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上門14
這天晚上,瑤姬意外地睡得酣沉。
一夜無夢直到天明,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點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微微別過腦袋,女孩便瞬間清醒了。
盛沂澤似乎早已經醒了過來,他側臥在她身旁,晨光從窗簾的縫隙灑落進來,只見那張總是冷若冰霜的俊容似乎也顯得柔和了些許,帶著一點睡醒后的怔忪,叉仿佛是微倦的慵懶。
他凝視著她,好像保持這個姿勢已經很久了,那目光中似乎什么都沒有,也不知是不是他的眼瞳太黑太亮,卻教瑤姬忍不住臉上一熱,清了清嗓子: ”…你醒了?!?/p>
怎么辦,她本能地覺得不妙,都說早晨起來的男人是最容易沖動的,況且剛才的盛沂澤,也…也太撩人了。兩人又都只是穿著睡衣,躺在同一張床上睡了一整夜,這會兒要是不擦槍走火,她根本都覺得不正常。
出乎意料,男人把視線移開了。
”嗯。”他低低地應了一聲,不知為什么,聲音似乎有些沙啞。
瑤姬見狀,連忙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她的第—個動作是扯過睡袍披在身上,也顧不上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趕緊往衣帽間里跑:”我,我先換衣服,你稍等—會兒。“
這頗有一點落荒而逃意味的背影讓男人的眸色愈發(fā)深沉,低頭看了一眼胯間興奮的陽具,心頭的感覺五味雜陳。
他感覺的出來,她不想和自己扯上太多關系。那天晚上的親昵于她來說只是感覺到了順水推舟的一場情事,要是他沒有表白,或許他們還有第二次、第三次,但在窗戶紙被戳破的眼下,和他稍微有一點點超出界限的舉動,于她來說便是負擔了。
這讓盛沂澤有些無奈又有些郁悶,他并非自命不凡之人,但也從沒想過自己會有被人畏若蛇蝎的—天。偏偏他的窘狀叉讓他們倆根本無法分割,盛沂澤不由地有一種自己是在死皮賴臉纏著她的感覺,再看到自己那根不爭氣的家伙,只覺滿腔怒火,卻還要裝作淡然地忍耐。
這邊某人差點沒憋出內傷,瑤姬在一番打理之后,情緒已經漸漸平靜了下來。她覺得自己有些太在意了,越是不自在,反而讓他們倆之間的相處越尷尬,如表現(xiàn)得坦蕩一點。約莫是盛沂澤起初一直壓制著她,才會讓她在之后方寸大亂,到現(xiàn)在都還手足無措。冷靜下來之后細細—想,她又不欠某人什么,反而是某人還得靠她。
這個念頭剛一閃現(xiàn),盛沂澤已經“飄”了過來,瑤姬定了定神,示意他站到盥洗臺前:“我?guī)湍阆茨??!泵韼е〉胶锰幍臐褚猓瑒傇跓崴锝^,觸手愈發(fā)柔軟。女孩踮著腳給他拭臉,從下巴細細地擦到側頰,又沿著鼻梁往上。因他生得高大,要夠到額頭時便
越加吃力,瑤姬不由地便有些不滿,這人,難道就不知道稍稍低一下頭?
正暗自腹誹著,她忽然感覺腰間一緊。男人環(huán)住她的纖腰,微—使力,便將她抱起放在了盥洗臺上。
“繼續(xù)?!笔⒁蕽傻哪樕弦琅f是那副冷淡模樣,靠近的下巴上生著冒出幾點的青色胡茬,呼吸間,只感覺泛著甘草味道
的氣息拂在她臉上,有一點濕,更有一點熱。
冷靜!瑤姬連忙在心里命令自己,不要動搖,絕對不能慫。她下意識直了直肩背,手上加快速度,幾下擦完臉,視線落在了一旁的漱口水上。
雖然很想省卻清理口腔的這一步,奈何有潔癖的某人一定不會同意,本著破罐子破摔的原則,女孩沒有猶豫,仰脖灌下一口漱口水,捧住盛沂澤的臉,把唇印了上去。
清涼的液體在兩人貼合的唇齒間涌動流淌,從女孩的小嘴里渡進男人口中。分明只是短短一瞬,唇瓣分開時,晶亮的銀絲卻從兩人的唇上牽連開來,欲斷不斷的,愈添幾分暖昧。
“咳,”瑤姬只好干笑了—下,“那啥,快吐出來吧,漱口水的味道可不好。
說完她也不敢再看盛沂澤,從盥洗臺上跳下來匆匆忙忙往廚房里走。剩下男人站在原地,嘴里那些辛辣的液體似乎殘留著她的味道,他腦子里冒出—個匪夷所思的念頭,不想吐出來,想要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