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勉強忍下了沖動,卻是長腿一邁,撿起被隨手丟開的青玉紫毫,也不穿衣,這般赤裸著挺拔健軀站在畫架后,提筆潑墨,一揮而就。
瑤姬失了力氣站不起來,心中好奇,一邊拿眼偷偷覷看男人的身體,一邊嬌聲問道:“夫君,畫兒不是作好了嗎?”
男人尚帶著沙啞的聲音滿含笑意:“莫急,這是一幅新畫。”
半晌之后,他在右下角落下題款,展開畫卷,將剛剛作好的美人圖展示給瑤姬看。
“此畫……就叫云雨圖罷?!?/p>
那云雨圖上,渾身赤裸的美人兒倚在羅榻上,香汗淋漓,嬌靨含春,腿間濁液星星點點,雖已云收雨歇,其中情態(tài),卻能教人一見便知之前的歡愛有多激烈。
“你……”瑤姬羞得說不出話來,“你欺負我?!?/p>
“那瑤瑤不喜歡我的欺負?”裴琰挑眉。
要說不喜歡,自然是假話,可要說喜歡,豈不是如了他的意?瑤姬左右為難,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頓時明白自己又掉進了裴琰的言語陷阱。心里有些羞,更多的是滿足的甜。以前那個總是溫文自持的裴公子,越來越多地在自己面前流露出了別樣性情?
正如裴琰曾說過的那樣,他只是個凡俗之人,會有貪欲,會有妒恨,而如今他愿意將最真實的一面展現(xiàn)在自己眼前。
“我不和你計較,”瑤姬哼了一聲,伸出胳膊,示意裴琰來抱自己,“前頭還有客,快些抱我去洗澡?!?/p>
“好好好,小生這就遵娘子的命。”裴琰給自己和瑤姬穿好衣衫,批上披風(fēng),打橫抱起來擁在懷中。兩人一路走過九曲水廊,花紅柳綠,累極的瑤姬慢慢地在裴琰懷中睡著了。
“瑤瑤……”
凝睇著妻子安然的眉眼,男人唇邊綻出低柔的笑來:“能遇到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幸事。”
即便雙眼并未復(fù)明,即便生活并沒有這般富貴恣意,只要能與你相守,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