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令8 (H)
次日瑤姬醒來,只覺頭疼欲裂,她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客房里,外間守著的阿崔聽到聲音,連忙走進(jìn)來:“三娘,你醒了?!币贿呎f著,一邊拿眼不住地打量她。
瑤姬見狀不由奇怪:“我臉上有什么嗎?”
“沒,沒,”阿崔連忙擺手,見瑤姬似是完全不記得昨晚發(fā)生的事了,暗松一口氣,“奴婢服侍三娘起身。”
一番梳洗過后,已是日上三竿,因著昨晚難得的大醉,連談珩都還沒起身,新郎談仲坤更是現(xiàn)在還睡著。衛(wèi)夫人坐在主屋里,原是等著兒子和兒媳來敬茶的,結(jié)果兒子和丈夫都還宿醉未醒,她不由地臉上掛不住,對上程十五娘也沒什么好臉色。
程十五娘倒是頗沉得住氣,給婆婆敬了茶,又送上準(zhǔn)備好的針線給這一屋子的大小叔子和小姑子們。談伯禹居長,自是由他先接過,瑤姬在一旁忍不住看他,談珩和談仲坤都醉得像灘爛泥,莫非他昨晚沒有喝酒?否則今日怎么起的來。
想到此處,她不由地憶起一些模模糊糊的印象,似乎……她醉酒之后遇到過談伯禹?她心里總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眾人散后,連忙追上談伯禹:“大哥,昨晚我醉了,不知是否沖撞了大哥?!?/p>
談伯禹微微一笑:“哪有什么沖撞,你醉得人事不知,連話都說不全乎?!?/p>
聞聽此言,瑤姬忍不住心下赧然,總覺得在談伯禹面前丟臉?biāo)坪跆貏e不好意思:“這樣啊,”她想著解釋一句,“我平日并不多飲的。”
難得談伯禹肯多跟她說兩句話:“酒多誤事,杯中之物還是少碰為妙。”這樣和顏悅色,可真是天大的稀罕事了。
瑤姬心下奇怪,心道莫非是自己給他換過那么一回藥,他出于禮貌才如此?想到換藥,她便道:“之前答應(yīng)去給大哥,咳,換藥的,有事卻未成行,還請大哥原諒?!闭f完這話,她忍不住愣住了,似乎……自己不久前也說過類似的話?
談伯禹見她神色中有些茫然,眼中閃過一抹微光:“我的傷已經(jīng)好了,也不怪你。我尚有些許小事,先走一步。”
他說完便走,剩下瑤姬站在原地茫茫然,怎么回事,難道昨晚喝醉之后還發(fā)生過什么?可瑤姬真的是毫無印象了,她遂問阿崔,阿崔道:“三娘怎么了?昨晚三娘醉倒之后便睡了呀?!?/p>
那就是錯(cuò)覺了,瑤姬這么告訴自己,偏生她心里記掛著那點(diǎn)異樣,愈發(fā)放不下。假若真有什么,必然與談伯禹有關(guān),原先因?yàn)檎劜淼膽B(tài)度,她也很少和這位大哥交流,眼看著談伯禹似乎沒那么冷淡了,瑤姬又想弄清楚婚宴那晚有沒有發(fā)生什么,遂有事沒事都去尋談伯禹。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兄妹之間已日益親密起來。
這種感覺是讓她舒服的,若說談家誰最了解她,無疑是談伯禹。她投胎轉(zhuǎn)世成為談家三娘的時(shí)候尚在襁褓之中,談伯禹年長他四歲,兄妹倆一道長大,親密無間。談伯禹記得她喜歡吃的果子,她也知道談伯禹愛喝的茶,兩人又都是一時(shí)俊杰,人中龍鳳,即便不提舊事,聊天時(shí)也頗為投契。
有時(shí)候瑤姬甚至?xí)?,這會(huì)不會(huì)是心心相印的感覺?她的一個(gè)眼神,談伯禹便知道她要什么,而即便談伯禹不說,大多數(shù)時(shí)候她也是懂的。
可他們是兄妹,不是心心相印,也不能是心心相印。想到轉(zhuǎn)世命冊上那含糊不清的批語,她只能告訴自己,批語指的人必然不是談伯禹。
對于她和談伯禹來往得越來越頻繁,談珩倒是樂見其成:“你們兄妹倆慪了那么多年的氣,也都不是小孩子了,一家人,是該和和氣氣的才好。 ”
衛(wèi)夫人自然是有意見的,只是她如今就算不樂意,也奈何不了他們兄妹二人。大概,哥哥是放下心結(jié)了罷,瑤姬想,如果他曾經(jīng)怨恨過自己,瑤姬不怪他,她愿意為此彌補(bǔ),愿意待他好。
只是她心里始終記掛著醉酒那晚發(fā)生的事,又一次在談伯禹的書房論書時(shí),談伯禹問她:“瑤瑤渴不渴?”
瑤姬方一點(diǎn)頭,腦海中似乎掠過什么畫面,好像是有人問她:“還渴嗎,瑤瑤?”然后她想回答,卻說不出話,那人俯身下來吻住她,舌尖在櫻唇上繾綣流連,極盡纏綿。
談伯禹正背對著瑤姬斟茶,忽聽身后嘩啦一聲,少女站了起來,滿臉通紅。“瑤瑤?”他疑惑出聲,只見瑤姬抬起頭,眼中又是羞窘又是慌亂。