玩過了?”
她不相信這個人了。
之前暖暖阿姨說過不讓寧寧跟他好,她還幫他說過話。
但是現(xiàn)在她知道了,一定要聽大人的話,這個叔叔不好,他是壞人。
因?yàn)樗龝r常見到他跟那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去接月月。
他們都是壞人。
糯米拼了命的往前跑,那邊安真真已經(jīng)把寧寧甩開,但是寧寧卻瞬間又抱住了她的腳脖子。
安真真見狀一急,沖著寧寧的肩膀就踢了過去。
寧寧慘叫一聲,卻死活不肯放開安真真。
安真真還要上腳,秦簡便叫了一聲。
“安真真!”
那邊安真真動作猛的一頓,“你知道你在干嘛嗎?”
安真真猛的楞,而后臉色就白了下來。
再低頭看寧寧,寧寧不管是臉上還是身上,都帶著血。
此時胳膊死死的抱著她的腿,樣子看起來要多慘就有多慘。
猛的一下,她出了一身的冷汗。
怎么陸子寧成了這樣了?
剛才她就像是魔怔了一樣,只覺得陸子寧終于落到她手里了,她說什么都要好好收拾收拾。
竟然一時間都給忘了,她是要用陸子寧來做交換的。
現(xiàn)在陸子寧的樣子,陸清澤要是看到了,會饒了她嗎?
其實(shí)安真真是真的只是打算用寧寧來讓陸清澤放過她媽的,但是,看到陸子寧的時候,她就控制不住想給他點(diǎn)教訓(xùn)了。
現(xiàn)在看著陸子寧,安真真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秦簡見她不再傷害寧寧了,便松了口氣。
而寧寧卻趁著這個時候從地上爬起來往糯米那邊跑去。
“寧寧!”秦簡皺眉叫了一聲,“別跑,別怕,他們不會傷害你的?!?/p>
秦簡說著想上前抱住寧寧,但是寧寧卻忽然叫了一聲,“媽媽!”
秦簡一楞,轉(zhuǎn)頭看去,就見不遠(yuǎn)處一輛車停在那里,溫暖陸清澤,還有簡修銘和米婭全都已經(jīng)從車上下來,往這邊跑了過來。
他猛的嘆了口氣,不知是放松,還是無奈。
但不管是什么意思,他也沒有再去阻擋寧寧。
不遠(yuǎn)處安君心沖著秦簡怒吼了一聲,秦簡也依然一動沒動。
他看著安君心的方向說了句,“別再執(zhí)迷不悟了,君心?!?/p>
“我用不著你來這里給我裝什么好人!”
秦簡嘆了口氣,站到了一邊。
“寧寧!”看到寧寧的樣子的時候,溫暖猛的叫了一聲,就沖過來把他抱進(jìn)了懷里。
“寧寧,你怎么樣?怎么會成這樣了?”溫暖一邊說,眼淚就掉了下來。
她從來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見到寧寧這個樣子的時候。
滿臉的血,小臉一邊被打高高的腫了起來,其中一條胳膊往下垂著,一看就是受傷了。
溫暖的心就像被萬千鋼針扎著一般,疼的她喘不上氣來。
路情啊看到寧寧的樣子,瞬間睚眥欲裂一般,上前就給了秦簡一拳。
“嗯!”秦簡悶哼一聲,一個踉蹌他抓著車門才堪堪沒有讓自己栽倒在地上。
陸清澤打了秦簡一拳后,便往安真真那邊走了過去。
安真真全身的血液都涼透了,她站在那里想躲但是腳卻像不停使喚一般,定定的站在那里。
陸清澤過來就掐住了安真真的脖子。
“??!”安真真一聲驚叫,眼看著陸清澤手上猛的一收,她眼睛就往上一翻。
寧寧忽然間想起,“爸爸,救月月!快點(diǎn)救月月,她快死了!”
寧寧說完,當(dāng)場的眾人就全是一楞,包括秦簡。
他猛的往安君心那邊看了一眼。
安君心直直的對上他的眼睛,竟然沒有絲毫的心虛!
“你說什么?寧寧!月月在哪里?”溫暖心里猛的一緊。
“月月在里邊,她撞墻上,為了救我和諾諾撞墻上了?!?/p>
溫暖心里猛的一沉,轉(zhuǎn)頭看向陸清澤,“清澤,快,去救月月,快點(diǎn)!月月有可能是馨雅的女兒!”
陸清澤眼睛猛的一瞇,而后把安真真往邊上一甩,往院子里走了進(jìn)去。
安君心想攔他,但是看到他的氣勢,沒來由的心里猛的一緊,想上前的動作瞬間僵在了那里。
當(dāng)陸清澤抱著奄奄一息的月月出來的時候,溫暖瞳孔猛的一縮。
原本她以為寧寧說的月月快死了不過是嚇的夸大了,但是沒想到,月月真的傷的這么嚴(yán)重。
“暖暖帶著寧寧跟我一起去醫(yī)院,這里交給你了?!焙笠痪?,陸清澤是跟簡修銘說的。
說完他便抱著月月大步往車上走去。
溫暖在后邊抱著寧寧也跟了上去。
兩人的車跟迎面呼嘯而來的警車擦肩而過,以最快的速度往醫(yī)院沖去。
醫(yī)院手術(shù)室外,溫暖臉色煞白的看著岑菲給寧寧處理額頭上的傷口。
“臉上是被人巴掌扇出來的,我給你拿了冰塊過來,你給他敷一下,這樣后邊消腫還能快一點(diǎn)?!?/p>
“我真是服了,這到底是誰???這么點(diǎn)的孩子都能下得了手!”
溫暖沒有回答,只是心疼的看著寧寧。
“他胳膊是脫臼,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上了,沒事了,我看你臉色也不好,要不要去做個檢查?”
溫暖搖頭,“不用了?!?/p>
她轉(zhuǎn)頭看了眼亮著燈的手術(shù)室。
月月的情況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岑菲見她這樣子,也不好多勸,收拾了東西,便去給寧寧拿冰塊去了。
沒多長時間,米婭和諾諾也趕了過來。
“情況怎么樣?寧寧還好嗎?還有那個叫月月的小女孩兒呢?”
“正在手術(shù)呢,寧寧沒事。那邊呢?”
“安君心和安真真都已經(jīng)被抓起來了,簡修銘正在處理,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
溫暖嘆了口氣,剛要說什么,手術(shù)室的門就打開了。
季凌夜帶著口罩從里邊走了出來,綠色的無菌手術(shù)費(fèi)上全都是血。
“沒事了,救回來了,再晚個十分鐘,就真的不一定了。”
溫暖松了口氣,身子猛的一軟。
“暖暖!”陸清澤神色一緊,趕緊抱住了她。
溫暖白著臉,深吸了幾口氣,“沒事?!?/p>
“凌夜,你……能不能給月月做個親子鑒定?”
“好,可以,數(shù)據(jù)庫里應(yīng)該有余大哥的基因樣本?!?/p>
陸清澤皺著眉,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月月從手術(shù)室出來,就直接被轉(zhuǎn)進(jìn)了病房。
蒼白的小臉因?yàn)槭а^多,此時沒有了一絲血色。
溫暖和寧寧兩人坐在病床旁邊全都沉默著。
“媽媽?!辈恢^了多久,寧寧才忽然叫了一聲,“媽媽,等月月醒了,我會好好跟她做朋友的?!?/p>
溫暖勾了下唇,在寧寧小臉上蹭了蹭,“好,還疼嗎?”
“不疼了?!?/p>
溫暖嘆了口氣,“月月好了以后,咱們就把她接到家里去行嗎?寧寧你以后就把她當(dāng)妹妹,好嗎?”
“好?!?/p>
月月是在第二天醒過來的。
季凌夜又來給她做了遍檢查,確定她沒事了以后,溫暖才徹底的放下了心。
“寧寧……”月月柔弱的聲音叫了一聲。
“寧寧沒事,已經(jīng)回家休息了,你別擔(dān)心,好好養(yǎng)好傷,嗯?”
月月眼眶忽然一紅,“好?!?/p>
陸清澤在旁邊拍了拍溫暖的肩膀,“快去休息會兒。”
溫暖點(diǎn)點(diǎn)頭,“那月月這邊你守著?!?/p>
“嗯。”陸清澤應(yīng)了聲,還沒有說話,手機(jī)就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來,“過去了?”
“行,我馬上往那走。”
陸清澤掛了電話,看了溫暖一眼。
“簡修銘那邊有點(diǎn)事,我過去一趟?!?/p>
溫暖張了下嘴,“你,你注意安全。”
陸清澤挑了下眉,“一起去?”
溫暖一楞,就聽陸清澤說,“走,看戲去?!?/p>
陸清澤直接帶著溫暖到了一個院子門口。
剛一進(jìn)來,就聽到里邊已經(jīng)鬧成了一團(tuán)了。
秦晉南激動的聲音回蕩在大院里。
“我警告你簡修銘,你最好盡快把秦簡和君心給放了,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簡修銘站在一群穿著制服的人中間,這次的事情似乎有點(diǎn)大。
簡修銘的聲音帶著笑意的慵懶。
“哦,那快讓我兜走點(diǎn)吧,你是不知道,這段時間這邊案子少的厲害,我們真的快揭不開鍋了!”
“你!”
單聽聲音,就覺得秦晉南快要吐血了。
溫暖嘴角抽了一下,大概他這輩子都沒有受過這種氣吧?
“因?yàn)樯弦淮沃灰羟貣|,就不會有什么事能查到他頭上,秦家雖然被查,但是這么多年,到底根深蒂固的,他也算是有恃無恐?!?/p>
“。而這一次就不一樣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全都身陷囹圄,而且還是我和簡修銘辦的,他不急才怪?!?/p>
溫暖一怔,“女兒?秦素玉也被抓了?”
陸清澤笑了下,“安君心?!?/p>
說完他也不等溫暖反應(yīng)過來,就帶著她往里邊走去。
直到到了里邊,陸清澤給她安排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坐下以后,溫暖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女兒?
安君心?
怎么可能?
安君心不是川市安家的嗎?
怎么可能會是秦晉南的女兒了?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回答她這個問題了。
溫暖坐下以后,溫蒔就坐到了她身邊,“寧寧怎么樣了?”
“已經(jīng)被陸家接回去了,哥,你怎么在這里?”
溫蒔笑了下,“看戲唄,能怎么,聽說這里有大戲,所以,今天我可是特意請假過來的?!?/p>
溫蒔的聲音不小,大院里鬧哄哄的,但是也足以夠該聽見的人聽見了。
秦晉南原本就氣的厲害,現(xiàn)在聽到溫蒔的話馬上就又是一陣火冒三丈。
他剛要說什么,就被秦老爺子給按住了。
此時,大院中間秦老爺子坐在一把椅子上,秦晉南和秦路平守在秦老爺子身后,再就是秦軒默默無語的站在兩人身后,聽到溫蒔的這句話,連個反應(yīng)都沒有。
秦家這是傾巢出動了嗎?
溫暖皺眉看著院子中間。
秦老爺子鋒銳的目光猛的往這邊看了過來。
“秦簡和安君心其實(shí)幷沒有做過什么,他們既沒有綁架孩子,也沒有對孩子做過什么,要說犯罪,據(jù)我了解,咱們這里還真是有一個草菅人命視法律于無物的人,要抓也應(yīng)該是抓他才對,你說是嗎?陸清澤!”
他說完,眾人都一楞,全把目光集中到了陸清澤身上。
這話是什么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陸清澤草菅人命?
而陸清澤卻笑了下,“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你少在這里給我裝蒜!陸清澤,你有沒有草菅人命,你比誰都清楚!”
“對不起,我不清楚,說我草菅人命,你有證據(jù)?”
“我看你是不見不棺材不掉淚??!”秦老爺子哼了一聲,而后對身后的人擺了擺手。
那人直接遞上了一個手機(jī)。
看到那個手機(jī)的時候,溫暖的臉色就猛的白了一下。
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這手機(jī)里,十有八九是陸子燁的那個視頻。
秦老爺子拿到那個手機(jī)以后,直接就點(diǎn)開了視頻。
果然,里邊傳來了陸子燁的聲音。
“我會怕陸清澤?我告訴你,陸清澤他確實(shí)是狠,狠到草菅人命,為了打擊我和依依直接把依依的父母都給弄死了,但是我始終都是陸家的嫡長孫!這個陸家永遠(yuǎn)都有我的一份,他想趕走我,沒那么容易!”
陸子燁的話語含混不清,聽起來就像是喝醉了的。
但是人都說酒后吐真言。
平時不敢說的話,在喝了酒以后,就全都說了出來。
就像現(xiàn)在,雖然陸子燁說的是醉話,但是眾人卻還都是一臉震驚的看著陸清澤。
柳家,在京城也算得上是名門望族。
所以,柳城業(yè)和簡茹云忽然消失的事,雖然沒有大家都沒有怎么問,但是心里卻都好奇的厲害。
怎么在女兒訂婚的第二天,這對夫妻就一起消失了呢?
現(xiàn)在看到這視頻,眾人才恍然大悟,是陸清澤把人給殺了?
再加上前一段時間網(wǎng)上曝出的關(guān)于溫暖在柳家的遭遇,眾人就更加覺得陸子燁的話是可信的。
而那邊溫暖,則臉色煞白的想要站起來,卻一把被溫蒔拉住。
“別急,陸清澤你還不相信嗎?你看他那樣子,有一點(diǎn)怕的嗎?”
溫暖往陸清澤那邊一看,果然見他依然是一派輕松的樣子,不由的,松了口氣。
可是場中的其他人卻幷不覺得陸清澤是真的輕松。
“陸先生,請問這件事是真的嗎?”
那邊一個穿制服的人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可能嗎?”陸清澤看了那人一眼。
“呵呵,怎么不可能,這可是你家侄子說的!”
“他說的就一定是真的,說不定他逗你們玩呢?”
“你!”秦老爺子氣的胡子都要翹起來了。
而剛才說話的人卻又一次開口了。
“陸先生,這件事我看您還是有必要交代清楚的,不然,這時我們可能需要公事公辦?!?/p>
陸清澤目光閃了一下,而后拿出手機(jī)來,打了個電話出去。
片刻后,大院門口停下一輛車來,車剛停穩(wěn),就從上邊跳下來一個年輕外國人。
那外國人打開車后門,說了句,“出來吧?!?/p>
眾人目光全都集中到了那輛車上。
片刻后,車上終于下來了兩個人,當(dāng)眾人看清這兩人是誰以后,就都是猛的一楞。
“這……”
秦家人看著站在門口的形容憔悴到?jīng)]有一點(diǎn)人樣但是卻依然能看出是柳城業(yè)和簡茹云的兩個人,臉上全都是難以置信。
“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明明……”
“我明明怎么樣?秦爺爺,說話要注意啊,不然,我可是會告人誹謗的!”
“你!”秦廣川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而陸清澤那邊卻依然云淡風(fēng)輕,“秦爺爺,您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秦廣川只瞪著他不說話。
陸清澤笑了下,“那,既然秦爺爺說完了,下邊就輪到我了!”
秦廣川死死的瞪著陸清澤,像是要用眼神把他千刀萬剮了一般。
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都知道這個陸清澤不是個善茬,所以,這么多年來,他一直都想著要么把他收為己用,要么把他除掉。
但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他竟然還在這里活蹦亂跳的。
不得不說,這個陸清澤確實(shí)是難對付的厲害。
五年前,就該把他弄死在回來的路上!
雖然秦廣川心里已經(jīng)把陸清澤給千刀萬剮了,但是面上他卻還是什么都不顯。
“你有什么話?既然這兩人沒有死,那也就是我誤會了而已,你還真能把我怎么樣不成?”
“當(dāng)然不能,不過,秦爺爺,您誤會了,我要說的,根本就不是那件事!”
說完,陸清澤眼睛一瞇,臉上的笑瞬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有沉沉陰云如冰似雪。
眾人神色一凜,全都屏住了呼吸。
而后,他們就見陸清澤轉(zhuǎn)頭看向那沒個人樣的夫妻二人。
“當(dāng)年你們的女兒要做心臟移植手術(shù)的時候,那么多的孩子你們不找,為什么偏偏找了當(dāng)時被溫家捧做小公主的溫暖?!難道,你們就不怕溫家知道了,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嗎?”
陸清澤問完眾人全都是一楞。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
就連坐在邊上的溫暖也都跟著瞪大了眼睛。
她轉(zhuǎn)頭看了眼溫蒔。
溫蒔此時臉上的神色也冷的跟陸清澤不差上下。
“是,是蘇愛蓮告訴我們的,說這個小女孩兒跟我們家女兒的心臟配對兒特別合適!”簡茹云干澀的嗓子,帶著跟年齡不符合的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