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子遠沉默不語,半晌之后,才擠出了一句話:“我怎么知道,我……只有你一個女人?!?/p>
他的聲音很低,像是撥動琴弦的指尖,錚的一聲,仿佛金石相擊,并不清脆,而是帶著杳杳回蕩的啞然。
瑤姬只覺臉上一熱,也不知自己是在熱什么,竭力做出渾若無事的樣子,口中道:“要不……咱們試試?”
“怎么試?”
“……去青樓?!?/p>
要想知道戚子遠那話兒是不是完全正常了,去青樓試一試顯然是個好法子,奈何戚子遠不樂意。
他素來是個潔身自好之人,從未涉足花街柳巷,即便后來因為臍下三寸的難言之隱急病亂投醫(yī),曾經想著去青樓試一試,后來還是因為有女人近身都渾身不自在而作罷。
瑤姬雖然想勸他,奈何如今對上他都像矮了一頭,一想到戚子遠的窘狀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整個人都無精打采了。
想她自從被抓到東籬島以來,什么時候不是肆意張揚,甚至比戚子遠這個主人還要囂張幾分?眼下這副沮喪的小模樣仿佛做錯了事的兔子,要是她頭上有兩只耳朵,必然也是耷拉著的。
男人在一旁看著,又覺好笑,心里又不忍,咳了咳,他到底還是道:“你不必如此,那些事……都過去了?!?/p>
少女一聽這話,立馬抬起頭,兩只大眼兒可憐巴巴地看著他:“那你不怪我了?”
沒來由的,戚子遠就想去薅一薅她的頭,那顆小腦袋的手感想來是極好的,和妖女親熱了那么多次,怎么就沒想到要這樣摸一摸她呢。
下一刻,他又想到妖女詭計多端,若是回答不怪,妖女豈不是就能找借口跑掉?之所以不愿意去青樓,也是怕妖女找機會溜走。
自己的仇還沒報,怨氣還沒舒發(fā)完,必須不能讓妖女就這么走了。
不動聲色的,戚子遠淡淡道:“這個姑且不論,你之前說了一定會對我負責,是也不是?”
見瑤姬點頭,他又道:“在解決此事之前,你保證不會逃跑?”
“我保證?!?/p>
“若是你食言而肥,又當如何?”
“那我就……”少女想了想,斬釘截鐵,“聽憑你處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