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妃娘娘的胭脂水粉都是由專人看管,幾時多出了這么一盒?兩個大宮女心里犯著嘀咕,但也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自然沒有冒出不合時宜的話。
待她們二人離開,瑤姬方才展開了握在手心的短箋,皺皺巴巴的字條上寫的不是別的,而是那瓷盒里東西的用法——抹于女子私處可消腫解患,若以熱巾敷之,更可令其粉嫩如初。
想來想去,那盒子只可能是徐恩留下的,難道他知道昨晚在清思殿發(fā)生了什么?
瑤姬卻又覺得說不通,皇帝的性癖顯然是個秘密,沒道理一個小小的宦官總管都知道了。如果徐恩不知內(nèi)情,那就還有一個可能,他只是依吩咐行事。
想到背后可能的人,瑤姬頓時覺得心里膈應(yīng)得慌?!八捞O(jiān),占我便宜還想做好人……”刷刷刷將短箋撕了個粉碎,少女看著那只瓷盒就來氣,索性教人來把盒子也給扔了。
她雖然已經(jīng)接受了現(xiàn)實(shí),到底還是意難平,因而一整天都是心不在焉。等到夜幕初降,徐恩又領(lǐng)著昨晚的宦官來了,深吸了一口氣,瑤姬還是只能起身。
出乎意料,肩輿在清思殿旁的望仙臺停了下來。
皇帝篤信方術(shù),常年不理朝政,只是閉門煉丹。這望仙臺就是他登基后修建的,用以游冶玩樂之處。
內(nèi)中一片湖泊,湖上共有九座水閣。瑤姬在老嬤嬤的帶領(lǐng)下走進(jìn)其中一座水閣,本以為又要再聽上一場活春宮,殿閣之中,卻只有柳沉舟一人。
不知為何,他沒有點(diǎn)燈。月華從窗外灑落進(jìn)來,他穿著一件石青色的蟒袍,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
呼啦,老嬤嬤點(diǎn)燃了桌上的蠟燭。
室內(nèi)頓時一片光亮,瑤姬卻覺得他的眼眸愈顯幽邃了。那是一雙似乎能看透所有的眼睛,漂浮著一絲無法捉摸的冷黯,因著他勾起了唇角,便仿佛冰雪乍破,驟然消失。
不行,必須要把主動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里。
腦海中劃過這樣的念頭,待老嬤嬤掩門退出后,不等柳沉舟開口,少女徑直上前一步,纖手落在了腰際。
她冷冷的,挑開了自己的衣襟:“柳公公,開始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