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賊哪里跑2
聞聽此言,瑤姬不由哭笑不得:“哪有自己夸自己灑脫不羈的。”
男人咦了一聲:“楚姑娘不害怕?”
“怕什么,”瑤姬施施然在桌邊坐下,“你是人,又不是鬼?!?/p>
“非也,”那低沉的聲音愈發(fā)近了,飄飄悠悠的,仿佛浮在空氣中,“人和鬼,不過一線之隔?!闭Z罷,只見一線黑影如同靈蛇般從窗縫下滑進(jìn)來,滑到瑤姬腳邊時(shí),她只覺眼前一黑,青面獠牙的惡鬼竟突然出現(xiàn)在她眼前!
一瞬間,心臟幾乎跳到了嗓子眼,但她立刻就冷靜了下來,劈手朝那惡鬼抓去!
“誒誒誒,疼疼疼疼……”“惡鬼”游魚般從她手邊滑開,捂著臉齜牙咧嘴,“你怎么不按套路來。”他抬手一抹,那張鬼面瞬間變成一張儒雅溫和的書生臉,書生在桌邊坐下,執(zhí)起茶壺,“月下飲茶,好風(fēng)雅?!?/p>
“現(xiàn)在是大白天?!爆幖o情地戳穿他。
書生一手執(zhí)杯,一手托腮,湛黑色的雙瞳中仿佛有泠泠波光,深情又專注地注視著瑤姬:“我心有明月,夢(mèng)君入懷?!?/p>
“白公子,”瑤姬微微一笑,神態(tài)自若,“調(diào)戲一個(gè)寡婦,可不是君子所為?!?/p>
“嘖,”白牧之又將臉一抹,這次現(xiàn)在瑤姬面前的,赫然是一張俊美中帶著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槪皼]有哪個(gè)姑娘架得住我這一招,楚姑娘果然不同流俗,在下佩服?!?/p>
“白公子此來,所為何事?”瑤姬并不搭他的腔。
白牧之挑眉:“楚姑娘不是早就猜出來了?南宮婉請(qǐng)我來拿回她未婚夫的佩劍?!?/p>
“白公子來了有多久?”
“不久,”白牧之施施然喝茶,只不過他上挑的眉泄露出了這個(gè)男人有多得意,“你和你家丫鬟說話的時(shí)候,我就在一旁聽著。楚姑娘冰雪聰明,實(shí)在過人。”
“白公子也不罔多讓,”瑤姬笑道,“恐怕江湖中沒幾個(gè)人知道,白公子除了輕功,還有一手登峰造極的易容術(shù)?!?/p>
“過獎(jiǎng),過獎(jiǎng)。”白牧之回答,顯然,他沒覺得自己需要謙虛。
“不過,”瑤姬話鋒一轉(zhuǎn),笑容依舊溫婉,“白公子對(duì)毒術(shù),看來不甚精通。”
男人的手頓時(shí)頓住了,他低下頭,看著茶香裊裊的蓋碗,復(fù)又抬頭:“你開玩笑的吧?!?/p>
“我從來不開玩笑?!鄙倥Σ[瞇地回答他。
“什么毒?”
“一寸香?!?/p>
“那還好,”白牧之松了口氣,“最多昏睡三天三夜?!?/p>
話音剛落,只聽咕咚一聲,他一頭栽倒在了桌子上?,幖н@才起身,拍了拍裙擺,施施然朝門外道:“來人,把屋子里的人抬出去?!?/p>
匆匆趕過來的青檀一臉驚愕:“三娘,這,這……”
“無事,”她安撫地拍拍青檀的手,“一個(gè)小毛賊罷了,扔出去罷。”
方才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青檀一聽這話,立馬激動(dòng)起來:“扔到哪兒?”
瑤姬想了想,唇角含笑:“就扔池塘里。”
“楚姑娘,你好狠的心?!?/p>
睜開眼,瑤姬看到了趴在床邊的男人。頭發(fā)上還在滴水,衣服也都濕漉漉的,一雙黑亮的曈子在夜色中顯得越發(fā)幽深,等閑人看到這一幕,怕是立刻就要尖叫著跳起來。但瑤姬只是眨了眨眼,翻了個(gè)身繼續(xù)睡:“你不是要昏睡三天三夜的嗎?”
“知道我要昏睡三天三夜,你還把我往池塘里扔,”白牧之自顧自在椅子上坐下,開始擰衣角上的水,“先別睡,給我找身衣服換上。”
“我這兒沒男人的衣服?!?/p>
“女人的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